他調動魂體中的魂力将自己牢牢護住,飛身而起禦起四輪隕星刃直奔那噬魂之首而去。公祖廉清化出一道水靈凝成一把淡藍的冰劍直刺向蛟首。
四輪隕星刃急速旋轉,散出驚人的月華寒氣。噬魂之首頗有些瑟縮之意,高昂着頭顱低聲鳴叫。忽然,它額前泛着綠光的眸子青光一閃,對着直直略過隕星刃鎖定在樊天身上。樊天微愣,隻覺得一陣若有若無的波動穿透自己的身軀,直接往自己靈體而去。
“這是神識還是魂力?”樊天皺着眉頭思索,忙将護體魂力收回,将自己的靈體牢牢包裹住。隻感覺這波動被自己的精純魂力護盾所阻擋,卻絲毫沒有凝滞,立刻分化為幾道氣息繞過自己的靈體,穿透身體而出。樊天攻勢絲毫未減,大吼一聲催動隕星刃化為四道光芒四處遊走将噬魂之首圍在其中。那怪物之首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一擊居然會一點效果都沒有,忙四處躲閃,用兩隻彎曲的長角将直奔自己面門的隕星刃擋下,一時間月華伴着火星四濺。
“原來是魂力攻擊,那正好,我也來試試這神奇的東西到底有多厲害。”樊天冷笑,立刻調動神識催動着魂力化為一片波浪向前推去,噬魂之首大驚失色,身體卻受到另一個蛟龍之首所牽扯無法逃逸,隻好再次睜開額前的眼放出一股魂力與之相抗,隻是瞬間的功夫,樊天那異于常人的的靈體顯示出其優勢,神識與魂力長驅直入直奔噬魂額後那泛着綠光的靈體之處,那感覺仿佛就像潑出去一壺水來沖去污垢,又像海浪奔騰不已撞到岸邊的懸崖,掀起陣陣白色的浪花。
樊天來不及體驗這種微妙的感覺,隻聽見噬魂之首一陣慘烈的角聲響起,扭頭就想逃走,空中四輪隕星刃終于找到了機會,緊追其後瞬間将其尖瘦的頭顱砍了個徹底。
碩大的頭顱噴灑着鮮血滾落在地,另一隻蛟首仿佛元氣大傷,瞬間失去了戰鬥力被公祖廉清刺透了頭骨。
二人喘着粗氣上前細細檢查,确定怪物死透之後才繼續往洞穴深處探查。
沒想到,這裡竟然到了洞穴的盡頭。在黑暗之中,公祖找到一個向上的小洞穴。二人順着洞穴向斜上方攀爬,隻不過數百米的路程,就出了洞穴。眼前換了一副景象。
洞穴之外不是黑暗的溶洞,也不是峽谷暗河,而是一處石質的洞府。洞府有岩漿之河蜿蜒其中散發着赤紅金黃交織的光,将整個洞府照亮。
“這地底深處怎麼會有洞府?難道是有前輩大能隐居此地修煉?”公祖心中不解。
樊天沉默不言。他也不明白。這洞府的出現也太突兀了些。若真是有修行者在此隐居,那為何不選擇方才山谷之上的懸崖處?那裡明明位置更好些吧?既然選擇此處隐居,那方才的雙頭怪獸又是什麼?難不成是這位修行者養的看門靈獸?
二人謹慎,隻在原地放出神識探查,并未多行進一步,免得被此地的陣法或機關所暗算。
洞府不大,也就大小石屋洞穴數十間。神識掃過,卻沒有發覺有修行者的一絲痕迹。
二人正要上前親自探查的時候,一道冷哼之聲從不知何方傳來。這聲音如響雷一般,震懾得二人靈體顫動不已。即便是二人靈體修為已經有所成,依舊無法抵擋。
樊天一向是個識時務的。他覺得能夠震懾自己的靈體,修為必然超出普通的分神境,那自己怎麼打都是個死,不如俯首示弱。
他作揖下拜道:“晚輩二人遊曆于此,誤闖前輩洞府,實乃無心之舉,還望前輩見諒。”
他的聲音在這地下空間回蕩,卻并沒有聽到那位前輩的回音。
半刻之後,一道聲音夾雜着震懾人心的氣勢而來,仿佛不是從遠處傳來,而是直接印入二人腦海之中,震的二人有點發暈。
那聲音道:“哼,無知小輩,還不快滾!”
樊天悄悄望了一眼公祖,以眼神詢問他有沒有找到這位高人的位置。公祖輕輕搖了搖頭。
樊天忙拱手道:“前輩息怒。我們本無意打攪前輩清修,隻是近日這忘川之源有異動,閻羅神君命我二人前來探查。看在神君的份上,還請前輩容我等多逗留一時半刻。若前輩願意為我們解惑,便是天大的恩德了。”
公祖心中無奈暗笑,不由暗自誇贊樊天聰慧機智。以神君在鬼界至高無上的地位,任誰都得給些面子,保命無虞。接着又以探查異動的謊言為理由來探對方的底細。
那聲音沉寂半刻,道:“我在此地呆了幾百年,有什麼異動是我不知道的?趕快滾。”
樊天道:“神君之命,我等不敢不從。那便叨擾了。”
說罷,起身便欲往洞府之中去。
幾道石釘從洞府深處爆射而出,直奔樊天面門。公祖廉清禦冰劍将其一一彈開。地面劇烈變化生出無數尖錐,公祖渾身爆發出水靈之力,将那冰錐一掃而空。
“哼,果然是裝腔作勢。”公祖笑罵。
樊天冷笑道:“若是真正的分神前輩,何必這麼多廢話?”
公祖淩空而起向四面打出數十掌,掌風所及之處石屋皆化為一片廢墟。在石屋之後,露出一個黑乎乎的洞口,就像一口深不見底的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