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跳下洞口,下落了一炷香的功夫,眼前光影變幻,落入一片灰蒙蒙的處所,耳邊流水聲潺潺。
樊天與公祖将神識放出,居然探不到此地的邊界。樊天越發摸不着頭腦。
公祖仔仔細細探查了周圍,并未找到陣法的痕迹。
“不是陣法,莫非我們身處别人的法寶之中?”公祖自言自語道。
樊天疑惑道:“何種法寶能如此的大?居然探不到邊界。不知,這裡有沒有怪物出現?”
二人随意朝着流水的方向前進,走了不知多久,卻沒看到有溪流的存在。
在這無邊無際的空間中不知呆了多久,不論樊天如何叫陣都沒有任何回應。
公祖盤膝而坐,說道:“看來對方是想将我們困死在這兒,不會出面了。”
樊天坐地調息,腦海中隐隐有了些大膽的猜測,便開口問道:“前輩可知道幻術法門的底細?”
公祖道:“幻術之法不過屬障眼法而已,肉眼神識所見皆為虛。我已經細細探查過,不像是幻術所設的迷障。”
樊天沉思片刻,道:“前輩做過夢吧?夢境之中所見所聞皆與實質一樣,卻在蘇醒的瞬間煙消雲散。那,夢境算不算是幻術?”
公祖啞然,半晌才開口道:“夢境自然算是高明的幻術。”
樊天起身笑道:“既如此,若是有類似于使人入夢的術法擾亂我們的靈魂,那此時此刻,我們就是在夢境之中。隻要想辦法蘇醒,便可解此困局。”
公祖廉清皺着眉頭道:“世間真有如此奇異的術法?我從未聽說過。”
樊天道:“在那懸崖洞穴之中出現的雙首怪物着實奇特。我曾在一條巨蛟嘴下逃得一條性命,前輩又曾見識過噬魂獸的兇惡,怎麼如此巧合,在這裡就遇見了蛟龍與噬魂獸合二為一的怪物?”
公祖廉清若有所思。
樊天又道:“我與那噬魂之首激鬥之時曾險些被他所發出的一種力量所傷,那種力量對肉身無效,卻能直擊靈體深處。所以我想,若是有一種力量能夠輕而易舉的進入靈體直擊我們的靈魂,那我們所見所想皆在其控制之下,豈不跟做夢一般?”
公祖恍然大悟,道:“那必然是魂力了。不如你我二人合力一試?”
二人站定身形,運起十成的魂力化為一道巨劍浮于上空,朝着腳下的地面爆射而出。沒有火星四濺,沒有山崩地動,隻是眼前忽明忽暗景色變幻,二人已經身處一個黑暗潮濕的處所,耳邊依舊流水聲潺潺。
樊天身旁懸浮的隕星刃散發出強烈的銀色光華,照亮了此處空間。隻見他們身處一片淩亂不堪的溶洞之中,頭頂潔白的乳石如一座座倒立着的寶塔一樣懸挂在上空,轉身向身後看去,依稀能看到一個黑乎乎的洞口,四周遍布爪印,流水聲從洞口外傳來。
樊天驚歎:“居然還在懸崖上的洞口處。我們剛進入此動便不知不覺受到魂力的攻擊。”
公祖再次凝出冰劍握在手中說道:“既然對方魂力被我們所破,隻要小心些護住靈體,應該會安全的。”
二人以魂力護住靈體向洞穴深處快速移動。
這洞穴多利用地下溶洞為通道,将無數溶洞連接成一道蜿蜒曲折的幽徑。
三四柱香之後,二人走出溶洞洞口,眼前豁然開朗。即便在幻境之中遇到了神奇突兀的景象,樊天也依然被眼前的東西震懾,幾乎下意識的懷疑自己再次陷入另一重幻境之中。
面前有一片巨湖,湖水黝黑不知其深幾許,湖面蕩漾着波紋,一片靜谧之中傳來溪流入湖的聲響。這片湖隻占到這座巨大溶洞的一小半,湖的對岸星光點點。隻是,這湖水粘稠,不似人界之水那般含有水靈之力。
樊天公祖二人對視,眼中盡顯訝異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