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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矛盾螺旋·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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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帶來的屍臭味,就算充滿三千年也沒有止境。*】

紅色的脈絡在土地上偾張,蛛網的中心是一位帶着面具的少年。

【誰殺了誰不是問題,戰場上本就沒有善惡。*】

鏡中倒映着,重複的世界。

【他們無法得救,人類沒有救贖。*】

于是摒棄了太陽。

【原因在于——人不該被拯救,而是要讓其結束*】

“我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

【——救不了任何人*】

這是本應被剪定的事項。

【——于是開始,收集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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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自己的兒子,千手柱間更像‘失戀’的那個。

結局是否從最開始的隐瞞起就注定了,‘可你還不了解我’,她的預感成真了嗎,‘會的,用我一生來了解’,他的誓言落空了嗎。

為什麼,彼時差點成為犧牲品的孩子,效仿過去的兇手。

他和斑,又一次做出同樣的選擇,但事情還是無可挽回。

明明從未放棄過兩人的夢想,相信總會有實現的一天。

柱間意識到,其實自己一直不曾承認過南賀川發生的決裂。

蓮的内心此時遭受着怎樣殘酷的折磨與無法言明的痛苦,一定是難以衡量的,卻仿佛能感同身受一般,如果兩族之間沒有戰争、沒有仇恨......

作為父親,必須要做的,雖然情況跟當初有所不同,可夢想和愛人都沒有替代品,得好好開導,理解和支持——

在千手柱間開口前,“蓮,不管你們之間經曆了什麼,做出過怎樣的承諾,忘了它吧,既然她是宇智波,就說明迄今為止你所了解的不過是假象。”

千手扉間話裡‘說他沒說你’式的恨鐵不成鋼則是指向跟宇智波斑藕斷絲連的大哥,但凡他有自己兒子一半的理智,作為弟弟也不用操這麼多年的心。

對于蓮當時的反應,扉間認為,這個一直穩重的侄子跟始終明知故犯的某人不同。

絕大多數情況下,千手蓮對待和處理問題的方法都很不‘千手’,從不意氣用事,從不偏聽盲從,所以在大家眼裡就少了幾分親近,顯得更為疏離。

而以注重結果講求實際的千手扉間看來,或許因為獨子的身份加上從小的體弱多病,蓮隻是還沒有掌握和衆人相處的模式,相反他和自己的溝通效率很高。

問題顯然出在宇智波上,他們一族的精英結構成員慣來早慧,蓮又缺乏同齡人的交流,才會被宇智波斑的女兒蒙蔽,産生她是特别的錯覺。

根據蓮的表現,應該已經冷靜下來了,好吧,是從女孩露出寫輪眼,他短暫動搖後就恢複如常,像是冷靜過頭了。

扉間認為蓮屬于不擅長表達自己感受的類型,現在隻要排除大哥的幹擾,他會明白自己所說的,分辨什麼是正确的。

“比起朋友,要更了解自己的敵人,所謂宿敵就是用一生踐行對他的了解,沒有遺忘的必要,我的誓言不會被打破。”

算是圓過去了吧,他并沒有撒謊,隻是沒把真話說全,法政科魔術師最基本的語言藝術,蓮不覺得存在什麼問題。

這下千手扉間和千手柱間一起停下了動作,不約而同地想起某個不同的宇智波,按照他們的經驗來說,好像是沒問題,但又好像很有問題。

總之,宿敵就是宿敵啊,宿敵是不會變成妻子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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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會的,用我一生來了解’,隻會說漂亮話罷了,尤其是千手的男人,根本不可信!

宇智波泉奈出離的憤怒,硝子很單純,斑哥又善良,那個千手柱間的兒子跟他父親一樣,小小年紀慣會用這種伎倆來騙取人的感情,不過淨是些兌現不了的承諾。

為什麼要隐姓瞞名地接近硝子,背後說不定就是千手扉間的陰謀。

如果真的在謊言裡陷下去就壞了,除了輕易将對方當作朋友,她沒有做錯任何事,無需因為一句話感到自責。

泉奈正欲開口,沉默良久的硝子先說話了。

“小叔叔你們來得太早啦,差一點我就成功了。”

什麼意思,自己和斑哥沒有及時趕到的話她要怎麼辦,宇智波泉奈一時啞言,然而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硝子又接道。

“我覺得咱家族地還蠻大的,想請他來玩。”

等會,這是...泉奈已經忘記了自己最初準備的勸告,難道...

“哦?”宇智波斑先發出一聲咍笑,他就知道兔崽子沒安好心,要說硝子跟那小子之間的關系與自己和柱間的一樣,斑是連信都不帶信的。

他和柱間是基于彼此對戰争的理解,抱有相同的初心,一起構建的夢想。

而這家夥一直以來的作風表現,說是胸無大志都苦了她了。

飽食終日無所用心,忍術體術幻術修煉永遠三分鐘熱度,全憑興趣行事,對未來沒有一點規劃打算,有問題動辄找泉奈撒嬌屢屢蒙混過關。

若是沒有資質也就算了,宇智波斑一向不屑于在這種人身上浪費時間,就算是女兒也不例外。

實則以她的潛力,斑早就發現了,對其怎麼高标準嚴要求都不為過,要是為了真正想做的事,這家夥遠不止如此,目前自己還沒試驗出她的極限。

所以,他倒要看看,兔崽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如果硝子知道宇智波斑是怎麼想的,一定會認為是對自己最好的贊美,她就覺得好逸惡勞是個褒義詞,自古以來世界上科技的進步,人類社會生産力的提高,皆源自于此。

“真正的獵人往往以獵物的姿态出現,上次我帶回來‘禮物’的父親不是不喜歡嘛。”她一副意猶未盡的語氣讓當事人産生了不好的預感。

“所以我這次特意換了一家,怎麼,白發的竹取和黑發的千手都不滿意嗎,”硝子打量着男人的臉色若有所思,“莫非...是喜歡黃毛嗎,很少見啊...也不是不行,但要是将來有天看見自己最寶貴的弟弟跟黃毛站在一起可不要哭啊。”

自己還是給她好臉了,宇智波斑覺得孩子皮癢就是欠抽。

就算将來收養一個孤兒,也不會要話這麼密、戲還多,跟有病似的,哪怕真成天惦記着找對象他都認了。

“别生氣嘛,下次包有的,你們看我寫輪眼都準備好了。”

事實證明,千手一族男人的嘴固然可恨,但還是新開的寫輪眼更有吸引力。

一切像是終于回到了正軌,宇智波月正跪在堂下‘受審’。

“硝子開啟三勾玉寫輪眼的事,你可知道。”

場地的中央,衆目睽睽之下,現任族長之女看似老實地神遊站在前,平日裡的接觸最多的夥伴宇智波月行禮跪在後。

“知道。”

别開玩笑,不管怎麼樣宇智波硝子都是宇智波直系繼承人,尤其是宇智波斑沒有半點續弦意思、宇智波泉奈又一心撲在輔佐兄長要讓宇智波再次偉大的現在,她就是那個唯一。

長老們再怎麼聲勢,硝子再怎麼出格,他們也不敢拿她怎麼樣,但凡動她一點或者說宇智波泉奈巴不得其中有人按捺不住,他馬上就能給他們安排最後的體面。

自己之所以被默許跟在硝子身邊,就因為他作為族内火核之下第一人算有本事卻又‘兩不沾’,跟火核不同,他從不接手任務之外的族内事務,戰時兩派都對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有他在,兩邊就不會再往硝子身邊安插自己的人,算是達成了一個微妙的平衡,硝子也樂得自由。

但同時他心裡很清楚,這就意味着一旦硝子出現什麼問題,所有人都會先唯他是問。

“那為何知情不報。”

“屬下以為,父女之間,至少有族長知情,無需再報。”

他不是傻子,這種時候該不該扯旗,該扯誰的旗,顯而易見。

說到底,就連這次‘三堂會審’的所謂族會,都是他們二當家一手安排的。

開了寫輪眼有罪嗎,沒有,小小年紀就是三勾玉寫輪眼有罪嗎,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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