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晚秋身上很幹淨,沒有任何傷口,她就那樣安靜、慈祥的躺在裡面,就如同她不争不搶的性格。
慕景年、慕驚年看着自己的母親入墓、蓋館。
慕景年和慕驚年跪在墓前,心如刀絞。
冀北、秦牧霄、蕭槿竹、阮星言、時一、顧塵站在後面,心情沉重。
一切結束,慕景年在墓碑前狠狠磕下三個響頭“媽,我會常來看您。”
慕景年站起身,擁着時一離開葉晚秋墓前,她怕自己在待下去,會支撐不住。
天空開始下起小雨,顧塵筆挺的站在葉晚秋墓前,将口琴放在嘴邊,又吹起了那首《Just One Last Dance》 。
雨水打在臉上,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
寂靜的夜裡,空曠的墓園,顧塵的琴聲響徹整個黑夜。
慕景年聽到顧塵的琴聲,她不敢回頭看,隻能牽着時一一直向前 。
三天時間,慕景年好像過了三年,滿臉的憔悴、疲憊,變白的頭發。
秦牧霄回到慕景年住所,取了車子帶着蕭槿竹準備離開。
“牧霄,謝謝。”慕景年知道秦牧霄在背後幫了自己很多。
“走了,照顧好自己。”
慕景年看了一眼葉晚秋的遺像說道“冀北,收起來吧。”
慕景年知道葉晚秋突然出現,這件事很蹊跷,她雖然傷心,但理智還在,她們趁天黑将葉晚秋埋葬,就是為了不聲張,做到悄無聲息。
慕長峰沒有聯系她,她派去的人也沒有任何消息,慕景年很清楚這件事很複雜,她不想自己的母親躺在冰冷的解刨台上,任人處理,葉晚秋身上沒有外傷,保留了完美的身體,慕景年不想為了找出些什麼,破壞她。
回到家的慕景年,來到葉晚秋待過的房間,坐在葉晚秋坐過的輪椅上,思緒泉湧,她再也沒有母親了,她的母親永遠的離開了她,她再也見不到她,那個人再也不會在她叫媽後回應她,那個人到了另一個國度她變成了孤兒。
慕景年緩和的眼睛又開始流淚。
時一換下濕衣服在房間找不到慕景年,便知道慕景年來了這裡,時一在門口處看到落淚的慕景年,她不知道怎麼開口安慰,她第一次親眼看到慕景年哭泣。
時一隻知道葉晚秋是老師,其它一概不知,在此之前,她沒見過慕景年的母親,整個葬禮隻有她們幾個,慕長峰沒有出現,經過這次時一感覺慕景年的家庭很複雜,時一更加心疼這個堅強,把柔弱藏起來的慕景年。
時一走過去,站在慕景年面前,将她抱住,慕景年将頭抵在時一身上。
慕景年緊緊抱着時一,眼淚滴在時一身上,時一就這樣站着,守候着慕景年,任由她發洩出來,時一撫摸着慕景年的頭發,那個之前意氣風發的女士,一夜之間白了頭,現在哭的像個小孩子,她失去了自己最愛的母親,喪母之痛,深深刺痛着她的心。
在車上的蕭槿竹看着秦牧霄問道“慕總,還有個胞姐,沒聽你提起過。”
“她一直在其它地方生活。”
“慕總的媽媽一直被人囚禁?”
“從她小時候就已經開始了。”
“這些事你們都知道,為什麼不早早救出她?”
“有些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這是一個精心策劃已久的陰謀,久到景年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的,小時候無法抗衡,長大後無可奈何。”
“你是其中的知情者,也是參與者,會有危險嗎?”蕭槿竹擔憂的看着秦牧霄。
“我們都無法預知前方的路是否平坦,哪怕是普通人的前方。”秦牧霄握住蕭槿竹的手說道。
“我不問你們在做什麼,但你記住我的話,生命第一位,我永遠等你回家。”
“好。”
“有需要幫忙的一定告訴我。”
“會的。”秦牧霄緊緊牽着蕭槿竹的手。
慕景年和時一依偎在沙發上,時一看着慕景年憔悴的臉,撫摸着她的發絲。
慕景年在時一的懷抱裡閉上了眼睛,她的身體已經透支了,在時一懷裡安穩的睡着。
時一不敢變換動作,就這樣一直抱着慕景年“我在,我會一直在,在我身邊你不必僞裝自己,睡吧。”
時一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着的,醒來的時候她在慕景年的大床上,早已日上三竿。
時一找了一圈,沒有找到慕景年的身影,冀北也不在家裡,時一隻得在家裡等待着慕景年回來。
“我們派出去的人,一個都沒有回來。”男人小心翼翼的說着。
“一個都沒回來?”
“是,所有人都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