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年離開客廳,去往葉晚秋所在的房間,冀北送進去一個毯子給慕景年,默默關上了房門。
三人在客廳裡,冀北率先開口說道“這事會是慕長峰做的嗎?”
“應該不是,葉阿姨是慕長峰要挾景年的籌碼,怎麼會讓葉阿姨出現在這裡,更何況是已經駕鶴先去的人,如果是他,他隻會隐藏的更好,不讓景年知道。”秦牧霄解釋道。
蕭槿竹不知道她們在說什麼,安靜的坐着。
三人就這樣從天黑坐到了外面開始有光亮,慕景年一直待在葉晚秋所在的房間裡。
慕景年曾幻想過見到葉晚秋有很多話想和母親說,但現在慕景年面的着已經逝去的母親,如鲠在喉,什麼也說不出。
時一聯系不上慕景年,想給慕景年一個驚喜,提前驅車出發,前往慕景年家。
慕驚年和阮星言來到别墅外,這是她第二次來到這裡,第一次是她不清自來,惹了麻煩,這一次是慕景年邀請她來。
阮星言按響門鈴,冀北将她們引進屋内,一前一後到來的時一,看着停在門口的車,心裡想“誰這麼早,來這裡。”
時一打開門看到屋裡這麼多人,每個人臉上都沒有笑容,時一開始緊張起來,看着站在客廳内的慕驚年,時一走到慕驚年身邊。
時一想開口說些什麼,秦牧霄率先一步開口道“時一,景年馬上出來。”
蕭槿竹親眼看到慕景年去了葉晚秋所在的屋内,但現在慕景年卻從外面走進來,蕭槿竹一臉懵的看着這一切,但聽到秦牧霄的話,蕭槿竹知道時一也是一無所知。
蕭槿竹走到時一面前,将時一拉到自己身邊,點了點頭。
時一看着眼前的一切,她知道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時一看着冷漠的慕景年,她想說些什麼,但現在這個氣氛她不知道怎麼開口。
時一想起秦牧霄說的話,看向慕景年,她更加疑惑,什麼叫景年馬上出來,慕景年現在不就站在客廳裡,到底是什麼意思。
半小時後迎來最後一位,顧塵風塵仆仆趕來。
顧塵看向屋裡的人,她察覺到了不對,慕景年發消息告訴她,找到了葉晚秋,讓她馬上過來,但屋裡的氛圍并不是親人回歸的喜悅感,而是死氣沉沉的壓抑感。
顧塵不認識其它人,隻看到了慕景年,但此時的慕景年沒有說話,顧塵隻能暫時先等待。
看到來的人員,冀北知道顧塵是慕景年叫來的,雖然她不知道自己老闆為何會叫來顧塵。
冀北走到房間門口,扣了扣房間門“老闆。”
慕景年沒有說話,看到冀北的動作,慕驚年知道慕景年就在那個房間裡,大步走過去問道“她在裡面?”
冀北點了點頭。
慕驚年不知道慕景年叫她來所謂何事,冀北隻是告知她,慕景年讓她趕快來。
時一跟在慕驚年後面,她沒有去挽慕驚年的胳膊,隻是站在她身側。
阮星言也跟在一旁,慕驚年的動作使得所有人都聚集到了房間門口。
慕驚年轉動門把手,将房間門打開,一股冷氣撲面而來。
時一震驚的看着一位和慕景年長的一模一樣的白發女人坐在沙發上,旁邊還有一位臉色蒼白的老者,時一驚吓到,抓住慕驚年的胳膊。
慕驚年看着自己頭發全白的妹妹和面色蒼白的母親,眼淚瞬間掉落。
阮星言看到這樣的慕景年吓了一跳,滿眼心疼的看着慕景年。
顧塵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葉晚秋,那個優雅的女士,現在閉着眼睛,一動不動的坐在輪椅上,顧塵知道葉晚秋已經離自己而去,眼淚在眼眶打轉。
冀北、秦牧霄、蕭槿竹看着一夜白頭的慕景年,此刻隻有心疼。
時一看到流淚的慕景年,在看向白頭發和慕景年長像一樣的女士,時一腦子裡很亂。
慕景年靠在沙發上毫無生氣,像個雕像,被淚水洗刷後猩紅的眼睛,那個意氣風發的慕景年好像一夜之間不負存在,被抽幹了精氣。
慕驚年帶着哭腔說道“小年。”
慕景年聽到慕驚年的聲音,緩緩擡起頭,幹裂的嘴唇輕啟,嘶啞的聲音從喉嚨發出聲音說道“姐,媽回來了。”
慕驚年慢慢走到慕景年身邊,跪在葉晚秋腳下“媽,慕慕想你了。”
慕驚年将手附在葉晚秋冰冷的雙手上“媽,你的手,怎麼這麼涼,慕慕幫你暖暖。”
“媽,你終于回來看我和妹妹了,我們長大了,和媽媽一樣高了。”慕驚年揉搓着葉晚秋冰涼的手,眼淚止不住的掉落。
“媽,為什麼不理慕慕,我很乖的,我有聽妹妹的話。”慕驚年哭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