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被李郎君追問,又想到李郎君也不是好人,索性就敞開了說:“你知道牽機蠱嗎?”
李郎君自然知道,他壓下心中驚訝,問:“蠱門乃是魔門之一。”
金玉驕扁扁嘴,“這就不用你教我了,我偷了蠱門的書,自己養了牽機蠱,我還能不知道蠱門是魔門嗎?”
李郎君心裡諸多想法打轉,但沒一會就被無名火打散。
金玉驕看出他不對勁,好奇的問:“你……沒事吧?”
李郎君煩躁的說:“沒事。”
“那我們現在就回客棧把牽機蠱拿回來吧!”
金玉驕屁股着火似的站起來,目光看到李郎君燒紅的耳朵,他好奇的用手去摸,“你耳朵好紅……”
李郎君腦袋裡嗡的一聲,立刻攥住金玉驕的手,咬牙說:“不、要、亂、摸。”
金玉驕瞪大眼,“你眼睛都紅了!還有你的傷口……”
金玉驕以為李郎君是因為受傷,但目光順着往下,就對上李郎君真正原因所在。
這下臉燒得厲害的人變成兩個了。
金玉驕清清嗓,“那什麼,要不我給你叫個姑娘吧,等你完事,我們就出發。”
“不需要。”
李郎君手握成拳,看起來随時能金玉驕頭上一下。
金玉驕吞了口口水,心想我還沒嫌棄你随時随地就性緻大發,你就先準備上了。
忽然,金玉驕眼前閃過自己衣領被李郎君扒開的畫面,頓時恍然大悟。
騰一下站起來,“我去給你叫個男的來。”
早說啊,死斷袖,嘴巴這麼緊,還小爺我足智多謀,不然……
一把飛刀插.到金玉驕跟前,要是他再走快一些,那刀就釘在他腳上。
李郎君聲音喑啞,“你找死。”
金玉驕動也不敢動,眼看着李郎君的影子離他越來越近,直到預料中鼻息落在他脖頸上。
李郎君感覺自己五髒六腑都快被烤幹了,但好像隻要盯着金玉驕脖子上的肉,就能感受到一絲絲涼意,一時間亂了心神。
金玉驕有些後悔今天用那麼香的生乳和花瓣沐浴了。
本想着自己洗得清爽舒服,卻給王八蛋死斷袖做了嫁衣。
他自知打不過李郎君,又不敢激怒他,隻好期期艾艾的說:“我不是斷袖,我也不喜歡你這種。”
李郎君就知道金玉驕滿腦子亂七八糟的,咬牙說:“給我叫桶水和金瘡藥。”
金玉驕的嘴唇抖了抖:“金瘡藥是給你用,還是給我用?”
李郎君臉發黑,終于忍無可忍的用上拳頭。
他一拳頭揮過去,擦着金玉驕的臉龐,在牆上砸出鬥大的坑。
李郎君:“閉上你的嘴,按我說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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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閣裡常備熱水,不一會,水和浴桶就都送來了。
綠袖聽說送水了,就想來看看是哪個姐妹拿下那個傻不拉幾的公子哥,但在門外,就看到金玉驕一個人坐在椅子上,屋裡屏風上挂着深色的衣服,怎麼也不像其他姐妹會穿的。
金玉驕驚魂未定,擡眼就看到綠袖站在門口,滿臉看熱鬧的得意。
綠袖挑眉,“早說你不喜歡女人啊,我還以為是我沒魅力了。”
“不是,哎呀。”金玉驕想解釋,又語塞,隻好說:“和你說不清楚。”
他把綠袖趕出去,立刻把門鎖上,氣呼呼的坐回去,嘀嘀咕咕又悄默聲的把李墨染罵了一遍。
李郎君已然顧不上金玉驕,全身坐進水裡,想借水克制體内那股燥熱。
浴桶裡溫水逐漸沸騰起來……
李郎君靠在浴桶邊,眼前忽然浮現金玉驕那截漂亮的後頸,還有雪白的胸口。
李郎君眉頭緊鎖,但旖旎的畫面揮之不去,更有愈演愈烈的架勢。
他向來嚴格要求自己,可是此時,他有些動搖。
這股邪火用内力是壓不下去了……
李郎君深呼吸,喉結上下浮動,肩頸連帶着胳膊的肌肉隆起……
忽然,屏風“邦邦邦”響了。
金玉驕的聲音傳來,“你好了嗎?是不是差不多了?我們是不是該出發了?”
他恰好了時間,現在已經過去三炷香,李郎君就算再有興緻,也應該解決兩回有餘了。
“你千萬不要逞強啊,我是不會笑話你次數少的,隻是我真的着急……”
話沒說完,一粒裹着寒意的水滴穿過屏風,帶着滔天怒意,切斷金玉驕額前一縷碎發。
金玉驕僵住了,連忙說:“你繼續忙,你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