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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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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二奶奶先讓蕊兒出去,對柳二爺說道:“讓花媽媽去吧,她是用老的人了。以後結了親,你再用那财主嘴臉待人,我就不依。”

柳二爺笑道:“你這話全無道理,這是什麼事,敢胡來的麼。”說着起身往外頭去,讓人将花媽媽叫來,如此這般吩咐一番。花媽媽去了馬家,說得天花亂墜,逢春就有幾分動心。去了後院與侯氏商量一番,應下了親事。納吉、納征這些瑣事也說不盡,看看到了八月底,定下了今年九月十六迎娶入門。

柳二奶奶見兒子還是成日夜的在外頭胡混,心中着實氣憤。這日讓人将柳延舟叫來,半晌午的時候兒,延舟才踢拉着鞋走進來。站在下頭朝他娘行了禮,坐在底下一張太師椅上。柳二奶奶見他那形容,知道昨夜又是一夜不曾睡,也不知道是在哪裡胡混。

“你幾更回來的,跟着的人也不管管,由着你一夜在外頭胡撞。等我料理完這些事,我再揭你身邊兒那些小厮兒的皮。”

延舟笑道:“這裡哪裡的話,娘不要聽風就是雨,我在家裡讀了夜書,睡得晚些,今早起來覺得有些困倦。”

柳二奶奶道:“你讀夜書,你要讀夜書,我也做得金科狀元了。你眼看就要娶親,成了人家,也該收收心才是,總這麼昏天黑地的胡鬧,将來怎麼樣呢,就是你嶽父看着也不喜歡。我打算着,等你媳婦過了門,你就在家安生的讀書,外頭的事情都不要你管,有了功名,你外甥也好提攜你。”

延舟聽了這話,笑出了聲,說道:“娘再休提什麼功名不功名的事了,今年開了恩科了,姐夫原意要仁哥兒和忠哥兒下場,誰知道到了跟前兒,忠哥兒害起病來,一夜洩七八次,直到下了場才好,連個貢院的門也不曾進得,這也罷了。仁哥兒倒進了場,領了個大大的‘落’字出來了,喪氣的了不得。我看要沾上我這外甥的光,真不知道要熬到哪個年月兒。”

柳二奶奶道:“你連個功名也沒有,倒奚落起人家秀才來了。仁哥兒才多大年紀,就是再考幾年也使得。他老子現做着個知府老爺,還每日家勤學苦練,你老子有什麼能耐,你就敢在外頭這麼亂來。從前我不說你,以後成了親,若再有這些事傳出來,我也不用你爹,我就先打死你。”

延舟見他娘真惱了,也不敢再說笑,正色道:“兒子近來也覺得自己十分的荒唐,早有在家讀書的心,隻是心上有一件事放不下,又不敢告訴娘……”說着看着他娘,隻是笑不說話。

柳二奶奶奇道:“你心上有什麼事,若是可行,我也沒什麼不依你的。”

延舟隻是笑,半晌說道:“娘都知道,我還說什麼呢。”

柳二奶奶納罕道:“我實不知,你既要我與你做主,不說我如何知道。”

延舟往前探了探身子,輕聲笑道:“我對娘實說了吧,前門兒黃家的女兒,我想将她納進來,若她進了門兒,我以後一定在家讀書,再不踏出房門一步。”

柳二奶奶聽了這話,冷笑道:“我說是什麼事,原來是為這個。眼看你就要娶親,斷沒有先娶個粉頭在家的道理,我勸你歇了這個心,好好在家念書是正經。你把我的性子惹起來,可就沒有這些好話聽。”

延舟見柳二奶奶一口回絕,也不敢十分的勸,隻是打旋磨,慢慢說道:“不然我也不敢和娘說,銀寶兒有了身子了,看看藏不住,我不要她,這孩子斷留不住。”

柳二奶奶說道:“什麼金寶銀寶,這些名字到不到我的耳朵裡。她一個粉頭還怕有身子麼,這孩子就是生下來我也不認。你若是一定要納她,等你媳婦兒進了門,與你媳婦商量,她若願意,我無二話。左右日子是你們自己過,你們的事,我不管。”

延舟見這話有門兒,順着椅子邊兒一條腿跪在地上,嘻嘻笑着對他娘說道:“兒子先謝過娘了。”

柳二奶奶說道:“還嬉皮笑臉的坐在這兒做什麼,還不與我出去。”

延舟又作了兩個揖才笑嘻嘻出去了,走到院門口正撞見蕊兒進來,蕊兒立住腳,對着延舟福了福身子,叫了聲:”大爺。“

延舟點點頭,一擡腳,往前頭去了。蕊兒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才往柳二奶奶院子裡來。

延舟也不回自己院子,從邊門出去,延舟的小厮六兒正坐在門邊一棵樹下,見延舟出來,慌忙解拴在樹上的大黑馬。延舟騎了馬,六兒跟着馬走,從巷子裡轉進大街,遠遠地看見舅子馬秀才騎着個騾子,身後跟着兩個家人,像是往這邊來的光景。延舟調轉馬頭,一溜煙兒從小路裡去了。

拐彎抹角轉過三條街,走到一個巷子裡,往裡走到第三個朱門前面,延舟下了馬,六兒早上前去打門。“吱呀”一聲門開了,一個小小厮兒探頭出來,見是延舟和六兒,慌忙開了門,跪在門裡請安。延舟拿着馬鞭子點了點,穿過小院兒,徑直往裡去了。裡頭王八正和黃媽媽說話兒,聽見靴子響,打窗子裡往外一瞧,正看見延舟往院子裡來。黃媽媽慌忙起身,才走到門口,延舟已經進來了。

黃媽媽堆笑說道:“我說大爺昨日吃了一夜酒,今日不來了,沒想到又來了。”

王八也過來,跪在地下磕頭請安。

延舟叫王八起來,坐在上頭椅子上,将馬鞭子放在桌子上,笑道:“這幾日通沒有一日兒在家,家裡正說我的親事哩,不回去怕家裡上人責備。”

黃媽媽讓人在下頭管待六兒,又叫人送茶進來,又端出來幾碟子果子點心,并一大盤瓜子花生,登時鋪了一桌子。黃媽媽笑道:“大爺的親事說得怎麼樣了,隻怕成了親,就把我女兒丢在腦後頭了。”

延舟未及說話,簾子一動,打裡頭出來一個女子,頭上珠翠插滿,上身穿青絹袍兒,下身穿鴨黃鎖金邊兒的裙子,手裡拿一把白蝶團扇,臉兒白嫩,手兒纖細,一雙杏眼兒溫柔含情,兩片櫻唇不點而紅,輕移蓮步,暗香浮動,來人正是黃媽媽的親侄女兒,喚作金花的。金花兒進來,見延舟坐着,先不端不正行了個禮,才在下邊坐了。

黃媽媽對金花兒說道:“你妹妹來,怎麼不叫她出來。”

金花兒說道:“頭裡起來,想是不舒服,又睡下了。”

延舟說道:“既然不舒服,我去看看她吧。”說着站起身,掀簾子進去,穿過一層房子,後頭一個院落。進了門,左右兩邊俱是一樣的三間屋子,中間一個穿堂直通到後面廚房。左面是金花兒的住處,右面正是黃媽媽的親生女兒銀寶的卧房。延舟拐進右邊,進了屋子,先聞見一陣幽香,卻不聽見一點兒響動。轉到裡間,先見一架黃梨木大床,床上挂着粉紗簾子垂下來半邊,大紅錦被上橫着一隻雪藕一樣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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