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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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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觀指着桌上的銀子問道:“這東西你是哪裡來的?”

繼仁不敢回答,慌忙從椅子上下來,直挺挺跪在地上,一邊磕頭一邊讨饒,忽然袖子裡掉出來一樣東西,繼仁正要拾回去,被知觀看個分明,厲聲喝道:“與我拿來!”

繼仁不敢隐藏,隻得雙手遞了上去。知觀不看便罷,一看幾乎氣死過去。把那東西丢在地下,說道:“把這東西送到後頭,問問你們奶奶,說她平日怎麼管得家,讓爺們兒身上帶着這樣東西出去走動。她不要臉,我還要這張老臉!”

底下小厮慌忙袖了東西,飛奔跑到後頭,遞了進去。

知觀指着繼仁說道:“我問你,這東西是你從哪兒得來的,為什麼要帶在身上。你不說實話,我就先揭你一層皮。”

繼仁跪在地下抖抖索索,半日才說道:“這本是裡頭的東西,兒子一時不察,就帶在了身上,以後再也不敢了。”

知觀見說是江氏的東西,不便再問,又說道:“這件官司自有你母親斷個分明,我再問你,這桌子上的銀子你是從哪兒得來的。”

繼仁情知瞞不過,隻好說道:“這是媳婦的體己,并我自己積攢的一些,因為社中要做酒,就拿出來預備吃酒用的。”

知觀說道:“你們社中一共幾個人。”

繼仁說道:“也有十來個。”

知觀冷笑一聲,說道:“十來個人,倒要百十兩銀子來做酒,我看你這賤才是不打不招,我且按下你不提。”指着地下那個小厮說道:“這一向你們大爺出去,都是你跟着的嗎。”

那小厮偷眼瞧了瞧繼仁,被知觀一眼睃見,知觀道:“與我打他的嘴。”

一聲令下,走上來三個人,一邊一個架住了,那一個不由分說,左右開弓,打得小厮兒嘴角流血,臉上青紫,殺豬也似叫喚。打足了二十下,知觀才叫停下,說道:“我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若是像方才那樣鬼鬼祟祟,我把你的心也拶出來。”

那小厮兒磕頭如搗蒜,嘴裡說道:“老爺隻管問,小人不敢有一句虛言。”

知觀道:“方才的話,照實回我。”

那小厮說道:“大爺自會了柳家大爺,這一向都是小的跟着出門。”

知觀問道:“你們大爺去過社裡不曾。”

小厮回道:“一個月裡總也去有一兩回,去了也是和柳家大爺們吃酒,小人常在外頭伺候,裡頭的事并不知道。”

知觀道:“除了社裡他還去了哪兒。”

那小厮不敢回答,知觀喝道:“你敢與這畜生隐瞞,我先料理了你,再料理他。”說着就要喚人上來行刑。

那小厮見上來幾個虎狼一樣的衙役,吓得幾乎不曾溺出來,口中叫道:“老爺莫要動刑,小的一概都說了。”

知觀罵道:“你這狗才,再在本府面前耍花招,我就先把你下截兒打下來,與我從實說來。”

那小厮道:“自從與柳家大爺會過幾面,吃了幾回酒,大爺不知怎麼就與水花胡同的趙巧兒搭上了,這一個月裡也有半個月是宿在他們家。到昨日,一連在趙家歇了四五日,因為要取銀子這才回家來。”

知觀道:“你們二爺也和你們一道吃過酒麼。”

小厮回道:“二爺也去過兩回,都是坐坐就出來了,此後就再沒去過,也不曾和大爺與柳大爺一起吃酒。”

知觀聽說小兒子不曾出去嫖宿,安了一多半的心,說道:“你們大爺這些日子花了有多少銀子,都是誰帶給他的?”

小厮回道:“這小人并不知道,大爺就是有銀子也并不交給小人收着,隻是替大爺往家裡取過兩回銀子,一回是五十兩,一回是一百兩,都是在書房匣子裡收着的,其餘的小人就一概不知了。”

知觀道:“你這些話我都是要查問的,敢有一句虛言,我就拶出你的屎來。”又吩咐許住道:“讓他到前頭喂馬去,以後但有爺們兒出去不許他跟着。”

許住答應了一聲,将他帶出去了。

知觀屏退了左右,單留了許書并幾個衙役在跟前。

知觀喝道:“畜生!你做得好事!江家是什麼樣的人家,把個知書達理花枝兒一樣的個女兒許給你,實指望你以後成個人,也讓你親家臉上體面些,沒想到你做出這樣沒材料的事來。前日你嶽父家還來人,捎來那些東西,又送許多銀子與你讀書用。我說這樣親家是打燈籠難找的了,你竟然還不知足,又偏偏跑到那腌臜地方糟踐自己的身子,連我許家的門風也被你玷污了。我實指望你日後考出來,也有個一官半職,這就是我養你一場落得造化。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就做了嫖頭,三瓦兩舍的胡混,連家也不顧了。你媳婦賢惠,竟然一個字也沒有透出來,這是她愛護你的一片心,沒想到縱得你不知道天高地厚,大白日裡,就大喇喇的在書房裡數銀子做嫖資。不用說,這也都是你嶽父前頭拿來的。我今日要是不請出家法來,也難向祖宗交代。”

繼仁聽說要請家法,吓得磕頭不疊,嘴裡隻說“兒子不孝,日後不敢了。”知道知觀的性子,也不敢讨饒,隻是以頭觸地,嘴裡哭喊。知觀隻是喚左右要狠狠地打,幾個衙役才将繼仁按翻,忽然聽見外頭一聲抽泣,嘴裡喊道:“老爺不可!”不等衆人反應,柳姨娘已經推開房門一頭哭一頭喊的進來了,慌得裡頭衆人躲避不疊。

知觀方才隻有八分氣,這時候倒成了十成十的怒不可遏。柳姨娘見繼仁被按在條凳上,剝去了外衣,臉上哭得痕迹斑斑,幾乎把心疼死,也顧不得人,撲上去趴在兒子身上嚎啕大哭。

知觀氣得指着柳姨娘說道:“這是什麼地方,你也敢來。”又罵道:“你們奶奶是死的!由着人在外頭胡撞,索性我辭了官,大家一頭碰死的清淨,還不與我拉開!”

許書早跑出去叫了幾個粗使婆子,又一面遣人飛跑到後頭叫許奶奶,把前後門都圍起來,外人一個也不許進去,那幾個衙役也都遣出來在外頭聽差。

原來知觀着人送了那荷包進去,許奶奶正和柳氏江氏坐着說話兒,見知觀讓人遞了一隻手帕進來,正納悶兒,才揭開一個角兒就合上了。問那媳婦子道:“這是老爺叫你送進來的?”

那媳婦子答應了一聲“是”。

許奶奶屏退了衆人,單留了江氏在跟前。問那媳婦子道:“這東西是哪兒得來的?”

那媳婦子答道:“這是大爺身上掉下來被老爺看見了,老爺叫人送進來,說要問問奶奶,說奶奶平日怎麼管得家,叫爺們兒帶着這樣東西在外頭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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