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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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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先預備了一桌酒菜,專等知觀。許知觀一進來,柳氏也不用丫頭,親自伺候知觀脫了衣裳,洗了面,才吩咐人把酒菜搬上來。兩人對酌小飲,吃了一回酒,洗漱上了床。許知觀今日性質格外高,弄了一大歇子。柳氏又叫丫頭打水,進來收拾,将地上盒子打開,在床上擱了桌子,擺上酒菜,兩人又吃起酒來,柳氏這才将親事慢慢說出來。

許知觀先聽見柳氏說柳延年現做着個指揮佥知,心裡還不覺怎麼樣。兒子的親事,知觀是有自己的打算的。莫說柳家隻是個指揮佥知,就是再大些的官他來說親他也沒放在心上。許知觀四十歲上才得了大兒子,年近五十才有了小兒子,大兒子還尚可,這小兒子卻着實的聰明,看過的詩文讀過的文章一點就透,小小年紀就中了秀才,一省的人都轟動了,說得着說不着的人家都來求親,知觀隻是不松口。這裡頭也有個緣故,古往今來多少人都耽擱在了一個色字上,兒子小小年紀,又有這樣才情,若是在女色上耽誤了,豈不冤枉。再者以兒子的品貌才學,三年後在功名上若是能更進一步,還愁親事不更上一層樓麼。

又聽見柳氏說柳延年的大女兒誕了龍孫,又冊封了妃,心裡就有些松動。當今聖上年逾半百,膝下隻有兩個兒子,大皇子是文娘娘所出,養在皇後宮中,二皇子是趙娘娘所出,養在太後跟前。大皇子占了個長字,又養在中宮,這裡頭就有些耐人尋味。若是大皇子将來更進一步……那柳家就是實實在在的皇親國戚。

許知觀心裡不住的動念頭,隻是臉上不顯出來。柳氏見他隻是吃酒也不說話,心裡便有些焦躁。重篩一杯酒,親捧給知觀,笑道:“我說了這麼半晌,你怎麼一句話也沒有。”

許知觀說道:“忠哥兒年紀還小,論親事有些早。少年人家,心性不定,我怕他成了親耽擱了學業。”

柳氏說道:“哎喲,要你這麼說,成了親就不讀書了,那天下的讀書人也都不用成親了。哥兒年紀小,過兩三年再成親也使得,先把親事定下,将來也省事些。不是我說,人家女兒年紀小小的,一定也要在家裡留二年。”

許知觀笑道:“等我與奶奶商量了再說吧。”

柳氏笑道:“自然該和奶奶說的。”

柳氏又服侍着知觀吃了一回酒,才讓丫頭收了酒菜,雙雙睡下了。

第二日吃了早飯,柳氏親送了知觀出去,才去了後頭許奶奶房裡,見大媳婦江氏正和許奶奶說話,走上去給許奶奶問了安。江氏見柳氏來了,說了聲“二娘來了”,柳氏見江氏也不行禮,大剌剌的站在許奶奶身側,心裡就有幾分的不自在。口裡說道:“你倒也來得早”。

三人在許奶奶房裡坐着,說了一大會兒話,到了午飯時候各自回了房。

許家的夥食是分開的,各自從公中領了銀子自己在小廚房裡做。許奶奶單開一桌菜,柳氏原本随着許奶奶吃,後來柳氏添了兒子,許奶奶也讓柳氏單開一桌,是擡舉她的意思。許繼仁許繼忠兄弟二人一桌菜,後來繼仁成了親,大房裡單開一桌菜。繼忠時常的随着許奶奶吃,原來兄弟二人的那桌菜也就停了。現在單有三處開飯,許知觀大都随着上房吃。也提過幾回要把柳氏那桌菜停了,跟上房合在一處,讓許奶奶給頂回來了。

許奶奶說道:“她單吃了這門些年,又讓她跟着我吃做什麼,我也不用她侍候,倒讓她心裡不自在,就是将來兒子們娶了媳婦,我也不願意她們在我跟前死闆闆的站着。”

許知觀聽了這話,也不再提了。

許奶奶不愛讓媳婦伺候,要她說來 ,屋裡丫頭媳婦子一大堆,也使不上她們。少年人家,拘得她束手束腳的做什麼。旁人還罷了,單柳氏在背後嘀咕過幾回,說許奶奶對底下人太寬了些,後生媳婦,不站規矩還成個規矩。她自家也不想想,自她嫁進許家二十來年,她也站過幾回規矩。

許奶奶用了中飯要午睡,下午總有一兩個時辰不見人。也隻是晚飯前後她們娘們兒坐坐,說說話,就各自回房睡了。

晚間許知觀下了衙,進了上房,柳氏情知是為了昨晚的事,盤算了一晚上,第二日一大早就起來了,約摸着許奶奶用了早飯了,才走到後面來。見江氏依舊在許奶奶房裡,也不便開口,混着說了一大會兒話,午間要回後邊自己院子用飯。臨走前見江氏還留在那裡,心裡冷笑了一聲出去了。

許奶奶吃了中飯,正看着丫頭們做活計消食,忽然聽見外面說話聲,問道:“誰在外頭?”

簾子一動,柳氏笑嘻嘻走進來,先到許奶奶跟前行了禮,站在一邊笑道:“我想着奶奶還沒睡,就過來瞧瞧。”

許奶奶說道:“大熱的天,毒辣辣的日頭底下走着,曬得人的慌,什麼事吩咐個小丫頭過來就是了。”

柳氏拿帕子扇了扇風,笑道:“今年比往年熱得多,走這麼幾步路,也熱得我一身的汗。”

許奶奶說道:“才丫頭端來了酸梅湯,我因為才吃了飯,不想吃它,你吃了吧。”

許奶奶讓丫頭把湯端過來,柳氏接在手裡,一氣兒喝完了,将碗重又遞給小丫頭。見青黛坐在窗根兒底下繡活計,看了一會兒,問道:“這是給誰繡的,好整齊針線,比外頭的強多倍了。”

許奶奶說道:“這是前日我見忠哥兒身上的荷包掉了,尋了幾個他都不喜歡,讓青黛給他繡一個。”

柳氏走到許奶奶身邊,笑道:“忠哥兒凡百的小事從不放在心上,這荷包也不知道丢了多少個了,身邊跟着的人也不大留心,奶奶該說說他們才是。”

許奶奶說道:“也說了幾回,還是照舊。好在他不大出去,凡出去也是去他舅舅家,和兄弟們厮混,也沒妨礙。前些日子我讓人給他收拾屋子,也不知道在哪兒找出那門些零碎東西,我也沒那些功夫管他,等他娶了媳婦讓他媳婦管着吧。”

柳氏聽了這話,慢慢說道:“奶奶這話才是。哥兒學問上是不消說的,誰家子弟似咱們家這門小小年紀就中了秀才了,人都說這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才有的緣分。哥兒還該有個人侍候着,也好安心讀書才是。”

許奶奶看了她一眼,說道:“他的親事,自有他老子尋覓着,我是不操心的。”

柳氏笑道:“這話我就不該說,沒得兒子是爺的兒子,不是奶奶的兒子麼,要論親,兒子和娘才是真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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