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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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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公将沈秋辭引入偏殿。

殿中沉香袅袅,四角垂着薄紗帷幕,輕輕搖曳,倒不像是處理公事之地,更像供人歇息的小憩之所。

李公公很快便退下,宮女入内,替她更換了衣裳。待收拾妥當,隻餘沈秋辭一人。

殿内靜極了,她緩緩環顧四周,沉默片刻,終覺倦意襲來,便懶懶地坐在椅上,安靜等待。

趙硯行想要找她。

是為了之前所說的交易?

可那交易聽起來卻不怎麼誠心。

無論他說些什麼,她總是對他心有餘悸,似乎放不下警惕來。

沈秋辭垂眸,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着衣袖

雖是重生而來,她與趙硯行單獨見面的次數也不多,尚未熟稔至能坦然應對的地步。

然幾番交手下來,如今再被召見,心下倒也不複初時的慌亂。

眼下,趙硯行要操心的事,遠不止漕運舊案。

縱有意對付沈家,時機未至,前頭尚有一衆人等着清算。

流民之亂方才稍平,北夷又頻頻試探,傳言聖上将命衛昭、韓遂出征。

衛昭若是走了,連帶着鎮北軍的手下——

先不說羅醜的仇報不了,若是她見不到杜歸雪,這條杜家的線索也斷了。

韓遂自新帝登基以來,未曾領兵出外。

然趙硯行納韓素素入宮,此次春蒐又屢屢帶她随行,分明是示恩于韓家。

隻是,韓遂之心,豈肯久居人下?

況且趙硯行既容不得沈家,又怎會真容韓家跋扈?

沈秋辭倚着椅背,支頤而坐。她不再把玩衣袖,而是用手撐着下巴,眼神放空。

也不知趙硯行葫蘆裡賣着什麼藥。

在這般靜寂之中,任何細微的動靜都格外清晰。

不多時,門外傳來鞋履踏地之聲,步履沉穩,從容而來。

沈秋辭正出神,忽聽有人輕笑。

“如今既為人婦,便不同往日了?見了朕,連禮也省了麼?”

她猛地回神,忙不疊起身福禮。

“聖上萬安。”

是趙硯行。

他那張清俊寡淡的面容,自從坐上了高位之後,素來莊嚴,少有情緒。

偏生一旦帶笑,總叫人心頭一顫。

沈秋辭自己也說不清,是懼,是畏,抑或是——

怒。

沈秋辭斂眸,沒有讓自己再放肆地想下去。

趙硯行笑容收了起來。

他不笑,看起來就頗為冷淡。

接着,他便落座同她相對視。

趙硯行不言,沈秋辭亦不語。兩人就這樣僵持片刻。

半晌,他才緩緩開口:“沈氏女,可知朕召你作甚?”

沈秋辭心裡啞然。

九五至尊心裡怎麼想,她怎會知道?

三番兩次見到她便如此質問。

沈秋辭面上仍是一片柔順,低聲道:“陛下是想着,與臣女叙舊?”

若兩人之間,還有什麼舊可叙的話。

趙硯行未作聲,隻盯着她看。

半晌,他才開口,語調淡淡:

“朕原欲與沈卿說幾句話,可既見不着他,便來尋你了。”

言下之意,不過是退而求其次。

可沈秋辭心裡清楚,自己不過是個嫁了人的臣子之女,何來多少話語權?

如今困守瑞王府中,不過是徒作蹉跎。

是她心裡有不甘,才想借着這場婚事,查一查舊事,以阻止前世的慘劇。

再設法勸止父親在漕運之事上妄動。

她抿唇,語聲平穩:“陛下若有旨意,臣女必盡數告知,萬死不辭。”

趙硯行聽罷失笑,看起來又像是忽然沒了興趣似的:“這次春蒐,趙懷霁護你得緊,朕也隻能趁此時與人說上幾句罷了。”

“之前朕與你所言的那樁交易,可有結果?”

沈秋辭心頭微震。

她壓下心緒:“臣女愚鈍,迄今未能尋得那物。”

“應是被他藏匿于密處,臣女與他關系淺淡,尚無由得窺,還需些時日。”

趙硯行:“關系淺淡?”

沈秋辭擡眸,便覺一片陰影覆了下來。

天子行事,寵辱皆恩。

可這幾次見面,她得到的恩,着實過多了些。

兩人的距離太近了。

她心跳愈來愈快,眼前是一張放大而俊美的面孔。

趙硯行素來冷淡端凝,眉目如畫,宛若金像,高高在上,隔着一層生人的疏離。

可此刻湊得極近,那份冷淡被壓了下去,顯露出端莊到近乎美麗的面容。

他不同于趙長宴那般張揚淩厲、具有攻擊性的美,也異于趙懷霁的溫雅公子氣。

可若要比,二人皆不及他眉眼間那股孤高。

小時候的他看起來像是畫裡的童子,面容精緻無比。

沈秋辭之前不明白,為何自己小時候,初見趙硯行,便想着辦法同他說話。

她隻是覺得内心與他親近。

可現在,她倒是有點想明白了。

如今長成的男子,眉眼間的稚氣盡褪,餘下的,仍是一種沉靜而逼人的神韻。

那般不似俗人的、端莊到美麗的面容,若是為任何人添上了幾分俗世的情緒,就顯得格外的活色生香。

而他對着她一貫行事放肆,呷昵無比。

簡直同那氣度和面容沒有任何相符之處。

可如此這般近的距離——

也确确實實叫她腦海一片空白。

趙硯行道:“清和,新婚燕爾,怎的便說關系淺淡了?”

這幾乎是一句調笑。

他叫着她的閨名,唇上未含笑意,可眼裡卻帶着鈎。

沈秋辭幾乎不知如何回應。

她隻能憑本能作答:“陛下不是不知,臣女嫁入瑞王府,不過是權宜之計。”

“一半為自保,一半……亦是為陛下。”

她的直覺告訴她應該說這些話。

趙硯行眼裡的笑意更甚,他輕輕地用手壓了壓她的唇。

他低聲道:“又在說些讨巧的話。”

沈秋辭剛想動唇,卻被他手上的力壓了下去。

趙硯行:“你可知,朕近日在想些什麼?”

沈秋辭愣了愣。

見她欲言又止,趙硯行這才慢慢收回了手。

沈秋辭立馬道:“陛下必然心系國事,憂勞萬端。臣女能得陛下片刻青睐,得以陪侍談話,已是三生有幸。”

她刻意未提沈廷遇,也未妄測天子心思。

說到底,她又怎知,他心底真正念着什麼?

趙硯行聞言,微不可察地頓了頓。

“也罷,”趙硯行緩聲道,“既已嫁入瑞王府,便莫要将關系鬧得太僵。反正——”

他眸光微沉:“也待不了多久。”

沈秋辭垂眸不語。

趙硯行繼續道:“荊楚魏貞困守之時,曾言那物并不在趙懷霁手中。朕如今也知,真正重要的東西,亦未落在瑞王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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