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單锏猛然擋下流星,流星尾的黑鍊纏住單锏。
雙方再次無聲僵持。
此時竟無端起了大風,樹葉花草左右搖曳。
氣波蔓延至院外……
遠處蟲鳴亂叫,鳥雀驚飛。
蓋通天逐漸視線模糊,血珠慢慢滲出雙眼。
伏九持锏的左手顫抖明顯,呼吸之間雙手握锏。
遠處傳來斷斷續續的笛聲,蓋通天睜着血眼,突然飛身上前!
見他竟強行凝聚内力攻來,伏九騰空而起,聚力于單锏,放手一搏!
半空之中,兩道内力猛然碰撞,兩人皆被震飛。
伏九的身子重重砸在地面,大口鮮血噴湧而出,卻不敢松懈,立即強撐身子站起。
東方破曉。
天光之下,女子滿身鮮血,手持單锏而立。
她目光緊鎖不遠處的蓋通天,見他掙紮着起身時,握住單锏的手不由得更緊了些。
蓋通天跌跌撞撞地站起身,卻随着笛聲響起,再次聚力而來!
伏九握緊漣風,反手取下腰間趁雲,靜待對手。
蓋通天将所剩内力盡數凝聚于流星。
伏九本以為隻得竭力一戰時,卻聽笛聲驟然停止。
而正欲使出雙流星錘的蓋通天亦停止了動作。
沒了笛音操控,重傷的蓋通天再撐不住,直直仰頭倒地,陷入昏迷。
伏九目光緩緩移動,看着地上倒下的這些人,似耗盡所有氣力般輕呼一口氣,頓時渾身乏力,雙膝彎曲,跪坐在地。
“阿姐!!!”
“伏九姑娘!!!”
扶明和菀娘一行人沖進院中便看見渾身是血、虛弱至極的伏九。
“阿姐,我找到解藥了。”
扶明立即替伏九運功療傷。
正則和正均給院中昏倒的人喂下解藥。
菀娘找遍院中和屋内,卻沒有發現自家公子的蹤迹。
逢青半跪在伏九身前,看見她渾身是傷,滿眼心疼。
稍稍控制住傷勢,伏九緩緩清醒,忍着渾身傷痛坐起身子,轉頭檢查扶明情況。
“阿時,你可有受傷?”
“我好得很,”見她這副模樣,扶明一陣後怕,“不似阿姐,這般慘烈。”
伏九眉眼寵溺,吃力地擡手輕輕拍了拍扶明的腦袋,順着他的話玩笑道:
“以前你重傷時,阿姐可沒打趣過你。”
扶明握住她擡起的手,緩緩放下,“是沒少打趣。”
伏九無奈笑了笑,環顧四周,疑惑道:
“楚臨風呢?”
“他沒跟你在一起嗎?”扶明反問。
伏九想起屋内的事,說道:“他内力不穩,應該和趙将離待在一起的,房内沒找到人嗎?”
此時菀娘從屋中走了出來。
“公子不在房中。”
聞言,伏九心中一驚,勉強撐起身欲往院外去尋。
扶明趕緊攙扶。
或許楚臨風借着趙将離房内的暗道出去了,可他沒與阿時和正則他們彙合……
“他去找幕後之人了。”
思及此,伏九不免擔憂。
他内力不穩,如真遇上幕後之人,恐怕……
“伏九姑娘是在擔心楚某?”
聞言,伏九頓住腳步。
她看向院門。
他白衣沾血,緩緩而來。
他便這樣出現在她眼前。
在她失神之際,他已站在她面前,語聲輕柔:
“怎麼傷成這樣。”
伏九收回思緒,她……應該是聽錯了。
不然他的聲音為何有些擔憂?
他擔憂什麼?
她之所以救他,是因為買賣罷了。
她替他解毒,他便替她拍下固神丹。
如今固神丹未得,毒未解,他自然死不得。
“你怎麼回事?”伏九反問。
聞言,楚臨風将手中東西遞到她面前。
是一支竹笛。
從中斷開,一分為二。
伏九了然。
方才笛聲突然停止,是他的手筆。
伏九從他手中接過斷笛,細細打量。
一支笛子便能操控中藥之人?
“人呢?”她問道。
楚臨風見她目光落在竹笛上,一眼也不曾看他,似委屈抱怨:
“楚某活生生站在姑娘面前卻比不過一支竹笛嗎?”
“???”
伏九疑惑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