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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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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朝後,景帝将衛淵留了下來,笑問:“平日讓你來上朝你推三阻四總是不來,今日這是怎麼了?真就隻是為了清河縣?”

“是。”衛淵回道,“太倉知府章茂榮是臣舉薦的。清河縣屬太倉轄下,倘若清河水患不除,太倉百姓不安,便是章茂榮辦事不力,也是臣舉薦之過了。臣思及此,寝食難安。恰好聽聞楊文軒有治水之才,便想将他推舉到太倉府。左右那楊文軒不過工部一主事,平日也并不得工部重用,我借去太倉一用想來也無妨。”

景帝上下打量他幾眼,嗤了一聲:“少在朕面前打馬虎眼,我還不知道你?舉薦了一個知府就要連一個小小的縣城都要管,你哪有那麼閑?”

“我若是沒記錯,那楊文軒曾是沈氏的未婚夫吧?你莫不是因此吃味,這才要将人趕出京城?可你這成親都半個多月了,怎麼先前不管他,現在忽然想起他了?”

他說着身子微微前傾,面上浮現揶揄神色:“難不成你夫人近來與他見面了?你覺得兩人之間仍有舊情,故而想将人趕走?”

衛淵抿了抿唇,垂眸沒有言語。

景帝此人不僅在戰場上骁勇強悍,于情場也是個風月老手,鮮有敗績,要猜出他那點小心思實在簡單。但他其實并不覺得沈钰跟楊文軒有什麼私情,隻是覺得楊文軒興許在沈钰面前說了他的什麼壞話,以至沈钰回來後便開始疏遠他。

這聽起來有些兒戲,也有些丢臉,他便不願搭腔,隻當沒聽見景帝在說什麼。

景帝見狀确已明了,不由朗聲大笑:“我就說你怎麼忽然來上朝,原來是在那姓楊的小兒手裡吃了癟。快跟我說說,他們二人何時見了面?說了什麼?怎麼就讓你如此不高興了?”

說出來也好讓他高興高興啊。

衛淵瞟他一眼,知他愛看熱鬧的毛病又犯了,直接施了一禮道了聲“臣告退”,轉身就走了,相當之不敬。

景帝卻不惱,還在後面笑:“說說怎麼了?我又不會告訴别人。”

然後轉頭去給太後請安時就将此事當個樂子跟太後說了。

太後好笑之餘又有些擔憂:“那沈氏當真與楊家兒郎藕斷絲連?”

“怎麼可能,”景帝擺手道,“楊家早年就跟沈家退了親,那楊文軒另娶了妻室,連孩子都生出來了,不過是後來戰亂妻兒都過世了。沈氏前些年也嫁了人,最近才和離歸京。”

“兩人這幾年都另有姻緣,又一個在京城一個在青州,如何藕斷絲連?何況現在沈氏與阿淵成了親,整日都在他眼皮子底下,能生出什麼事來?我看就是阿淵好不容易找到個與自己心上人相似的,處了半個月處出感情了,患得患失。”

太後聽了放下心來:“如此也好。阿淵這孩子平日總是死氣沉沉的,好像在這世上無甚挂礙,随時都可就死的樣子,如今倒是多了幾分生氣。”

景帝颔首,撫着膝道:“誰說不是呢,從前我總擔心他……”

他說到一半停了下來,嗨了一聲:“總之現在這樣挺好。我就盼着他們早些生個一兒半女的,我好給他們的孩子封賞。不然現在阿淵這個位置,再封便是異姓王了。别說文武百官不願,他自己也定然不受。您看如今不過封了他個國公,沒有收回他的兵權,他就已經不來上朝了。”

這其中固然有衛淵确實懶散不愛理政的緣故,但景帝知道他這也是在刻意避嫌。

自古以來開國重臣就容易陷入“功高震主”的言論之争,衛淵亦然。新朝建立不到半年,就已經不止一人在景帝面前提過衛淵手中權柄太重,要求收回他的兵權雲雲。有些說話更直接的,幾乎就要點明以衛淵之權柄随時都能改天換日了,而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前朝舊臣。

他們一個個說得好聽,什麼都是為了他這個皇帝好,其實還不就是黨争嗎,真當他看不出來呢?

景帝口中含含糊糊地應着,給衛淵的權柄卻是一點都沒收回來。

跟宮變奪嫡和乍然起兵瞬息暴富的順天軍不同,他爹是因戍守邊關有功而獲封的老晉陽王,他是從前的晉陽王世子,後來父死子繼,承襲了王爵。

他們一家戍邊幾十年,天下大亂後,他靠着自己的兵馬一步一個腳印打過來,身邊跟着的幾乎都是從前的王府屬官。不說個個忠心耿耿,那也絕對都是有實打實的功績的。

衛淵雖是十年前才進他軍中,卻戰功彪炳,立下無數軍功,連軍中資曆最老的彭大将軍對他都沒二話。更别說他還數次救他于危難,險些為他喪命。

倘若連這樣衷心無二的人都要在他登基後被他忌憚并收回兵權,那與卸磨殺驢有何異?讓他身邊的一衆王府屬官如何自處?所以對于前朝舊臣的那些挑撥,他從未放在心上。

他雖想穩定前朝民心,但也知道自己是如何起家的。若是為了這些人而苛待了跟随自己多年的舊部,那才真是本末倒置。

太後聽景帝提起孩子,不由又面露憂色:“可我聽說那沈氏之前成婚三年未曾有孕,會不會……不大好生養?”

景帝渾不在意:“那有什麼?她若生不出,朕在賜幾個好生養的給阿淵就是了。等那些妾室生下孩子再記到沈氏名下也是一樣的,左右都是阿淵的孩子。

太後聞言輕啐一聲:“你可别胡來。阿淵跟你不同,不是多情之人。他年近三十才找到個合心意的,若因你胡亂攪合而與沈氏生分了,那你的罪過可大了。”

“沈氏若真不好生養,就先安排幾個太醫給她調理調理,實在不成再談納妾的事。納妾也得是她或阿淵自己提了才成,你可别上趕着塞人。”

景帝嘿嘿地笑了笑:“兒子省的,不會往他們身邊亂塞人的,母後放心吧。”

太後瞪他一眼:“你還沒亂塞?看看阿淵身邊現在那些……也就是阿淵直腸子,沒看出你的用意,不然……

她說到後面覺得實在沒臉,閉上嘴不再言語了。

景帝讪讪:“那不是誤會嘛,誤會。反正阿淵現在已經成親了,那些人除了相貌好些,也确實都是有真才實幹的,不如就留在他身邊。不然現在把人遣走……反倒顯得欲蓋彌彰。”

太後也知道眼下一動不如一靜,隻能道:“你以後注意些吧,别再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被自己的母親戳到痛腳,還是這輩子少見的丢臉事,景帝面皮發脹,應了幾聲忙不疊地找個借口逃走了。

…………

沈钰晨起時見身旁無人,心下有些奇怪,待聽說衛淵去上朝了,更覺詫異。

她前兩日已讓人去打聽過了,衛淵确實如他所說那般壓根就不上朝也不當值。自入京之後,除了起初整頓京城防務那段時間,他根本就沒怎麼出過國公府的大門。以至于一度有人以為他舊傷發作不久于世,這次匆忙成親也是為了沖喜。直到三朝回門那日他出現在沈家門前親自接沈钰回府,這個謠言才不攻自破了。

這樣一個閑到長草的人今日竟忽然勤奮起來,起了個大早去上朝了,怎能不讓人覺得奇怪?

“朝中是出什麼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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