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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直播第十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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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琰舟低下頭,目光落在懷中一臉怔忡模樣的煤球身上,心底泛起一絲難以言喻的酸楚。

那雙圓溜溜的貓眼此刻失去了平日的靈動,瞳孔微微收縮,耳朵也無精打采地耷拉着。

渾身毛跟被打濕了似的,蔫答答的,完全沒了之前的活躍。

陸琰舟的手指輕輕撫過煤球柔軟的毛發,感受到它微微顫抖的身體,心中不由得一緊。

在遇見崽崽之前,這小家夥究竟經曆了什麼?

那些虛虛實實的話,竟讓它如此糾結,甚至到現在都無法釋懷?

他歎了口氣,剛想開口安撫,智腦突然震動了一下,來自那個陌生号碼的短訊再次接了進來。

【還有四分鐘。】

陸琰舟的臉色瞬間冷峻如霜,眼神中閃過一絲淩厲的寒光。

時間,要來不及了。

他迅速收斂情緒,低頭看向煤球,手指在它耳後輕輕揉了揉,用喵喵語低聲道:“煤球,走吧。”

煤球的耳朵微微抖動了一下,尾巴不安地甩動了幾下,眼神中透出掙紮與猶豫。

它的爪子無意識地“抓緊了”陸琰舟的衣袖,縮成圓滾滾的一個,像隻蒸得白乎暄軟的小饅頭。

片刻後,它像是終于下定了決心般,從陸琰舟的膝蓋上一躍而下,輕巧地落在地上。

“喵——”

[本喵知道了!]

煤球的聲音帶着一絲顫抖,尾巴高高翹起,尾巴尖尖卻低落的垂下。

“喵——”

[本喵會聽話的!]

“喵——”

[人!去吧!注意安全!]

煤球一邊喵着,一邊把頭扭到一邊,肉滾滾的線條的凹槽裡,一顆晶瑩剔透的水珠被月光襯得晶瑩剔透。

陸琰舟隻覺得心口一陣絞痛,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般,眼眶熱得厲害。

讓煤球難過了呢……

但,沒辦法啊……

陸琰舟深吸一口氣,硬着心腸不去看它,修長的手指在輪椅扶手上輕輕一轉——

輪椅的輪胎突然磕到一塊石頭,車身猛地失去平衡,向前傾去。

陸琰舟的身體随着輪椅一晃,面朝下直直往前倒下。

“喵——!”

[兩腳獸!小心!]

煤球的凄厲叫聲劃破寂靜。

它的瞳孔驟然放大,身體緊繃,仿佛想要沖出去阻止,卻又硬生生停住了腳步。

夾在陸琰舟衣襟上的鏡頭摔落在地,發出一聲清脆的撞擊聲。

直播間的畫面瞬間天旋地轉,最終定格在一片漆黑中。

直播間的觀衆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吓得魂飛魄散,彈幕瞬間炸開——

【怎麼了怎麼了?主播呢?窩草不要吓我啊!】

【啊啊啊啊!是不是那群壞人出來了!救救救主播!】

【警察!進山!快進山啊!】

山腳下,方叙白通過連麥畫面看到這一幕,心頭猛地一緊,臉色瞬間蒼白如紙。

他的手指立刻捂上心口,指節因用力而泛白,聲音中帶着明顯的焦急:“陸琰舟!你怎麼了!需不需要幫助!”

溶洞外,陸琰舟卻仿佛完全沒聽到方叙白的呼喚一般,迅速調整好姿态,伸手摸了塊石頭往腦袋上一碰——

刹那間,殷紅的鮮血順着額頭汩汩流下,在他蒼白的臉頰上蜿蜒成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煤球的叫聲再度劃破寂靜:“喵——”

[兩腳獸!你在幹什麼!自傷?!]

它的聲音中充滿了震驚與憤怒,爪子在地上抓出幾道深深的痕迹。

陸琰舟痛得面色蒼白,半合着的眼角在不斷地抽搐。

但他還是輕輕扯動嘴角,勉強擠出一抹淡笑。

他的目光悠悠地掃過煤球,聲音低沉沙啞卻透着冷靜:“既然要演戲,就得演得徹底,不然很容易被識破。”

話落,他将頭微微向外一側偏——

不過片刻,他臉上的笑容便消失不見了,語氣也陡然變得急促起來:“煤球,快走。”

煤球的耳朵輕輕顫動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與掙紮,爪子在地面上抓撓了幾下,最終,它一轉身,迅速消失在了草叢之中,隻留下一聲低低的嗚咽。

“喵——”

[兩腳獸!交給本喵!本喵不會讓你失望的!]

陸琰舟看着搖動的草叢,攥緊了拳頭。

我知道的。

沒有毛孩子會舍得讓鏟屎官失望。

所以,我也不會讓你失望。

陸琰舟想着,閉上眼長吸一口氣,在心中默默數着——

三——

二——

一——

溶洞裡驟然響起一陣沉重而拖沓的腳步聲。

沒過多久,一個賊眉鼠眼的男人從溶洞深處緩緩踱步而出。

他穿着一件極為寬大的外套,顯得身形有些臃腫,喉結上方挂着一個四四方方的機械盒子,被月光襯得尤為亮眼,在周圍昏暗的環境下,顯得格外紮眼突兀。

男人慢悠悠地來到陸琰舟身旁,微微俯身,将陸琰舟從頭到腳細細打量了一番,旋即發出一聲冷笑:“見過不怕死的,沒見過這麼不怕的。腿都沒了,還敢來逞英雄?”

那聲音好似被什麼特殊裝置修正過一樣,每個音節都夾雜着機械的雜音,顯得格外詭異。

直播間的觀衆聽得毛骨悚然,各種評論瞬間瘋狂滾動起來——

【這人是誰啊?聲音好恐怖!】

【完球!舟舟也落他們手裡!】

【警察呢!别躲了,趕緊去救啊!】

陸琰舟的眼神在他脖頸間的機械盒子上落了幾秒,又火速移開。

他微微仰起頭,神色鎮定自若,嘴角卻勾起一抹帶着幾分冷意的笑,毫不退縮地回應道:“承蒙邀請,不敢不來。”

“況且身為主播,為自己的金主做點事,不是應該的嗎?”

對面的男人聞言,發出一聲不屑的冷笑:“一條狗?”

“它付得起錢?”

“付不起。”陸琰舟搖搖頭,目光平靜而深邃,“但它付出了它能給的,最好的東西。”

他的話音落下,空氣中仿佛凝結了一瞬間的寂靜。男人的表情微微一滞,似乎沒想到陸琰舟會給出這樣的回答。

陸琰舟的目光掃過男人,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幾分,卻帶着一絲冷意:“信任、依賴、價值感——這些東西,可不是用錢能買到的。”

男人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陰鸷,手指微微收緊,似乎被陸琰舟的話戳中了什麼。

但他很快恢複了鎮定,冷笑一聲:“聽起來不錯。可惜,這些東西做不了商品,自然也就一文不值。”

他掀起眼皮,目光如炬:“你把那兩個女孩怎麼了?”

男人輕笑一聲,語氣輕飄飄的,仿佛在談論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活着呢。”

他的話音未落,忽然俯下身,一把将陸琰舟打橫抱起。

陸琰舟的身體猛地一僵,但很快恢複了鎮定,眼裡卻透着一股冷意。

“你做什麼?”

“帶你進去啊。”男人将陸琰舟颠了颠,語氣中帶着一絲戲谑,“帶你去,見見我的作品。”

直播間的畫面依舊一片漆黑,但聲音卻清晰地傳了出來。

方叙白聽着畫面裡傳來的動靜,心髒砰砰直跳,手指不自覺地攥緊,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他的腦海中不斷回響着男人的話,心底湧起一股強烈的焦急與憤怒。

綁匪……不僅僅是在漠視生命,更是把生命當成一種玩具

“還沒好嗎?”方叙白猛地轉頭,看向操作無人機的警員,聲音中帶着明顯的焦急。

警員神情嚴肅,手指在控制面闆上快速滑動,語氣急促:“還需要兩分鐘。”

“兩分鐘……”方叙白低聲重複了一遍,急得在原地直打轉。他的雙眼布滿血絲,拳頭緊緊攥起,指甲幾乎嵌入掌心。

不知為何,他的心底那股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仿佛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正在離他遠去。

他的腦海中不斷閃過陸琰舟的身影,那雙冷靜而堅定的眼睛,那抹帶着冷意的笑……

不能再等了!必須聯系上陸琰舟!

方叙白猛地停下腳步,再次操縱着羅盤試圖聯絡陸琰舟:“陸琰舟!能聽到嗎!說話!”

陸琰舟安靜地窩在男人懷裡,頭微微垂落,手卻悄然按在了手腕上,輕聲回應:“我在。”

“現在什麼情況?” 方叙白的語氣裡滿是焦躁不安。

陸琰舟的聲音輕柔平和:“和你聽到的一樣。我在溶洞外不小心摔倒了,他們出來把我接進去了。”

“别跟我打馬虎眼!那地方幹淨的狠,根本不可能摔倒!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們要求我獨自進洞。” 陸琰舟解釋道,“我腿腳不方便,隻能‘請’他們出來接我了。”

“你打算當誘餌?” 方叙白瞬間明白了陸琰舟的意圖,心尖猛地一顫,一股劇痛如洶湧潮水般瞬間席卷心頭,“你瘋了嗎?落在那些人手裡,你不會有好結果的!”

“我清楚。” 陸琰舟含笑的聲音從羅盤那頭悠悠傳來,“所以,你可以讓剩下的警犬出動了。”

“什麼?” 方叙白一時沒反應過來,愣了一下。

“美美那邊,有警犬在,不會有問題。” 陸琰舟耐心解釋道,“他們出來接我,人手勢必會分散。那兩個女生身邊大概率沒人看守了。”

方叙白心神一震,原來他的意思是,用自己吸引綁匪的注意力,好讓剩下的警犬抓住時機,潛入溶洞内搜尋并解救被困的人?!

“你有沒有想過,萬一被他們發現你的目的,你的下場 ——”

陸琰舟打斷了方叙白:“兩分鐘後,山上的警犬就會行動。煤球此刻正在附近的草叢中潛伏着。”

頓了頓,他輕聲問道,“你會帶人來救我,對吧?”

方叙白聽聞此話,氣得雙手止不住地顫抖,聲音都帶上了幾分尖銳:“即便我有心救你,可你的直播還開着呢!你難道就不怕他們察覺到真相,一怒之下,連你也一起殺了?”

“你别忘了,他是帶你去見他的”作品”的!”

“你還沒明白嗎?” 陸琰舟無奈地歎了口氣,解釋道,“鏡頭早就摔壞了,不會再有畫面傳入。”

“即便有腳步聲傳過去,現場那麼嘈雜,各種聲音混在一起,他們根本分辨不出來。”

方叙白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紙,可腦子卻像被一道閃電擊中,瞬間恍然大悟。

沒錯啊,到時候有警犬出動,還有貓咪們,随便弄出些聲響,就能把他們潛入溶洞的動靜給掩蓋住了。

可問題是,陸琰舟怎麼對這些情況如此了解,清楚得仿佛…… 仿佛他曾經就幹過類似的事兒一樣。

這時,操作監控無人機的警員突然高聲喊道:“方隊,監控畫面捕捉到了,溶洞後方有條路線能夠繞進去!”

方叙白迅速扭頭,果斷下令:“帶一組人,從溶洞後面繞進去,優先搜尋人質的位置!”

“至于警犬方面……”

方叙白遲疑了,真正服役的警犬在下山那會兒就已經被留下了,剩下的都是被淘汰或退役的,他們真的能肩負起這麼重的擔子嗎?

突然向前踏出兩步,前爪重重扣在碎石上發出清脆聲響,脖頸處的肌肉随着昂首動作繃出淩厲線條。

“汪——!”

[都給我安靜!]

渾厚的吼聲震得空氣微微發顫,尾音尚未消散,十餘隻原本躁動的狗狗瞬間收聲。

它們耳朵齊刷刷轉向聲源方向,尾巴繃直如旗杆,連呼吸聲都變得細不可聞。

金毛再次發出嚎叫聲:“嗚汪——”

[有經驗的出列!]

七隻毛發泛灰的老警犬率先出列。

它們瘸着後腿的、缺了半隻耳朵的,此刻卻邁着完全相同的步幅和金毛一起圍攏成半圓。

“嗚——”

[來兩個能打的!]

一隻瞎了左眼的史賓格突然仰頭長嘯,殘破的聲帶讓嚎叫變得嘶啞破碎。

兩隻年輕德牧應聲蹿出,它們濕潤的鼻頭急促翕動,前爪在潮濕苔藓上犁出深深溝壑。

方叙白的表情一片空白,他下意識地看向一旁的訓導員,剛想要問,卻在訓導員的臉上看見了疑惑。

方叙白:“……”

他深吸一口氣,将眼前的情況複述給陸琰舟。

“它們這是什麼意思?”

陸琰舟眼裡閃過一絲驚歎。

不愧是受過訓練的警犬。

即便已經退役,也一如既往的專業,永遠清楚,什麼犬、什麼樣的經驗、該去做什麼樣的事。

“沒事了。”陸琰舟道,“你不用糾結,人直接進去就行。”

“它們自己分好了組,該進洞的會自己跟上。”

方叙白震驚不已,聲音中帶着明顯的不可置信:“它們是退役的老警犬,體力和精力都不夠亂,怎麼可能——”

“他們隻是老了,不是失能了。”陸琰舟打斷了他的話,語氣中透着一股淡淡的笃定,“做了一輩子的搜救,他們的經驗比任何一隻現役都要豐富。”

“這裡是溶洞區,體能和精力是最不重要的。”

他頓了頓,聲音低沉了幾分,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崽……方叙白,相信你的同伴,哪怕已經退役了。”

方叙白啞然,相信……同伴嗎?

就在這時,頭頂上忽然傳來了男人不懷好意的聲音,帶着一絲戲谑和嘲諷:“在想什麼?”

男人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陰鸷,嘴角卻揚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你會為此驚歎的。”

他的目光忽然落在陸琰舟的手腕上,眼神中帶着一絲探究:“手腕上有什麼?值得你摸這麼久?”

陸琰舟輕哼一聲,修長的手指在手腕上輕輕摩擦了兩下,随後垂了下去,語氣淡然:“沒什麼,腱鞘炎犯了而已。”

男人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目光在陸琰舟的手腕上停留了片刻,語氣中帶着一絲戲谑:“啊……原來你們主播也有這個職業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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