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覽無餘,一人沒有。
謝錦均問道:“今日是禁宵了嗎?”
店小二一臉惆怅,像是終于找到了老闆訴苦道:“謝老闆,周邊百姓都去九天台酒樓了,小的去看了眼,排隊的人都甩到普西街去了,聽他們說九天台的唐姑娘回來了,甚至吸引來了别處城池的人來隻為看上一眼呢。”
謝錦均正經提問道:“豔冠群芳嗎?”
店小二:“小的沒看到,不過聽大家那麼一描述,小的還真的十分好奇呢。”
謝錦均一臉不屑,但更多是不滿的羨慕,裝作不在意的擺擺手,故作潇灑走了進去:“若是美酒才值得本公子前去一探究竟。”
謝錦均随便一坐:“想吃些什麼?”
蘇義铮認真的看了個遍牆上的菜譜,半晌,謝錦均站了起來道:“吃來吃去也吃膩了,考察下别家酒樓的美食,咱們酒樓才好防患于未然。”
蘇義铮還沒看完就被拽走了。
衆人規矩的站成一排,每一柱香都會從九天台酒樓内走出些人來,謝錦均拉住一位兄弟問道:“大哥,怎麼出來了,那姑娘長什麼樣子?”
這位小兄弟一臉的失望:“大老遠就趕過來,又排了小半天的隊伍,進去後還有要求,非達官貴人不得看,身上不夠十兩金不得看,相貌普通醜陋者不得看。”
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荒灘之事。
蘇義铮不解,直白道:“是怪物嗎?非要看難不成會暴斃而亡?”
感覺到了商機,謝錦均一抹壞笑,抓住這位小兄弟的手十分真誠道:“聽聞前處有間喝得好酒樓,也有姑娘跳舞呢,既然來了可不能空着肚子回啊。”
小兄弟果真去了喝得好酒樓。
謝錦均便守在這門口,見生面孔都會重演一遍那話術,感覺到差不多了才離開。
蘇義铮扶着額頭,許久才緩緩道:“完事了?”看似要睡着了。
謝錦均拍了拍蘇義铮的後背,“聽他們的意思若你我二人真的排了進去,恐怕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被趕了出來。”
蘇義铮拍了拍腰間的錢袋子:“我有。”
謝錦均也拍了下,道:“這等好事進了自己口袋更合适些,而且,大哥您看,這麼多人都為了看眼姑娘,怕是連廚子也沒有了,隻能看姑娘不是白排?”
蘇義铮一點頭:“一會吃你們酒樓最貴的上幾道。”
“當然沒問題。”
再回酒樓時就是座無虛席,熱鬧非凡。
店小二忙的滿處跑,可見到了謝錦均回來還是過來笑着道:“謝老闆,就那麼一會功夫,就坐滿了人,想必是那唐姑娘不夠貌美了。老闆您們在雅間等我就好,今日王老闆釀成了新酒,稍後給老闆準備一壺出來。”
“你先忙,我這不趕緊。”
蘇義铮看着謝錦均,咬咬牙道:“有空送來道糕點也好。”
“小二!小二!”
聽到呼喚聲店小二連忙趕過去,“客官需要什麼?”
二樓雅間隻有瑤台閣緊緊關閉着,并貼上了禁止入内的字樣。
蘇義铮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謝錦均笑道:“小店貴賓買下的。”
蘇義铮震驚道:“還可以買下一處雅間,可若人人都買,這二樓不就不可以待客了?”
謝錦均道:“本店隻能有一名貴賓,自然隻售一間。”
珑台閣。
蘇義铮先坐下了,見謝錦均直接走進問道:“不關門嗎?”
“開着熱鬧。”
後來上了幾道菜,蘇義铮便吃了幾道。
謝錦均雖然見多不怪了,但還是很震驚:“好在你吃的多,不然你這脆弱的身體定是招架不住。”
“謝錦均!”
蘇夕菀見門開着,又看到了謝錦均便直接走了進來,再看到蘇義铮後又緊閉住了嘴巴。
蘇義铮擡頭使出了全力笑的燦爛無比,朝着蘇夕菀招呼道:“六妹一起用膳嗎?”
蘇夕菀撓撓頭,撓撓手,哈哈笑着坐在了謝錦均的一旁,道:“吃過了,不餓。”低頭看菜也被吃的差不多了。
夢終究是夢,怎麼想蘇夕菀都會蘇義铮不會有任何矛盾,更不會無緣由的捅死自己。
謝錦均側頭問道:“早知公主會來。”
蘇夕菀看了眼一直開着的門,笑問道:“等我呢?”
謝錦均道:“自然,多日未見,最近在忙什麼?”
蘇夕菀做樣子想了下道:“我府上丫鬟不知都是哪得的病,日日夜夜倒床不起,我覺着奇怪,便一直在勘察。”
謝錦均拄着臉:“可有查到什麼?”
蘇夕菀到了杯水,喝下,喘了口氣道:“九天台樓,唐菱。”
蘇義铮不可置信道:“唐姑娘,國色天香的那位?”
蘇夕菀問道:“皇兄聽聞過?”
蘇義铮擺擺手,道:“方才與謝弟去看了一眼。”
謝錦均連口否絕并解釋道:“不是看唐姑娘,都是因為就九天台酒樓搶了我店生意,這我才要去一看究竟的,可根本就沒進去。”
蘇夕菀拍了拍謝錦均的手背,又問道:“可有打聽到什麼?”
謝錦均重複了下剛才短暫的經曆,蘇夕菀深吸一口氣,眼下全府的丫鬟豆卧床不起,閉目沉思片刻:“謝錦均,好累啊。”
方才一飲而盡的是酒,外加上蘇夕菀日日忙于調查此事,府内更是沒有丫鬟伺候着,蘇夕菀日理萬機,晝夜難眠,在酒精的加冕下蘇夕菀直接睡了過去。
倒在謝錦均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