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夕菀扒拉了下蘇洛珩:“你牛,你來。”
蘇洛珩拒絕:“我不,我慫。”
沈憶綿二話不說,拔了出來。
哇!女俠。
蘇夕菀贊美:“别說我兄長了,我都要喜歡上你了。”
沈憶綿低調笑笑。
四人的注意又回到了這根耳珰上。
蘇夕菀:“腦子裡被紮穿了這種東西還能活嗎?”
蘇洛珩:“萬事都有可能,你想想磐安城的那位,還有之前死而複生的那位。”
蘇夕菀:“所以剛才給大家彈琴的是生是死啊。”
謝錦均:“生吧,生才回選擇自殺。”
沈憶綿:“難道說這根琴弦是為了操控她?”
蘇夕菀:“五哥?不可能,他沒這個技術。”
蘇洛珩贊同,又擔憂道:“這麼大的事五哥又會被父皇罵了。”
果然,隔日皇帝十分生氣的在朝堂上破口大罵,當着所有大臣的面。
五皇子跪在原地,頭也不擡。
皇帝:“隻給你這麼一點小事都辦不好,香市,我呸,死市還差不多,早就說你是皇子不要開什麼蘭香閣,那人也是你們閣裡的吧,整條街道都成血河,我永岐百姓何處可去!”
蘇洛珩站出說道:“兒臣猜這件事情是有人作祟,與五皇子沒有關系,請父皇給我們幾日時間,我與五皇子定能查出真相,解掉百姓心中之憂。”
蘇道尹上前又道:“可最終還是蘭香閣發生的事端,兒臣建議蘭香閣歇業。”
皇帝:“準了,你們兩個去查這件事的幕後主使,五日内查不出來就是五皇子的責任,蘭香閣歇業,真不知道開着有什麼用。”說完就氣哄哄的離開了大殿。
蘇洛珩派人将普西街道的血清理了幹淨,并安慰着百姓恢複以往的生活,也知道百姓們是礙于太子的身份才陸續回去,可心中仍舊恐慌。
蘭香閣附近仍然沒人敢靠近,為保留證據也沒有清掃這處。
“這姑娘叫南湘,自我蘭香閣建起她便跟着我,八年前我去狩獵想要像父皇證明自己,看到她被吊在樹上,我救下了她,她不會說話我将她放在身邊伺候,一次夜裡聽到她彈琴,是我所聽過最美的琴音,我以為她是啞巴,可她那日唱了歌。”蘇鶴川邊說着邊為南湘蓋上手帕。
又說道:“她說她叫南湘,家族被滅門,隻有她一人逃了出來還踩到了追捕野物的獵網,她說想要好好的活下去。”
謝錦均從袖中拿出昨日穿透南湘的耳珰,問道:“五皇子可認識?”
蘇鶴川小心翼翼地接過來,放在手心出端詳着:“這是?琴弦?”又注意到兩邊的吊墜眼熟又道:“南湘的耳珰,為何中間會連着這條弦?”
蘇洛珩解釋道:“這東西穿透了南湘的腦子,簡單來說就是從左耳朵穿到右耳朵。”
蘇鶴川一時想不到這個畫面,被吓得丢在了地上,磕磕巴巴道:“穿,穿進去了嗎?”
謝錦均點頭:“嗯,所以我們猜測她自殺并非是自己的意識,而是他人的控制。”
蘇鶴川:“可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
沈憶綿:“昨日是五皇子置辦的一切,那人的目的或許與五皇子您有什麼過節。”
蘇洛珩:“五弟想想可有什麼仇家?”
“我才沒有心思與他人結仇,要說最經常與我作對的隻有四兄,但他隻是有那張嘴沒那個惹事的膽子,更沒有腦子。”
想想也是,蘇道尹隻是嘴賤,單子卻如鼠。
謝錦均問道:“五皇子可知道曾害南湘姑娘一家滅門的是誰?”
蘇鶴川:“她不說,我也不多問。”
蘇洛珩:“我派人去查。”
“好。”
幾人又去昨日普西街道的源頭看了看,并無異樣,可流滿整條街的血水讓人一點頭目也沒有。
蘇夕菀想起昨日上到屋頂往下看時,最後面跑的人是蘭香閣的那些姑娘們,“昨日蘭香閣的姑娘們在最後,血都沾到了衣裙她們怎麼也不着急?”
蘇鶴川為她們解釋道:“姑娘們不舍得那些晾好的鮮花,和日日夜夜繡縫起來的香包,跑的就慢了些。”
“哦,姑娘們現在在何處?”謝錦均問道。
蘇洛珩突然想到問:“最後的節目讓南湘姑娘上台是大家的決定嗎?”
蘇鶴川:“我決定的,每一位姑娘都有機會,誰的琴技最好誰便上。”蘇鶴川猜到了蘇洛珩的猜測并解釋道:“她們平日裡關系都很好的,跟她們沒有關系。”
為了證明姑娘們的清白,蘇鶴川還是決定帶領各位去找那日在場的所有姑娘們。
問了一圈下來,每個人都說平日幾姐妹感情都很好,甚至還有互相為對方繡制的手帕。但每一位姑娘都共同說過那一句話。
蘇夕菀先道:“我問的那幾位都說這件事很有可能是當初的人要殺人滅口搗的鬼。”
沈憶綿:“我問的姑娘們也這麼說。”
謝錦均:“嗯,但若真是這樣确實有點大費周章了。”
蘇洛珩頭要想炸了,滿臉暗沉:“剛來的消息,打聽到南湘曾生活在南水縣,是南水縣知縣滅了南湘一家。”
蘇夕菀問道:“南湘一家當時是做生意的嗎?”
蘇鶴川:“記得那年為周圍大大小小的縣城給了一個可以進城學習的名額。”
謝錦均:“十年前的事五皇子還記得?”
蘇鶴川淺淺一笑:“從小就對漂亮姑娘感興趣,尤其是有才藝的,所以那年當天的評選我也在。”
蘇洛珩:“當年南水知縣如今在朝堂之上備受重用。”
蘇鶴川咬咬牙,一字一句道:“王德。”
蘇洛珩拍拍蘇鶴川的後背,安慰道:“放心,定會為南湘姑娘奪回公道。”
當天下午幾人就到了南水縣。
安靜的十分異常,隻有蘇鶴川沒來,說要留在蘭香閣安置其他的姑娘。
南水縣處處都是人,手挽着菜籃子的婆婆比劃着,賣菜的老闆也用手在比劃着,互相沒有一句話。
以為隻是那兩人不會說話,可每看見一人,都是這種。
四人裡沒有一人會用手與他們交流。
蘇洛珩拿來紙寫上字給他們看,他們每個人的擺擺手,不知是看不明白,還是不願回答。
好在南水縣不大,幾人走着走着便看到了一處被封住的宅子,門邊挂滿了蜘蛛網,貼着的封條由于時間的沉澱也發黃發硬,破爛不堪。
門下甚至還有死掉的各種昆蟲。
謝錦均害怕的躲在蘇夕菀身後,蘇夕菀像是抓到了謝錦均的把柄,偷笑道:“害怕啊?”
謝錦均緊緊拽住蘇夕菀身後的衣襟,弱弱道:“勞請公主保護。”
“躲我身後。”
“多謝公主。”
沈憶綿語氣僵硬,反問:“你也怕?”
一臉質疑的回頭看着身後的蘇洛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