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洛珩感受到意思風吹草動,沒等蘇夕菀走到自己的身後就提早發現了,回頭提前預判蘇夕菀的動作,捉她一個措手不及。
“不是不愛偷聽。”
蘇夕菀:“怕你說我壞話。”
蘇洛珩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撇撇嘴:“把你兄長我當什麼人了,你問,壓根就沒聊你。”
蘇夕菀瞬間感覺掉了面子,氣急敗壞的追着蘇洛珩要打。
蘇洛珩邊跑邊躲邊說道:“學的這點功夫都用我身上了。”
追逐累了,兩人才停下來。
蘇赫川從蘭香閣的姑娘們身後走出來,敞聲道:“三兄六妹也來捧場了。”
蘭香閣是蘇鶴川開的,順理成章每年六月的香市皇帝也交全權交給了蘇鶴川。
蘇洛珩誇贊道:“這主意可是五弟想出來的?”邊說着邊晃了晃手拿的淡粉色香包。
蘇鶴川得意仰起頭:“自然,怎麼樣?可好?”
“令小妹刮目相看。”蘇夕菀直接豎起了大拇指。
蘇鶴川指着四人,尤其是看到謝錦均時神情奇怪了起來,問道:“許久未見,這人是謝公子?當時說提早回城有時處理,還以為你會回來呢。”
“很麻煩的事。”謝錦均道。
蘇鶴川也沒多想,緊着介紹自己身後貌美的姑娘們,問道:“美吧,各個都是風華絕代,容貌不凡,怎麼樣?可有相中的?”
蘇洛珩轉移事項的同時謝錦均也轉移了視線。
蘇鶴川也不再問,話鋒忽轉:“一會還有今日香市的最後活動,各位在看看?”
“好啊。”
已是亥時,臨近結束。
整條街全部的燈光都落在了蘭香閣的最高處。
一名身着紅色衣裙女子,在燭光的散射下熠熠生輝,彌漫着仙氣,清逸脫俗,猶如不食煙火,仙女般站在上面。
女人一雙明眸勾魂攝魄,一掃而過底下的所有人。
此時的蘇鶴川看着台上的女人,更加的自豪,尤其那一聲琴音想起後,全場的吵鬧都寂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那女人身上。
琴音幽婉,穿透人得耳膜,直至最深處,靜谧的夜色裡,隻剩下餘音袅袅,撥動着每個人的心。
這為是蘇鶴川為此次香市準備的壓軸節目,看在場所有人癡迷于琴音的反應,内心很是欣喜。
若此時父皇在就好了,他心想。
人人都在很認真的欣賞的琴音,聽得出其中高超的技巧莞爾動聽。
沈憶綿忽道:“她很傷心嗎?”
幾人都沒聽出來,蘇洛珩應和道:“這琴聲仿佛在訴說些什麼?”
蘇夕菀看着沈憶綿,想知道蘇洛珩猜的對嗎?
沈憶綿搖搖頭:“我隻是看她好像流淚了,抱歉并不懂琴。”
蘇夕菀笑笑為解尴尬,“沒事,兄長更不懂,他瞎說的。”
現在隻有蘇洛珩尴尬了。
蘇夕菀莫名其妙的多了曾屬于蘇琪兒的記憶,仿佛真的要與這世界的六公主合為一體了。
女子指尖在琴弦處最後滑落,音韻輕靈,仿佛進入了夢境。
琴弦斷開,女子徒手将琴弦扯下,毫不猶豫地抹在脖子上。
鮮血沁濕鮮紅的衣裙,精美的臉瞬間沒有血色,最後一刻她的眼神依舊冷漠,琴落在了地上也被血染紅。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
百姓們都被吓得趕緊逃離這條街,從最裡甚至還流出滿地的鮮血來,直直留下。
人們被突然流下的血追着跑,卻還是都被血沁濕了衣裙邊。
蘇夕菀跟着大家跑就對了,才邁出幾步就被抱了起來,放置在另一邊的屋頂上。
謝錦均低頭問道:“怎麼?就沒學輕功?”
蘇夕菀心虛得磕磕巴巴的:“怕高。”
謝錦均問:“剛才害怕嗎?”
謝錦均站在蘇夕菀的對面,擋住她的視線。
“一點,但不至于怕的走不動道,跟着跑還是有力氣的。”
這條街已經被鮮血沾滿,如一條血河。
謝錦均解釋道:“怕公主沾到。”
“我不介意。”
“我介意。”
蘇夕菀拉過擋住視線的謝錦均,想看一眼剛剛那位彈琴女子。
蘇夕菀大喊:“蘇洛珩!”
蘇洛珩和沈憶綿正在對面那座蘭香閣上,查看着四周。
謝錦均滿臉問号,四年沒見,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蘇夕菀硬笑,魔怔了一般,哪裡有事哪裡有他。
成長的相當迅速了。
蘇夕菀也想過去看看,謝錦均拉住她:“回府?”
“不想看看嗎?”
看出謝錦均的擔憂,連忙解釋道:“我不怕,偶爾跟着兄長下山也遇到過這種情景,看看吧。”
“抱住。”謝錦均等蘇夕菀抓牢,又帶着她過去了另邊樓上。
女人躺在血泊中,額頭還有汗液。
蘇洛珩拿起女人的手查看,又看了眼琴弦,鋒利的如同刀刃一般,女人的手指也全是傷口。
沈憶綿剛要試一下琴上的其他琴弦,蘇洛珩迅速的搶先試了一下,五指流血。
蘇夕菀無語:“傻冒。”
謝錦均贊同:“沒有其他異常回去吧,明日再來。”
沈憶綿去為蘇洛珩貼心包紮,并拿眼神挑釁站着的兩位,還是不是傻冒了?
蘇夕菀:“心機。”
謝錦均蹲下觀察到了這女子的耳珰,謝錦均拿住這頭輕輕的拽了一下,下一刻那頭就跟着也過來了點。
包紮也顧不上了,四人一齊研究起來她的耳朵。
誰也不敢動手去拔。
“插,插,進腦,腦子,裡的嗎?”蘇夕菀不可置信磕磕巴巴的問。
“應,應該是吧。”謝錦均也磕磕巴巴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