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嬸的大兒子,大牛前年成了親,今年家裡添了新丁,可謂是一件大喜事。
孩子滿月的時候,鄭江北帶着林方秋和兩個孩子提前幾天回了村子。
一方面要幫着劉嬸,看看有什麼地方能幫忙的,另外一方面,家裡好久沒回去了,也要收拾一番。
滿月那日,劉嬸家挂了紅布,院子擺了好幾張桌子,來來往往都是人,熱鬧得很。
鄭江北和林方秋先過來了。
玉哥兒則是帶着樹苗和幾個小孩在院子外面玩。
剛到劉嬸家,鄭江北就被大牛拉去幫忙了,林方秋看着這挂滿紅布的院子,想到了他和鄭江北成親那日,當然賓客沒有這麼多。
倒是樹苗滿月的時候,擺了快十桌。
樹苗如今也快三歲了,竟然也到了玉哥兒當初跟着林方秋來到鄭江北家的年歲。
時間真的好快。
……
“快來,秋哥兒,跟嬸子進屋,看看娃娃。”
劉嬸喊着林方秋進屋。
大牛的媳婦兒也是一個小哥兒,林方秋就也沒拒絕。
屋子裡幹淨整潔,劉嬸抱着娃娃,給林方秋看,“看,長得多像大牛。”
“是像,以後定是個俊俏的小子。”林方秋說着,同時掏出來一個平安鎖,放在孩子的包被上。
劉嬸瞧見了,“呦呦,幹啥這麼破費,我都給他買過了,剛剛不是都包了紅封。”
林方秋他們剛過來的時候,鄭江北确實已經給了紅封,劉嬸看了一下竟然有888文,這會兒還要給銀鎖,有錢也不要這樣子亂花啊。
“您買的是您的,這個是我和江北的心意,都是給娃娃的,您别推脫了。”
“哎喲,我這個大孫子可真有福氣,剛滿月就有兩個銀鎖喽。”
林方秋笑了笑,又看了娃娃,還去和那小哥兒聊些别的,就出去了。
畢竟來看娃的人太多了。
出了屋子,林方秋瞧着遠處的鄭江北,正忙着,他就沒有過去打擾。
院子外,也沒看到倆孩子,不知道跑哪玩去了吧。
林方秋找了個位置坐下,還不到開席的時候。
倒是聽見了背後幾個小哥兒和姑娘們在閑聊。
“剛剛進門那個真的好俊,不知道成親了沒有。”
“對啊對啊,瞧着身材也好。”
“羞不羞人,你還沒定親呢!”
“哎喲,你倆都别想了,人家早就成親了,孩子都有了。”
“啊,那真可惜,我還想等走了的時候去問問呢!”
“是啊,我問了我表嫂,是成親了,不過對方竟然是一位寡夫郎。”
說這話的人聲音低,但林方秋還是聽見了,不知不覺地握緊了手,想離開卻有些站不起來。
“啊!?”
“真的假的?”
“寡夫郎?”
“小聲一點啊!”
幾個人驚訝聲連連不斷。
“當然是真的了,那位夫郎還帶着孩子嫁過去的呢!”
“那豈不是比他大!?”
“啊,瞧着那位漢子也不像是沒錢的啊,怎麼會娶個寡夫郎啊?”
還是那個姑娘在說:“你說什麼胡話,那倆人之前好像是出了些意外,反正都不是他倆的錯,具體我也不太清楚,不過現在人家過得可好了,我表嫂還說了,這位夫郎可是個福星,給家裡找到一份生意,成親才多久,人就在城裡買宅子了,聽說還不小呢!”
“天啊,在城裡買房子!”
“好羨慕啊。”
“真是好福氣啊!”
聽到這,林方秋呼出了一口氣,還是有說不上來的感覺,但是揉了揉腿,站了起來,要開席了。
想去找兩個孩子,臨了的時候,林方秋還是沒有忍住,看了眼那幾個孩子,大概都是十五六歲的年紀,幾個人聚在一起,好熱鬧。
自己那個年紀在做什麼?有些想不起來了。
……
中午開了席,大家都熱熱鬧鬧地吃了飯。
吃完飯,一家四口回家歇息。
林方秋先哄着玉哥兒和樹苗睡午覺,家裡的房間沒有重新改動,現在兩個孩子睡的地方,還是他當初睡的那個小屋子,不過多了一個小床,但不是玉哥兒那個,是鄭江北給樹苗新做的。
當時林方秋疑惑,直接用玉哥兒的不就行了,幹嗎還要多做一個,不過鄭江北說玉哥兒的東西都刻了他的名字,都是屬于玉哥兒自己的,以後孩子大了,還能拿出來回憶回憶,再給樹苗做就成。
林方秋沒攔着,他這個父親總是比他這個阿爹想得仔細。
看着兩個孩子都睡着了。
林方秋又去了另外一間屋子,兩間屋子都沒關門,小屋有事喊一聲,他也能知道。
鄭江北晌午喝了些酒,回來喝了醒酒湯,就隻是躺在床上休息,人也沒睡。
林方秋走到床邊坐下,問他:“相公,還難不難受?”
他知道鄭江北酒量好,但也不知道他喝了多久,多少還是有些擔心。
“我沒事兒,你也忙了一上午,上來歇息會兒。”
林方秋點頭,脫去外衣,順便放下簾子,能擋些日光,好睡個午覺。
人剛躺下,就被鄭江北摟了過去。
林方秋頭抵在鄭江北的胸膛。
“我身上酒氣重嗎?”
“沒多少。”是真的沒多少酒氣。
鄭江北愛幹淨,回來之後,林方秋幫他做醒酒湯的時候,他還去澡間擦洗了一番,衣服也是換了一身。
成親幾年,鄭江北的習慣依舊沒改,手自然地就摸了去。
生過樹苗後,林方秋的身材倒是沒有大變,隻不過這處倒是又鼓起了一些,也許是當初的羊奶或者是後面吃的藥膳有用,不管怎樣,對此,鄭江北是滿意的。
林方秋跟着側了一下身子,好讓自己舒服些,相公的手或多或少有些繭子,林方秋還想着晚上多塗一些香膏。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身邊人的呼吸變得平穩起來,林方秋小心翼翼地坐起來。
他也沒做别的,就隻是盯着鄭江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