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錫禾是鄭江北起的大名,林方秋就給他起了小名,叫樹苗。
哥兒的奶水少,這次兩天就沒了,喂養不了孩子,鄭江北先是找了奶娘,可惜樹苗的嘴巴挑,連換了兩個,他都不肯喝,林方秋跟着着急,提議讓鄭江北去醫館開些下奶的藥。
鄭江北隻說還在月子喝什麼藥,找大夫問過之後,就找人買了一隻母羊,擠了羊奶,把羊奶煮熱了,用小勺喂給樹苗喝,這回樹苗倒是沒有嫌棄,林方秋也就安心了。
鄭江北見狀,光讓這小子喝不成,又多買了一隻,讓玉哥兒和林方秋都跟着喝,補補身子。
對于剛出生的孩子,他沒有照顧的經驗,林方秋的經驗其實也不多,當初有玉哥兒的時候,多是問問别人,再來就都是自己瞎琢磨。
鄭江北便去人牙子那,讓他幫找了個年紀稍大一些的婦人,人牙子很快就推薦了一位,這人手腳麻利,做飯洗衣看孩子樣樣都行,大家都喊她蘭姐。
蘭姐也是個可憐的人,也是前幾年逃荒來的,家裡的人都沒了,現在是獨身一人,她想找個長久幹的活計。
如今鄭江北的生意穩定,腰間的銀子也足,想着林方秋的身子還沒恢複,家中已有兩個孩子,日後家中瑣事肯定會多,鄭江北便買下了這人,反正家裡屋子多,能住人,另外每個月還給蘭姐一些月錢。
蘭姐平時除了幫着照顧樹苗,也順帶做飯和做些家務,這些她都做慣了,很快就上手,在鄭家待得時間久了,她覺得自己很幸運,這個東家不是那苛刻的人,逢年過節還會多給些銀子。
……
樹苗快七個月大的時候,鄭江北接來了江大夫和阿武。讓人給林方秋和樹苗還有玉哥兒都瞧了瞧身體。
父子三人都好,大人恢複得不錯,孩子養得也壯實。
上一次請江大夫來,是樹苗滿月的時候。
“半年不見,我瞧着你把玉哥兒都養圓嘟嘟了,這吃得多好啊,平時别吃太多。”
這話鄭江北可不愛聽,孩子壯實才好,小哥兒怎麼了,身子骨結實了,在學堂不怕被人欺負去。
鄭江北還不知道玉哥兒都在學堂稱霸了,可知不知道是一回事,吃飯那是另外一回事。
林方秋知道鄭江北疼玉哥兒,經常偷偷帶玉哥兒在外面吃小竈,在一邊笑着道:“沒事兒,等孩子大了,自然而然就抽條了。”
請人來,當然不隻是把脈,鄭江北在酒樓擺了一桌,讓人吃着盡興。
留着江大夫他們小住了幾日,江大夫時不時念叨着他的草藥,鄭江北就找了馬車給人送回去。
……
這天,鄭江北趁着天好,想把被子拿出來曬曬,結果看到衣櫃裡有個盒子。
鄭江北問道:“這是什麼?”
林方秋看了眼,看清是什麼之後,有些慌亂,但盡量保持冷靜,走過去拿過盒子。
“沒什麼,這是阿雪給我的禮物,看着有些貴,我就放在這了。”
鄭江北點點頭,“那你放好。”,說完就抱着被子出去了。
等人走後,林方秋拍了拍胸,好險。
他沒說謊,這确實是阿雪送他的禮物,可是裡面的東西…怪讓人臉紅的。
有了樹苗後,出了月子,到現在大半年,因着鄭江北想着他身子,想要等一等,他和鄭江北也隻做了兩三次而已,那還是他主動的。
要不今晚試試?
……
晚上吃過飯,林方秋讓蘭姐抱走了樹苗,鄭江北看到了,就知道了其中的意思。
他也問了江大夫,大半年了,那事也能多些。
江大夫還嘲笑他,前兩年下不去的火,這回怎麼能忍這麼久。
鄭江北直說,這怎麼能是一回事,林方秋剛生過孩子,總要為對方的身體着想,也聽劉嬸說過幾句,能晚些日子就晚些日子,對夫郎也好。
又讓江大夫想想,給他寫了幾個藥膳方子,平時也讓林方秋吃着補補。
林方秋洗漱之後,先進了屋,還把燈滅了。
等到鄭江北進來的時候,屋子裡漆黑一片,靜靜站了幾秒,等眼睛适應後,鄭江北就朝着床那邊走去。
“怎麼把燈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