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完書,沈昭打算出門,去找劉福玩,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劉福也是趙鸾的侍君,但是沈昭并沒有在他的身上接收到情敵的氣息。
若雨不知道從哪個地方鑽出來,擡步就要走向沈昭,卻被跟在沈昭身後的青魚攔住了。
清秀的少年一闆一眼道:“侍君不讓你近身伺候。”
若雨咬牙:“你算個什麼東西!”
他現在對青魚恨之入骨,尤其是從昨日開始,這人就開始盯着他,滿眼戒備,像是在防範着什麼。
這兩日,他受夠了冷落,也漸漸明白,這院子裡,如今一切都以沈昭為中心,他不再是那個院子裡一人之下的那一位,所以,他一定要籠絡回沈昭的心。
“你又算個什麼東西。”清越的嗓音不複從前的陰郁,卻讓若雨激動了起來。
若雨激動道:“公子,我才是你的貼身小厮,我從小跟你一起長大的,你忘了嗎?”
“當然不會忘。”記憶裡,原身真的對這個小厮挺好的,但是卻沒有想到這人一直在背刺他,這也是沈昭如今厭惡若雨的原因,他既然繼承了原身的身份和身體,自然也得繼承原身的仇恨。
吃裡扒外的白眼狼,原身來不及收拾,就讓他來。
還有就是……
“今日早膳,你讓人送來的海鮮粥?”沈昭聲音冷得似要結冰。
沈昭在意識到趙鸾并不喜歡海鮮粥的時候,就知道這粥應該是給他準備的。
原身海鮮過敏,這件事院子裡的人都不知道,所以,起初,他以為是他院子裡的小厮去大廚房端粥的時候,随意挑選了海鮮粥。
但是早膳後青魚卻跟他說,在準備早膳的時候,若雨曾經跟準備膳食的小厮說過話。
沈昭找到那名小厮問,才知道,是若雨以沈昭陪嫁小厮的身份告訴他,沈昭最喜歡海鮮粥。
趙鸾入口的食物都會提前驗毒,但是因為有他在,所以驗毒的親信便沒有自作主張将這盅海鮮粥撤下去。
于是,海鮮粥就這樣水靈靈地上桌了。
沈昭隻要想到,趙鸾因為怕他失望,吃了不喜歡的海鮮粥,就心疼的不行。
他這麼寶貝的一個人,就因為一個早就該死的白眼狼,這樣委屈自己,他不能接受。
若雨見沈昭臉色不好,他面露無辜和委屈,急的眼裡都有淚了。
“公子從前最喜海鮮粥了,公子不記得,奴才卻記得,奴才想讓公子吃得開心,難道也有錯嗎?”
他一口一個公子,是在提醒沈昭,誰才是陪他更久的小厮。
可是正因如此,沈昭才更加煩躁。
原身海鮮過敏,輕則長疹子,重則吐血昏迷,這件事若雨是最清楚的,可是如今他卻還在找機會讓沈昭吃海鮮,是生怕他過得好啊。
這明顯就是蓄意謀害了。
“說了多少次,我目前叫侍君。”沈昭還是不厭其煩地提醒,這或許是他最後的溫柔,“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沒有給我投毒啊?”
他揚聲喊了聲“來人!”
張翁立馬帶着院子裡另兩名小厮小跑了過來,“侍君有何吩咐?”
沈昭點了一下若雨,“他腦子壞了,你們找個地方看着他,别讓他出去害人。”
張翁雖然詫異,但是依然領命将人帶走了。
若雨在掙紮中,從懷裡掏了什麼東西,有銀光一閃而過,下一刻卻被張翁利落地制服,張翁将鋒利的鐵皮收入懷中,反手給了若雨一巴掌,“老實點。”
他們做奴才的,最會的就是聽從主子的命令。
若雨絕望地看向沈昭,可是從前最向着他的公子早已帶着新寵小厮,離開了院子。
他的公子早就不在了。
這一小插曲并沒有影響到沈昭的好心情,他從很早之前,就不會因為無關的人而生氣。
這是沈侍君第一次逛荊王府後院,亭台軒榭,假山池塘,還有這應季盛開的各類花朵。
沈昭在海棠花叢中略站了一會兒,等渾身沾滿海棠花香之後,才施施然離開,去找劉福串門子。
劉福雖然不受寵,但是院子的位置倒是挺好的,就在花園旁邊。
沈昭登門拜訪的時候,正好遇到準備出門的劉福,他帶着一身海棠香氣笑眯眯地将人攔住了,“阿福哥哥打算去哪玩呀?”
劉福一頓,眼中訝異一閃而過,像是沒有想到沈昭會來找他,“随便轉轉。”
“真巧,我也是随便轉轉。”沈昭攬着親昵地攬着劉福的胳膊,“然後就轉到了哥哥這裡,哥哥不會不給我茶吃吧。”
劉福:“……”
他拉着沈昭就往院子裡走,今日這茶一定得讓沈昭喝飽了!
荊王府前院,看着剛剛離開的喬裝打扮的兵部侍郎,李明玉不解:“兵部尚書不是做的好好的嗎?對殿下也很忠誠,殿下為何要換人,雖說高大人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