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這樣……諾言才算數。
陸逍聽到這句話反而重重的松了口氣,帶着失而複得的喜悅吐出兩字:“重要。”
楚知意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朝着自己心髒的地方沖過去,讓他控制不住的狂跳不止,他佯裝憤怒轉過身來想要再理論一番時,卻發現呆楞站在原地保持先前關心動作的陸逍,瞬間變得哭笑不得。
“如果我要是會武功你就不會保護我了嗎?”
“不是。”
“那你為何如此在意我是否會武功一事?”
陸逍隻一昧的望着楚知意靈動的眼睛越發深沉起來,看得楚知意渾身開始不自然,然後試圖提高聲音來掩飾自己内心的慌亂:“你說啊。”
楚知意甚至開始懷疑這個陸逍是不是以前就認識自己,因為他有時候的眼神過于熱烈絲毫不像是才結交不久的人會流露出的神态。
“不說拉倒,我累了要休息。”
語畢,楚知意随意卷卷稻草做被子,留給陸逍一個無情的背影。
“這個留給你。”
陸逍留下一把小而精巧的匕首就和蕭一剛才一樣從窗口飛走。
楚知意轉身看到匕首時,隻覺得有些眼熟,可是當他想要努力去回想時,發現自己大腦疼得厲害,碎片化的回憶湧入腦海中卻根本拼不全,反而會割裂他現在的記憶。
“不想不想!頭疼得很!”
楚知意幹脆捂住自己耳朵重新閉上眼睛養神起來,但他沒忘記将匕首小心翼翼的放在自己貼身的地方保存起來。
感受到陸逍離開後,楚知意慢慢張開眼睛,不斷回想着剛剛刺客口中所言。
神機營為何要争奪神秘軍隊呢?朝廷和江湖互不幹擾,神機營如此一來不就會破壞兩者之間的關系嗎?
這神秘軍隊為何又和哥哥有關系?難道哥哥真的是傳人?
哥哥,你到底在哪兒?
*
紅春樓。
“新來的,長公主叫你。”
青淵望着鏡子中陌生的自己有過一瞬間的恍惚,然後熟練的拿起桌面上的脂粉麻木的塗抹着,尤其眉心的一抹紅更加襯得他不食人間煙火。
門外傳來窸窣的議論聲。
“裡面那個到底什麼來頭?惹得那位祖宗三天兩頭往這邊跑。”
“聽說是芸姐帶進來的,原本就在公主府裡面,好像是惹公主開高興讓他來這邊思過。”
“紅春樓都快變成第二個公主府了。”
房門緩緩打開:“吱。”
青淵一襲丁香紫長衫,腰間點綴青白色的玉石,一頭深墨色長發随意束起,所到之處泛起陣陣栀子香。
帷幔下,長甯斜倚在床邊閉目養神,身旁站在一排勁裝的女子依次彙報着事情,青淵從側邊輕輕撩起帷幔後,自覺的跪在地上乖巧的幫長甯捏大腿。
“公主,查清楚了。”
長甯羽睫輕顫幾下睜開雙眸,茫然中盡顯慵懶,視線自然停留在青淵低垂的側臉上,玉指輕敲示意繼續說下去。
“是神機營的人。”
“你和神機營的人有過節嗎?”長甯直起身微微前傾勾起青淵下巴。
青淵遲疑幾秒似乎是在回憶,然後肯定的搖頭否認。
“那他們為何要費盡心思殺你?”
“哦,不對,現在殺的是你妹妹。”
長甯收回手指重新躺下,視線追随着青淵的眉眼神态變化。
青淵聞言臉色煞白,整個人瞬間匍匐在地,深情莊嚴:“求公主救救他。”
長甯不知為何,現在閉上眼睛就是工部大人被拖出朝堂的那一幕,她的呼吸越發急促起來,怒目大吼着:“我是人不是神,你憑什麼認為我能救得了他!”
“你不是天才嗎?你告訴本宮怎麼做?”
青淵眼中的希冀一點點褪去,自責與懊悔爬滿他的雙眸。
一侍女進來後神色匆匆在長甯耳邊低語,長甯即可翻身下床慌張的朝着門外走去。
“備馬!快!”
大理寺。
原蔚被人将手腳捆綁在柱子上,整個人昏迷不醒,周圍一群人在啼哭不停。
“求皇上為臣婦做主啊,楚知淵殺人滅口天理不容啊。”
“求皇上為臣婦做主啊。”
“求皇上為我這個八十歲的老婆子做主,還我兒和兒媳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