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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再度入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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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不僅過了一關更是否極泰來,不想後面還有更大的挑戰。

我怎會想到,扶蘇會想要親自去到小聖賢莊尋那典籍。

其事應否告知他父皇,确實是他在借機考驗我。但親自去小聖賢莊取那典籍,則是扶蘇心中已有的主張。至于收我作門客是不是出于想要我與他一同前往并為其檢驗之,就不得而知了。

可不論是出于什麼原因,我都不能與他一同前去。

我無法想象當扶蘇氣宇軒昂地站在小聖賢莊的大門前接受儒家上上下下的拜禮之時,我那樣站在他身側。屆時不論是昂首挺胸還是低眉垂首,在那人眼裡我恐怕都像是得志小人一般,一定無比刺眼吧!

“公子,恕在下不能與您一同前往。”方才拜謝還未來得及完全起身,便隻是向下伏了伏。

“我知你心中顧慮,但此行不僅是為那典籍,更要為小聖賢莊查明其原本究竟為何人所盜。”扶蘇頓了頓,“屆時即可還你清白。”

是為小聖賢莊查明嗎?是為還我清白嗎?

天真我以為扶蘇是隻小白兔!生在帝王家之人,其生父還是嬴政這種狠角色,所謂虎父無犬子,扶蘇焉能是小白兔?

隻是被曆史的刻闆印象蒙蔽了雙眼。難道我不早就該從藏書閣那次恩威并施看出些端倪來麼。

到底是小看了他。

此舉是為那典籍不錯,重要的是能一舉多得。

前一日的四方奪人,白鳳失了手,因而那次交鋒是儒家落了下風,而我這樣一個儒家弟子不過兩日便選擇了歸順帝國,而後帶着帝國之人……

這怎麼看都像是帶路黨好吧!

以劍論道那日,張良為縱橫二人營救庖丁争取時間而故意拖延,且李斯多次在扶蘇跟前說起儒家與有間客棧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故扶蘇此番前去想要帶上我,一方面肯定是想讓我為之檢驗,另一方面,指不定是想再給儒家一個警醒——

勿要與帝國針鋒相對。

武力上搶人搶不過;收攬人心方面儒家亦不是對手。

至于借違禁典籍說事,當然不單單是為查看典籍的抄譯本。

若典籍确有問題,那麼帝國沒收之便是理所當然,如此一來查明盜竊典籍原本的人或勢力則勢在必行。畢竟,誰知曉對方拿這種違禁書籍是不是為幹什麼壞事?

若典籍無甚大礙,那便發動帝國的力量來幫儒家查明失竊一事,看起來似乎是在替儒家作主,但仔細想一想,調查取證的過程必定伴随着一系列的搜集盤問以獲取人證物證,屆時整個小聖賢莊都将暴露在帝國的控制之下。人員出入來往,書籍收藏撰錄,毫無私密可言。

而儒家,亦找不到拒絕的借口。

此刻我已經不再去想該如何勸阻他,因為作為一個掌權者而言,扶蘇的舉措不僅合格更堪稱完美,此刻遑論我已為其所納之門客,即便我不為其想,亦找不出任何勸阻的理由。

所以此時我唯一能有的念想,便是拒絕與他一同前去。

真不知困厄如斯,究竟是天意如此還是我咎由自取。

“既知在下心中所慮,請公子勿要為難在下。”許是心中有所不快,語氣透着一股堅決。

心覺如若想要說服他,那必定得從他的角度出發而不是顧忌我所顧忌。

“想必公子是想以我為例招攬民心,可公子是否考慮過另外一個問題。”借我給儒家下馬威什麼的這種話太直接了我得委婉一點。

扶蘇會心一笑,像是看穿了我的小九九,但依然挺配合地側了側頭示意我繼續。

甫欲開口,忽而想起那些閑暇之時讀過的書,此刻當要引經據典方才更具說服力。然卻記得不甚清明,隻得憑借模糊的記憶再加上自己腦補了。

“《韓非子》曰:‘明主之道,必明于公私之分……私行則亂,公行則治。”

扶蘇側眸略作思忖方道,“我何以公私不分?”

“非也,公子自是公私分明。”我滿目從容,語罷稍作停頓賣了賣關子。

扶蘇笑而不語等着我的下文。

“公子造訪賢莊之時,稱在下有恩于您。如此一來,恐在衆人眼中,渌能事公子左右不過是承這份恩情,是為私心,也就不能達到招攬民心之目的。”

語罷隻覺自己是不是那些講大道理的儒經讀多了這等牽強的說辭都能信手拈來。

扶蘇哂笑,“《韓非子·主道》曰:‘誠有功,則雖疏賤必賞;誠有過,則雖近愛必誅。’若有功自當受到獎賞,此舉不正可體現我大秦賞罰分明?”

呃~說好的您信奉儒家呢!

“何況,汝之才學,衆人有目共睹。何來承恩之說。”邊說邊斟着茶,末了擡眼看了看我。

一時間隻得沉默了,怪我書讀得太少,杠不下去了。

何況人家還這般擡了我一手,我豈能不識擡舉。

縱使心中萬般不情願,于私于公我都無法說服他。

“若以你的角度思慮,此番更當與我同去才是。”

許是見我一臉茫然,扶蘇提點道,“否則,豈非顯得心虛了?”

……

不想他反過來開始說服我了,于情于理上。

對啊!我落入扶蘇之手張良定然知曉,那麼在他眼裡典籍失盜一事顯而易見是我告知扶蘇的,膽敢告訴扶蘇這種事卻隻躲敢在暗處不敢面對,不更加顯得我是刻意而為所以心虛?

不過也難說。現下隻要是對儒家不利之事,在某人眼裡鐵定就是我有意為之,所以哪有什麼不敢面對?如若我去了,在他看來我不僅能坦然以對還能去儒家耀武揚威好不啦!

當然,扶蘇這麼考慮是因為不知道我們之間的恩怨,所以他說的也沒錯。

在我思慮間,扶蘇又道,“此行亦可探望衆多師長,以及正式辭别。”

心下驚了一瞬,他怎麼知道我沒有與衆師長正式道别過?

轉念想,韓非當初歸韓之時可是在山颠處與荀子話了好一會兒的家常。

似乎古人若出仕為官,應當會與恩師告别一番。而我此前的說法是學年結束我正常歸家而已,所以絕無可能會有這番告别。

呃~如此一來,我似乎就更無理由拒絕了。

并且我确實欠他們一個正式的告别,荀夫子、二師公、掌門伏念。走的時候匆匆忙忙哪裡管得了那麼多,且覺着日後定然不得相見便也無需向他們作多解釋亦無從解釋。可現下我一時半會兒也登不上蜃樓,即便逃得過這次,往後如若還得相見,屆時隻會更尴尬?

簡言之就是,指不定是遲早得面對的,與其逃避不如早些面對。

我不想面對的無非是張良,可我本已與他決裂,又有什麼可在意的?隻是心中對荀子多少有些愧疚,對于二師公顔路也會有些辜負感。

不知荀子在看了我留的書信後再次見到我會是什麼想法,會不會覺得我是第二個李斯?

……

咳咳!我是指行為上,作為上我可比不得。

哎!隻歎天意弄人。

非是我不想剛到底,奈何人扶蘇不僅是帝國公子現在還是咱雇主在他的有理有據勸說下我能有拒絕的餘地嗎?

帶路黨也好,賣莊賊也罷,我隻得無奈接受了。

在确定了造訪之日定在三日後,我便告别扶蘇回了住處。

逃亡那日被四方勢力追逐,最後算是被挑染将軍章邯救下,所帶行李衣物均落于途中。午時過後我邊整理着侍人送來的新衣物,邊苦惱着這雖不太明顯但有一定風險的女子特征該怎麼處理一下。看着榻上被我翻亂的一堆衣物,心下不免懊惱,一時半會兒找不到材料且即便有材料可自己這動手能力也堪憂。

諸事堆積令人心煩意亂,心下升起一股煩燥。索性一頭倒進床榻閉上眼睛準備好生休息暫且放松一下,畢竟這幾日精神一直處于高度緊張的狀态。

然而大腦卻不受控制似的,總會不由自主地去設想再見他時會是怎樣一種情景,這令我十分苦惱。因為隻要去想,就會感到不安。

翻來覆去心覺但凡這意識駐留在這異世我便不得安甯,索性強迫自己将意識拉回現世。去回憶現世中那些令人記憶深刻的人或事。

想要暫時脫離,所思之事必定得與當下有強烈的反差對比。于是我開始回憶小時候看過的動畫片。熱血的、冒險的、青春的、少女的。

穿越這件事畢竟太魔幻卻能讓我撞見,因而很自然而然地,我回想起從前看過的那部魔法少女漫。

腦海中開始響起主角常念的台詞,穿戴着精緻衣飾的少女,用帶着神秘力量的魔法鞋,魔法棒,還有魔力卡,去尋找那隐藏着黑暗力量的鑰匙。

不論遇到什麼困難,總有人會出來幫助她。

哎!多令人羨慕啊!我歎了口氣翻了個身,怎麼就沒人來幫幫我呢?

腦海中又回響起了那首夢幻的片頭曲。

慢慢的,意識漸入混沌。

魔法的力量麼?

那将我送來這異世的力量是什麼呢?又隐藏在哪裡?

正要沉沉睡去之時,腦中一個激靈,蓦地想起一件令我感之無比可怕的事,像是一道電流沖上天靈蓋令人瞬間清醒,伴随之一陣莫大的痛楚。

那束之高閣的神秘塵封典籍之所以重新回到人們的視線,不正是因為某人要借它破解帝國機密的黑龍卷宗?

而劫取黑龍卷宗這事,是張良和墨家密謀幹的。

黑龍卷宗是鎖,塵封典籍則是那把開鎖的鑰匙。

鎖被盜之後,塵封的密鑰在此時重現于世……

則意味着什麼?

現在,我就要帶着丢失了鎖的帝國之人,去找那把密藏于儒家的鑰匙?

我豈不是,出賣了張良,出賣了儒家、墨家,甚至是出賣了整個反秦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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