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朵開的正盛的荷花。
她加上第一句話就是【老師你好,我是21級戲曲表演系的蘇辭安……要請假一天。】
特别官方的請假條。
另一邊的司耀看完後笑的不行,直接兩個大字“準許”就發了過來。
蘇辭安禮貌回複【謝謝老師。】
扮演老師的司耀【請假條不太好批了現在,我也是給你了個特權。】
他這樣一說,蘇辭安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于是試探性的問道【那老師,我請你喝奶茶?】
司耀【行啊。】
蘇辭安【那我一會送到你辦公室?】
司耀【不用,送到金融系教室來,我在這裡上課。】
她還有些疑惑的想,他們系的老師怎麼還跑到金融系去上課了?
結果她買好奶茶在金融系門口給“老師”發完消息之後。
很快就有一個長得十分亮眼的男生朝她走來。
男生面容輪廓棱角分明,眉眼含着笑,一副肆意張揚的模樣笑着看她:“來了啊,把奶茶給老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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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過神來,抿了抿唇瞥了男人一眼:“誰讓你當年用的頭像和我輔導員一樣?怎麼現在換了?”
司耀按完轉賬,擡眼看了她一眼:“因為當年我玩遊戲輸了,換那個頭像是懲罰。”
蘇辭安抿了抿唇,“那耍我呢?”
耍她?
此話一出,司耀忍不住沉默下來。
他清楚她問的不隻是這件事情,還有他騙她的那些事。
隻是他現在解釋的話,她是不會聽的。
司耀收起手機來認真的注視着她,“蘇辭安,當年的事情……”
聽他這樣說,蘇辭安立刻打斷:“不必解釋,一切都過去了。”
男人握着水杯的手微微顫抖,苦笑着看她:“真的過去了嗎,我們的一切,蘇辭安。”
她沒有說話,隻是低着頭,不知在想一些什麼。
真的過去了嗎。
她在心裡問着自己,其實并沒有。
蘇辭安仰起頭來,對他笑了笑:“過去了,司耀。”
“人活在世上,總是要往前走的,我們的一切都是過去式了。”
司耀:“你說我們的一切都是過去式了,那你告訴我這是什麼?!”
他手中拿着的是當年他送給自己的一個小貓挂件。
可能時間有些久遠了,通體雪白的小貓身上不太白了,隻是看起來卻是整潔幹淨,像被人好好珍惜過一樣。
她抿了抿唇,不去看他的眼神,冷硬的說:“忘記扔了,你要拿過去的話就拿走扔了吧。”
男人聞言握着小貓挂件的手忍不住收緊,最後無力的松開手,任挂件落在地上發出“啪嗒”的聲響。
“你是好樣的,蘇辭安。這是我送你的東西,怎麼處理是你的自由,隻是有一樣東西也是時候該還你了。”
說着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枚泛黃的平安符。
蘇辭安第一眼就認出來了,是當年他生日的時候,她親自去啟光寺為他求的。
唯願他平安順遂,無病無災。
隻是沒想到過了這麼久,他竟然還留着身上,并且時時帶着。
他把那一枚平安符放在她的手中。
蘇辭安感覺到那一枚平安符上還帶着他身上的溫度,她忍住有些酸澀的眼睛,也學着他的話說:“司耀,這是我送你的東西,怎麼處理都是你的自由。”
“記得走的時候把地上的垃圾都帶着扔了。”
說完她邁步準備離開。
卻被男人一把抓住,下一秒帶着他氣息的吻鋪天蓋地的向她襲來。
她掙脫開來,隻是狠狠的擦了擦嘴唇。
也沒有打他,隻是邁着步子離開此地。
什麼都沒有說,又仿佛什麼都說了。
司耀站在原地,看着她離開的背影。
又仿佛回到了當年的時候,她再一次放棄了他。
蘇辭安。
可是我該如何将你忘卻。
世人常說相逢即是緣,離去也是緣。
因為離别的下一次見面就是久别重逢了,可以笑着說一句好久不見。
可是說完好久不見之後呢,是再續前緣還是形同陌路,成為彼此生命中的過客。
成為最熟悉的陌生人。
司耀從來都是為了目标不斷努力的人,哪怕是最難談下來的客戶他都可以一一拿下。
交易。
可是生意是交易,但愛情不是。
他蹲下身撿起那一枚平安符,放在心髒處,感受着心髒的跳動,閉上了眼睛。
就好像她還在保祐他一樣。
平安順遂,無病無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