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事,給我等晚上再說。”
“還有,”葉清溪咬牙,“别把我當成心智不全的小孩子似的。我要是怕雪怕這裡我會來嗎?少擔心有的沒的,不許反駁,是你知道還是我知道?”
“再說默認承認把我當傻子。”
沉吟上下打量。
這家夥頭發亂翹,發絲上粘着未融化的雪粒,一手捂着肚子,眼神呆呆的帶着點痛意。
看着就挺傻子。
“快走快走。”
葉清溪想到什麼,推着他往前走。
像推着一輛抛錨的車,推了一小段路,車子終于會自己往前走了,葉清溪才走到祁策身旁。
冬天他喜歡把手揣進兜裡,讓自己更暖和一點,而且葉清溪才摸了雪,手指尖都是紅的。
他隻是随意放在身側,走動時兩隻手難免不小心碰到。
感受到冰涼,祁策把青年五根手指抓在一起,又瞬間放開。
葉清溪剛要輕哼出來的哼聲憋了回去,扭頭瞪了一眼,“幹什麼?”
祁策把手揣兜藏了起來,“你的手好冰,放口袋暖和一點。”
葉清溪:“......”
青年氣得整個脖頸都紅了,能想象出麥色的高領毛衣下染上粉紅的頸子,它會随着呼吸上下起伏,頸窩的淡痣也會變得惹眼。
口袋中的手指動了動,他想碰碰眼前生氣得可愛的青年,小心翼翼碰碰那顆小痣、喉結、耳垂、眼尾、唇角、冰涼手指,想把他收進掌心,又想他自由的可以不顧一切肆意的活。
這樣的想法變态又惡心,祁策在心裡唾棄自己,但想法總是無可遏制,按捺住這一個,另一個又會随之跳出。
清溪還在生氣,不高興自己牽他。
這樣想着,祁策把手藏得更緊了。
“......不暖和,放在口袋不暖和。”自己肯定是被祁策傳染了。
不然自己怎麼會說出這種話,這意思分明就是在邀請......
葉清溪看着祁策兩隻眼睛噌得亮了,跟兩個大功率燈泡似的。
一簇小火苗也随着燈泡竄上來。
“當我什麼都沒說。”葉清溪,蒙頭往前走。
祁策立馬跟了上來,抓住指間,兩隻手一逃一追糾纏了會兒,最後祁策的大手占了上風,爬上手掌,把它緊緊包住。
好在節目組沒有那麼喪心病狂,沒真讓他們在這麼大的湖面上找什麼鑰匙,但難度也挺大的。
冰面上被事先鑿開了四個方形的洞,據程琳所說,她的前同夥把鑰匙扔在了裡面。
許曼站在冰洞前往裡看了眼,厚實冰層下是湧動的湖水,盡管沒有結冰,但其中混雜的冰碴子看着就情不自禁打哆嗦。
她沖後面幾人朝朝手,“走,去森林,看能不能把門踹開。”
“不先嘗試嘗試嗎?就努力一下呢?”程琳挽留。
孟雲霆:“怎麼嘗試?鑰匙掉水裡,水又不是死的,還能直接沉湖底?”
“再說,就算沉湖底了,要怎麼拿?潛進去?那不是在做冰棍嗎?”
孟雲霆說着,撈了塊冰洞裡飄浮的冰塊,冰層很厚,水面離腳底的距離有點遠,他伸手去夠的時候差點滑倒。吓得孟雲霆冰塊也不想要了,趕緊遠離冰洞。
過程中,腳滑了一下,差點跌進水裡。
他發出的慘叫和遠處的大叫重疊,程琳許曼和顧覺知看了他一眼,随及被遠處的聲音吸引。
大叫的是羅寶文,他旁邊有幾座冰屋,一個高大的人從冰屋裡走出來,叽裡咕噜說着什麼。
曲昭被他吵得頭疼,“一個人而已,怕什麼?”
羅寶文叫就算了,還要抱着自己的胳膊,抱着也就算了,腿還沒力氣差點軟到地上,整個人的力量幾乎全由自己支撐的。
“可是,可是我以為裡面沒人的,突然出現一個人就是很吓人啊。”羅寶文眼淚汪汪的,抱着胳膊的手更過分了,慢慢慢慢爬到肩膀,幾乎像跳到曲昭身上。
陳斯群和樓虹試着和冰屋裡的人交流,這個人的樣貌看起來是當地的原住民。樓虹用英語嘗試交流,但看起來并不管用。
還是陳斯群試着跟他比劃,對方也比劃起來,你來我往,乍一眼看是這麼回事。
“羅寶文,你能不能下來?羅寶文......我要,我要撐不住你了。羅寶文,羅寶文!”曲昭保持面部表情忍了一會,最後還是沒忍住,怒喊一聲。
甩掉胳膊,任羅寶文像四角朝天的烏龜一樣,在冰面上滋溜轉了幾圈。
顧覺知見陳斯群和原住民交流順暢,湊過來好奇地問:“他跟你說什麼?那些冰洞也是他的吧?”
陳斯群比劃的手一頓。
“啊?不知道啊,我看不懂。”
“......那你在比劃什麼?”
“......我可以說,我也不知道嗎?”
顧覺知:“可以。”
陳斯群:“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