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赫茜？”

必須要他俯身花才會為他仰頭，如同欣賞靠近才能換來傾慕。

她微微湊近，在阿爾法德的視角，那顆頭顱，發旋花一樣綻開，赫絲佩爾郁色的眼睛轉開一個角度仰頭看他。“可明明我們，我們也找到了答案，不是嗎？”不是嗎？

“答案是唯一的，但知識是可屬于所有人。别人可以撷得答案，但發現的知識也屬于我們。”

濃蔭流淌着，盛在赫絲佩爾灰色的眼睛，她的眼睛動搖不定，似乎仍不滿意。“那難道就沒有一個問題的答案，隻屬于我嗎？”

阿爾法德擡手，召來魔藥書，它不知是何原理運轉，任憑人召喚。“所有的問題都可以在書裡找到解答，但當然不一定都正确就是了。”他笑道，書封上布萊克家徽熠熠生輝。“也有人說一個問題可以有無窮無盡的解法，每個人的答案都不同。”

“那或許，隻屬于你的答案，還需你自己抛出問題。”

兩個手掌和三個指節。溫潤平滑像玉。一頭尖一頭粗。粗的那頭有橫棱，還有一隻飛馬，它馴和地低下頭，翅膀環繞杖身垂下，完美融為一體。她曾請阿爾法德描述它的顔色，但她依舊永遠無法明白。

赫絲佩爾沒有回音，隻是将阿爾法德的魔杖放回他的口袋。

*

盲文根本不是生存必須的技能，如果沒有阿爾法德，赫絲佩爾根本不會盲文。

收到這本書是一個驚喜。

思維發散開來，她從阿爾法德得到過太多東西——最珍貴的那個卻失去了。

寝室中赫絲佩爾安靜地靠在放下的墨綠絲絨床幔中，四周雲朵一樣的織物将意識烘烤得柔軟幹燥，她閉上眼像洋娃娃睡在雪花盒，想起今夜的最後阿爾法德說馬上，她就可以搬出和芙麗嘉·格林格拉斯的寝室。

最珍貴的那個卻失去了。

阿爾法德還說，明天早上的大禮堂，麗痕書店的貓頭鷹會攜來一長串包裹，裡面存放她的全部盲文書。所以，這次要和我、艾琳諾去禮堂吃飯嗎？如果不願意的話，我們就去小廚房吃布丁。

我想吃上次吃的焦糖布丁和蜂蜜滋滋糖。

糖吃多了對牙齒不好呢……

阿爾法德明明也并不靈光。霍格沃茨小廚房沒有蜂蜜滋滋糖，赫絲佩爾還是好想吃那種糖果，兩年前她在布萊克家的生日，阿爾法德給了她一顆糖和一把發梳。

最珍貴的那個卻失去了。後來在聖誕宴會上粉身碎骨的發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