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痛苦似乎不值一提。但卻斷斷續續地折磨着我。”
“你還是不想說。”
“李雲時,你老是想聽我的痛苦,那你的呢?你從來都沒有說過吧。”
“你不是知道嗎?”
“我也隻知道一點點啊。你真的很狡猾,想聽我的痛苦,卻不肯把自己的全盤托出。”
“我是狡猾,可不會對你。”
她笑,說:“信你才怪。”她向前走去。
他大步走過去,想要牽起了她的手,說:“我會讓你相信我的。”
也就是在這一刻,不遠處煙花在空中綻放。
她轉頭望向那裡,映入眼簾的卻是他微笑的側臉,而後他的手牽住了她晃動的手。
她回握住他的手,沒有害羞,也沒有怯意,更多的是面對兩人感情發展的濃烈興趣。
“李雲時,這次我可不會怕了。”
他像是終于等到這一刻,說:“那我也不怕了。”
她笑:“你怕什麼?”
“怕你跟我離婚啊!”
“這個你放心。我們之前談好的是不會變的。”
“可我總覺得一個口頭承諾不應該限制住你的自由?”
“以退為進。這招用的好。”
“這不是計策,而是我真的這樣覺得。”
“可這也不是限制住了你的自由嗎?”她看向他,而雲時在聽到她的話的那一刻,如平靜水面一般的眼睛中泛起波瀾。
她繼續說:“若我覺得自由被限制,你也會如此。若我覺得快樂和自由,你也是這樣。”
她看着他眼睛中的波濤洶湧,移開眼睛,說:“不會這樣你就覺得感動了吧。我可隻是說一說,并沒有實際關心到你。千萬不要被我的言語所蒙騙哦!”
“即使你能在言語中關心我,我也就心滿意足了。因為已經很多年沒人這樣關心過我了。”
“可我這并不是關心。”
“我認為是那就是了。如果這不是關心,那以後你要是真的關心我,我會更加開心!”
“本來以為你這人老謀深算,沒想到竟是奇奇怪怪。奇怪到讓我覺得你竟有一點可愛。”她有些驚奇地笑着,這笑意中的有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心意。
“可愛好啊。反正我不能讓你覺得我可惡。”
“我喜歡可愛的人。”
“那你是不是喜歡《老友記》裡面的喬伊。”
“你怎麼知道!我真的很喜歡他。除了一點,我覺得他有點花心。不過他對待一段感情認真的時候,我真是完完全全地被吸引了!特别是他喜歡瑞秋那一段。”
“因為你在家裡總喜歡看《老友記》。而且看到喬伊可愛的情節,總會下意識地笑。我也挺喜歡他,他對待朋友真誠而又正直。”
“是!”
“他是你的理想型嗎?”
“算是半個。如果是指專心的喬伊,那他完完全全是我的理想型!”她繼續說:“那你的理想型呢?裡面有角色是你的理想型嗎?”
“我……”她打斷他,說:“你先别說,讓我猜一下……是莫妮卡嗎?”
他笑,說:“你為什麼覺得會是莫妮卡?”
“因為莫妮卡和錢德勒在一起後真的好好。他們彼此關心,彼此照顧。而且和莫在一起後,錢德勒對婚姻、對愛的恐懼也慢慢克服了。”
“你分析的也挺有道理的。不過……我并沒有所謂的理想型。”
“你不會是因為理想型不是我這樣的怕我生氣所以不說吧。我真不會生氣。你盡情說。”
他笑,說:“真不是。我也想過這個問題,從來都沒有得到确定的答案。我不喜歡預先假定,反而想等遇見這個人後再給出答案。”
“現實主義者。”她說。
“我還真是一個現實主義者。你不喜歡現實主義者嗎?”
“談不上喜歡,但有時我會羨慕。因為我總是在兩者之中掙紮。我們還真是中和了!我之前就想過以後要是找個人結婚,一定不要找個和我相似的。”
“我也是這樣想的。互補才能過得長久。”
他們走到家中,秋落說:“你有沒有覺得我們今天的對話和一部電影裡面很像?”
“《愛在黎明破曉前》?”
“是的!”她驚喜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