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回到家。秋落堅持要看《愛在黎明破曉前》。

雲時隻好給她接些水喝，和她坐在沙發上一起看。

可她并沒有看多久就依靠着沙發睡着了。

他把毯子蓋在她身上後，看了看時間，原來才七點。

他再次看了這部電影，電影結束她還在睡着。

他繼續看了第二部。

看着電影中女生和男生之間的對話，他總會想起他們，總會看向睡着的她。

他無法否認他渴望她的愛。

電視放映的色彩映在他的臉上，他是開心的，是少有的覺得幸福和滿足的時刻。

第二部電影将要結束的時候，秋落醒了，看向他，看着此刻他臉上的情緒，也不自覺地笑了。

她輕聲說：“我睡了多久？”

“差不多兩部電影的時間。”

“這麼短，我還以為起來就天亮了。”

“那你再睡一會兒？”

“算了。不困了。”

“我剛剛又想了想我為什麼會堅持讓你和我回家的原因。”

“為什麼？”

“因為我希望你能偏向我。我已經好幾年沒有被人選擇過，最起碼從來都不是别人的第一選擇。”

看着一向行事果斷的人竟會因為自己的一個問題反複思考，他突然覺得有點事兒可笑。可她笑不出來，因為她同時覺得難過。

不知為什麼，他們之雖是夫妻，但卻沒有多少交集。可秋落聽到他的處境、他的痛苦時，總是會共情、總是難以做到漠視。

“那一刻我特别想你能夠選擇我，能夠走向我。我很需要這樣一個人。而這人不能是别人，隻能是你。”

不知為何，她喜歡看到一個人的脆弱，似乎隻有當這個人脆弱的時候，她才覺得他是個真實的人，尤其對他——李雲時。

秋落喜歡看他的眼睛，那如清澈的泉水般的眼睛，那眼睛中一絲憂傷，讓她迷戀。

她内心躁動。

她們越靠越近。

呼吸的急促，不斷吞咽的口水，都讓她感受到心跳的加快和那些許的期待。

李雲時吻了上去，這個吻停止後，他們都紅了臉，看向彼此。

内心的緊張和期待都在這緊促的呼吸中。

秋落将手放在他衣服下的腹肌上，紅着臉說：“不繼續嗎？”

“你确定嗎？”他靠近她的耳朵，喉結上下移動。

“怎麼？夫妻之間雙方同意不能做這些嗎？”

“當然能。”

他把身上的短袖脫掉，抱着她走進了卧室。

她坐在他的腿上，看着他的眼睛，說：“你真的長了一雙很好看的眼睛。”

他翻身，将她壓在身下，說：“那我用一輩子讓你看。”

他總是能把真假不分的話說成滿分的愛意。

他脫掉她身上的衣服，在要脫掉她的内衣時，她按住了他的手，說：“記得帶套。”

他翻身躺下，笑了，說：“我竟沒買。”

秋落蓋上被子，也笑了，說：“可惜了。本來還挺想趁着這個絕佳的機會……”

他也笑，說：“我發現你真的很大膽。”

“這就大膽。夫妻之間有性行為就大膽？”

“我不是單指這個。你明明對我沒有感情，卻隻是想要體驗就要和我發生關系。還有你對我并不知根知底，但卻會選擇和我結婚。”

“那是我有試錯的底氣。我有全身而退的準備。”

“你總是平靜的外表下有着一顆叛逆的心。”

“我怎麼叛逆了？”她轉身，俯在他的臉龐說。

“目前我也說不清楚，隻能說是我感受到的。”

“感受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不過今天晚上真可惜。下次可别忘了。”

他也笑，說：“下次肯定不忘。下次你會是因為愛我所以想和我發生關系嗎？”

“我怎麼知道。也許隻是氣氛到了，也許隻是内心的一時躁動。現在我唯一知道的是我不會叛逆到你不帶套和你發生關系。更何況你愛我嗎？”

兩個彼此沒有愛意的人卻在讨論着對彼此的愛。

“我不知道，但我想要見到你，想要與你說話。”

“你也隻是面對我的關心感動罷了。”

“愛不是這樣的。”

“那你說愛是什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