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想要的為什麼不能得到呢?你這麼好的條件有什麼還是想要不能得到的呢?”
秋落依偎在她的臂彎處,說:“好。我都能得到。”
“秋落,我們是心疼你。”鄭賀說。
“我知道。看你這麼心疼我那我今天就住在你家裡好不好?”她對周晴說。
“好。你都沒有住過我新搬進的家。”
他們從酒吧中走出來,就迎面撞見了李雲時。
“你怎麼來了?”
“擔心你喝醉了,我來接你。”他走過去要牽住她的手。
“不用了,秋落今天要去我家裡住。”周晴把秋落拉過去,沒好氣的說。
“回家我好照顧她。”
“就不用麻煩你照顧了。我能照顧好她。”
他依舊走過去牽住了秋落的手,說:“她喝醉了。我不放心她。”
“怎麼?我難道照顧不好她嗎?她還需要你照顧嗎?難道不信我還信你這個認識不到一年的人嗎?”
“自然信你。隻是我已經在這裡了,就接她回家就好。”李雲時依舊沒有松開她的手。
秋落不想周晴為難和生氣,說:“周晴,你早些回去吧。我回家。”
“秋落,你憑什麼聽他的。”她歎了口氣,說:“算了,不想你為難。”
“你照顧好她,回去給她喝點水。她今天喝的有點多。”
“好。”
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周晴看向鄭賀說:“你說,這世界有時為什麼如此陰差陽錯呢?他們站在那裡,我甚至覺得他們就應該天生一對。可他們偏偏是最不合适的人。”
他露出失落的神情,說:“我也沒想到她竟那樣倉促的做出了結婚的決定。”
“她從來都是先斬後奏,她哪次重大的決定提前和我們說了?總是在事情辦好後,根本不可能再有反悔的餘地時才會告訴我們。”
“是。當初我們都以為她大學畢業後會回國,結果我們都已經辦好回國的準備,她突然告訴我們她要去德國讀研了。原本我也可以改變的計劃的。”
“哎。她總是這樣,痛苦總是一個人面對的。你覺得她真的放下那件痛苦的事情了嗎?”
“她從來不提。她每年過生日,我們也見不到她。她一定是還沒有放下。”
回去的路上李雲時挽住她的胳膊。
秋落想要掙脫開,說:“不用。我還沒有喝醉。我自己能走。”
“我扶着你。安全一些。”
“李雲時,為什麼執意要把我接過來呢?你明明知道我不想和你回去。”
他看向别處,眼神流轉間,看到了她臉上沒有愠色的神情:“你不生氣嗎?”
“我不生氣。你不要轉換話題。”
“我說不清楚。可能在一刻我希望有人是能夠跟我一起回去的。這些年我似乎都是一個人,看着你們有說有笑地走出,看着你挽着周晴的胳膊,依偎在她的身旁。我突然想你能陪在我的身旁,能夠和我一起。”他說完,這才意識到原來自己内心深處竟是這樣的想要。
他知道這不是愛,他們也并不相愛,隻是當一個很好的人出現在他的身旁,他很需要這樣一個人,他很想擁有這樣的一個人。
“這是占有欲,是你需要這樣的一個人,無論這個人是誰。”她看向他,看向他的眼睛,有一絲愁容,也有一些冷漠。
“對不起,我不該……”
她打斷了他的話,說:“李雲時,我很喜歡你的眼睛,像是我一直在尋找卻又找不到的感覺,平靜、幹淨卻又有疏離和掩蓋的悲傷。”
他一時怔住了。他發現無論自己隐藏地有多麼的好,她似乎總能細微地捕捉到他的情緒。
他眼睛躲開,說:“你……”
“李雲時,我們什麼時候能成為朋友呢?”她站在那裡,直勾勾地看向他,眼中竟飽含着淚水。
“你怎麼流眼淚了?”他擦去她臉頰上的淚水。
“我不知道,我喝醉了就會這樣吧。”
“你不說你沒喝醉嗎?”他笑道。
“你不要轉移話題。我們能成為朋友嗎?”
“我們是夫妻,怎麼可能隻是朋友呢?我們會成為很相愛的夫妻。”
“說謊。我們連朋友都不如。”
“你覺得我們現在是什麼關系呢?”
“合作夥伴?”她否定了自己的回答,說:“需要每天相處的陌生人。”
“你曾經不是說不需要談感情的生活你最擅長嗎?”
“但這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呢?”
“你這人怎麼這麼煩。為什麼你總是問我問題,而關于你自己的事情你從來不說呢?”她生氣地看向他,想要質問他。
“我……我沒什麼好說的。”
“那我也沒什麼好回複的。”
她掙脫掉她的手,獨自一個人走進了家中。
他們之間的距離就這樣太近太遠,近的是人、遠的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