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幾個人聚在一起。
她給雲時發消息:“今晚回家晚些,和朋友們喝一會兒酒。”
“嗯。”
她想起回家還要面對的人,就一杯一杯地喝着。說實話,她似乎并不想見他。
有人過來搭讪,她舉起手讓她看手中的戒指,說:“我結婚了。”
她看着手中的戒指,看向周晴說:“原來這戒指還是有點用的啊。”
“你們最近感情怎麼樣?”周晴問。
鄭賀擡眼看向她。
“就合作夥伴關系,外加一點複雜的關系。”
“那你怎麼每天面對他,還要與他同床共枕?”
秋落感到這次自己真喝的有些迷糊了,說:“硬着頭皮處下去呗。我總能習慣的。我現在就想學校要有個項目能讓我出幾天差就好了。”
“現在這麼相處不下去了嗎?”
“也不是。他也挺好的。我就是覺得有點别扭。我之前家裡也不經常回,大多數時候就住在學校,習慣了自己一個人。突然有個人要與我住在一起,還住在一張床上,難以适應罷了。而且我和他有些聊不來。”
“你竟也會和别人聊不來?”
“真不知道該和他說些什麼。有時候想說又怕他不感興趣,沉默應對。唉!”
“還會有你愁的事情。這李雲時真是氣人。不過,這不和你當初預想的一樣嗎?”
“當初預想的是這樣,可後來才發現原來相處起來這麼難。就我們面對面坐着吃飯,有大眼瞪小眼,卻不知道說些什麼,應不應該說。真是尴尬又折磨人。”
沉默一會兒,鄭賀突然說:“那……那就離婚吧。”
周晴拍手笑說:“這辦法好。治根又治本。”
“我們婚前協議好隻要對方不犯錯,必須六年不能離婚。”
鄭賀臉色沉了下去。
“這李雲時真狠毒。”他說。
“就是狠毒。六年之後你就28了。大好青春年華全浪費在他那裡了。”
“這沒事。那他的青春也浪費在我那裡了。我們算是扯平了。隻是這今後的日子怎麼過呢?”
“什麼協議還能管人離不離婚呢?你們六年不離婚是真真切切地寫在了協議上了嗎?如果是口頭協議你不遵守不就好了?死不承認,他還能逼迫你不成?”
“也是哦。不過這要離婚也太早了。”
“你要離婚的話,我這就給你找律師,準讓你離成。”
“算了。再忍忍吧,現在還太早。”
“你這幾天住在我那裡,就别回去,讓他一個人住在那裡。”
“我結婚之前也答應他沒事就會留在家裡的。”
“你怎麼什麼都答應他呢?你别把自己賣了你都不知道。”
“我又不傻。我倆是互相交換,互相得利。他也是天天回家。”
“他那麼忙還天天回去?”
“嗯。再晚他也會回去。”
“那不打擾你睡覺嗎?”
“他如果十一點之後回來或者喝了酒回來就會躺在沙發上睡覺。”
“她這人也是奇怪。好好的房間不睡,偏偏就躺在那沙發上。”
“可能他内心有說不出來的痛苦吧。”
“你不會還心疼他吧。他那人談事情的時候可是聰明狡詐得很。”
“其實我也是這樣。”她有些小聲地說。
“他要是出軌、或者對你不好,我們一定不會放過他。”
“你放心,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他。”
“你也不用擔心力雲時和蘇俐會舊情複燃。我聽說蘇俐和她男朋友也考慮訂婚的事情了。”
“我本來就不擔心。他們分開這幾年,要是想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了,何必等到現在呢?”
“李雲時和你說當初他們為什麼分開了嗎?”
“沒有。”
“我也就奇怪他們當初分開的原因究竟是什麼呢?你不知道當初他們在我們留學圈裡面可是出了名的情比金堅,高中畢業後就在一起了。大學還沒畢業就訂了婚。後來說分開就分開了。而且從來沒有聽别人講過他們分開的原因。”
她看了看手中的酒杯,說:“我也不知道。他也沒和我說。你要是想知道我以後問問他。”
“那你以後問問吧。我還真挺想知道。”
鄭賀将她手中的酒杯拿過去,說:“不能喝了。再喝就醉了。”
“你看,我們每次喝酒都不能缺了鄭賀。他能幫我們把握住喝酒的度,尤其是對于秋落這個愛喝酒的人。早知道我就撮合你和鄭賀了,哪裡還能輪到他李雲時?”
“你又在開玩笑了,胡言亂語。”秋落帶着些醉意說。
“那李雲時哪裡對得起你呢,婚禮辦的是盛大,可這盛大是給這生意場上的人的看的,也不是給你的。婚紗照也拍得這麼敷衍,就連夜坐飛機飛去雲南一兩天就拍好了。還有别人結婚都會去度蜜月、去旅行,他呢在家沒兩天就去工作了。你們是結婚,不是完成任務。”
“是我不想弄得那麼麻煩。我本來也就沒抱有什麼期待。”
“你怎麼沒期待?你隻是對他沒有什麼期待。你還記得我們之前看《尋媽記》莉莉和馬修結婚的時候,你說你也想要那樣簡單溫馨的婚禮。你說你以後也要找一個不太聰明,像莉莉和馬修那樣在生活中有點神經大條卻如此契合的人。可這完全與你之前計劃地相反啊。”周晴越說越激動。。
秋落坐在周晴的身邊,依靠在她的肩膀上,說:“我知道你是關心我。我有時也就是想一想。想的和實際生活總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