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秋鶴要伸手抓他們,秦樾忙開口道。
“此時我們動彈不得,若是此時我收掌,九兒必定全身經脈爆裂而亡!”
聽他如此一說,秋鶴隻能暫時作罷。不過她還記得上次被秦樾算計的事,盯着他呵問。
“你若是再敢欺騙我,我定要将你大卸八塊!”
秦樾笑吟吟地點頭,“不敢不敢,秋鶴姑娘,你要帶我們走,我們自然不會反抗。但是,這裡想要抓我們的可不止你們。”
說着秦樾示意她去看血刃他們,“無花閣的人,你們是交過手的。剩下那些是九陰教的人,我們殺了他們教主,他們同樣要殺我們。”
“二位姑娘,如今你要抓走我們,不同意的可是他們了。”
秦樾的話讓秋鶴心生懷疑,無花閣的人的确也想抓鐘楹,但……
“你小子,該不會是利用我們脫身吧?”
秦樾無奈,朝着任舒白三人與吐血的長庚努了努嘴。
“你看我們受傷的受傷,他們三人又被纏住,九兒還不知怎樣,我們如何脫身?”
“再說了,你們帶了這麼多人。就算我們想跑,也不是你們的對手啊。”
秋鶴将信将疑地湊到苓泉耳邊,“阿姐,這秦樾鬼主意多得很,你看…”
苓泉的視線一直盯着混戰的衆人,對上血刃,本就耗費許多内力的任舒白漸漸不敵,金風玉露同樣如此。
“量他們也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但是這些人,招式狠辣手法陰毒,我們必須先除掉他們,以免去後顧之憂。”
秋鶴點頭,帶着十幾個人加入了戰局。有了秋鶴相助,任舒白終于可以喘息。二人一前一後一左一右,時而你來我往,時而同進同退,讓血刃連連後退。
“呲!!”
劍身快速摩擦帶出火星,血刃雙臂繃緊擋下任舒白這一擊。瞥見秋鶴就要斜刺而來,血刃眼眸微眯,雙臂一震将任舒白擊退。
“停手!”
血刃朗聲道,“姑娘,我們無花閣與浮雪教向來井水不犯河水。姑娘今日何以幫着他們與我們動手?”
“少廢話!看招!”
秋鶴不欲多話,提劍便要刺來,血刃卻收劍以示自己不欲動手。
“姑娘,我們今日上山隻為尋得一件東西,并沒有與姑娘為敵的意思。”
方才血刃一擊讓任舒白氣血翻湧,此時九陰教中人隻剩下兩人,金風玉露同樣勉力支撐。見血刃不再動手,任舒白壓下喉間血腥味問道。
“閣下既為尋物,何以對我們大打出手?”
任舒白的話讓秋鶴剛剛打消的戰意再次湧起,見此,血刃便知秋鶴今日是必定要幫着他們了,便勾唇一笑解釋道。
“人多手雜,難免誤傷。如今九陰教衆已盡數被殺,我們也沒有動手的必要。”
就在這時,一黑衣人自閣樓之上躍下。看他手中捧着一木盒交給血刃,秋鶴不由看了眼。血刃倒是大大方方地打開木盒,裡面隻有一本殘缺不全的書。
“我們便是為這本書而來,如今既然已經得到我們想要的了,我們便不打擾了,告辭。”
說罷,血刃一扭頭對上長庚的眸子不由一頓。看他氣若遊絲沒有多少進的氣,忍不住一歎。
“長庚,你我相識二十載,以後我會為你祭奠的。還有秋歌,你放心吧。”
長庚再次咳出一口血,看着他手中的木盒,又想起鐘楹曾罵過的話,忽然福至心靈啞聲問道。
“豐剫,是閣主引去的!”
看着雙眸猩紅不斷吐血的長庚,血刃的眼中閃過一絲悲憫。
“看在你就要死的份上,我便讓你死的清楚明白。不錯,閣主一開始便準備利用你們。”
“閣主厭惡戲子,怎會同意你們在一起?之所以如此,便是要利用秋歌引來豐剫,再讓你除去九陰教的人,最後讓我不費一兵一卒取回這功法。”
憤怒,悲傷,在這一瞬間裹挾着長庚。他的眼前浮現出秋歌的臉,還有在無花閣二十年來的點點滴滴。
長庚雙目赤紅,聲聲泣血。
“閣主,就因為秋歌的身份?!隻是因為她曾經的身份!他殺了秋歌,殺了我,殺了我們之間二十年的情分!!”
血刃沉默地盯着宛如困獸的男子,最後什麼也沒有說縱身離去。
“我太蠢了,太蠢了……”
長庚仰面倒地,殷紅的血染紅了一切,連月色也渡上了一層血色。
“閣主…秋歌……”
男子呢喃着,秦樾聽不清他在說些什麼。此刻一片死寂的長庚讓他心生憐憫,不知出于什麼心理,秦樾揚聲道。
“任兄!我這裡有大還丹,快讓長庚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