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劍法男子從未見過,剛要運氣抵擋,忽覺丹田内如火灼般刺痛。
“噗——”
男子噴出一口黑血,雖勉強擋住這一劍,卻也被反噬。男子迅速低頭一看,方才刺入他腳面的暗器竟帶毒!
“卑、鄙!”
男子怒視鐘楹咬牙切齒地罵道,鐘楹哼笑一聲。
“對付你這種人還要什麼光明磊落?你配嗎?!”
話音未落,鐘楹便覺一陣眩暈。忙以劍撐地穩住身形,本欲乘勝追擊的金風玉露見她如此忙返回鐘楹身邊扶住。
見此,秦樾收回腳轉而襲向想要逃走的男子,任舒白緊随其後。
“主子!你怎麼了?!”
鐘楹晃了晃腦袋,翻湧的真氣讓她頭暈目眩、身形不穩。玉露忙抱着她腰肢扶着人坐下,姐妹二人對視了一眼,由金風為她梳理真氣。
但金風内力剛送入鐘楹體内,便被剛猛的真氣反擊。金風仰面一倒,雖沒有受傷,卻也無法再繼續。
此時,還未來得及上桌的守衛尋聲趕來。禍不單行,金風玉露剛要帶着鐘楹下山,便迎面撞上襲來的豐剫,在他身後是方才本應與他們一同出現的長庚。
鐘楹捂着胸口,隻覺得全身筋脈被翻湧的真氣攪得脹痛。
長庚本就有傷在身,豐剫此時又内力大增,屢屢打傷長庚。見長庚不敵,鐘楹輕咳一聲,壓下不适高聲呵道。
“你們快去幫忙!”
“可是…”
玉露不放心地開口,鐘楹擰眉低咳。
“我自己調息便是,你們快去幫長庚,定要殺了這厮為秋歌報仇!”
“是!”
金風玉露紛紛拔劍而起加入戰局,豐剫勾唇一笑大呵道。
“來得好!省得老子一個一個殺!!”
“休得猖狂!看招!!”
玉露厲呵一聲斜刺而上,金風緊随其後飛身而起。豐剫想躲開玉露這一劍,便必定要往右,但金風的劍早已在右方刺來。
鐘楹本以為豐剫必定會受一劍,卻不成想豐剫一手拄拐縱身躍起,另一隻鐵拐格擋玉露這一劍,旋身飛踢金風心窩。
他這一招極快,金風被其踢得正着。金風接連翻身後退,長庚看準時間踏過地面,大呵一聲持雙刀從天而降。
此時豐剫尚未收回左腿,長庚勢必要再廢去他這一條腿。豐剫眼底閃過陰毒的光,拄地的鐵拐竟擊中玉露側腰迎上長庚這一擊。
鐘楹臉色大變,顧不得翻湧的真氣使出全身内力縱身躍起,将将搶在長庚之前救下玉露,二女翻身落地,鐘楹再也忍不住翻湧的内力仰天長叫。
暴漲的内力如滔天巨浪般向四周席卷而來,長庚躲避不及被其所傷。豐剫又驚又詫,迅速躍向山下。
剛剛撐起身子的伽羅被這股強勁的内力擊中,仰頭噴出一口血,氣若遊絲地倒地。
正酣戰的秦任二人見此,雙雙擊中教主胸口将其震飛。
“噗——”
秦任二人這一擊本就使出了七成内力,加之教主本就身中蛇毒,又被鐘楹内力所傷,竟噴出毒血倒地而亡。
秦樾翻身落地,壓下翻湧的氣血快步沖到鐘楹身前。迅速點中她檀中、神阙、關門幾處穴道,再護住鐘楹心脈急道。
“九兒!穩住心神!跟着我慢慢将真氣送回丹田!”
鐘楹感受着劃過筋脈的指尖,一點一點梳理着紊亂的真氣送回丹田。如此往複,暴亂的真氣總算稍稍好轉。
秦樾剛松了口氣,便見到周圍現身的一衆人。方才及時逃離的九陰教衆紛紛揮刀而來,任舒白與金風玉露剛一對上他們,便見另一隊黑衣人現身。
這些黑衣人加入戰局,一邊與九陰教交手,一邊又打向他們三人。
秦樾掃了眼周圍混戰的衆人,再看尚未歸元的鐘楹,隻能暗暗焦急。
長庚咳出一口血,任舒白不認得這些黑衣人,他卻熟悉極了。見到那熟悉的三刃劍,便知是血刃。
而此時,豐剫也去而複返。見到無花閣的人現身,他沒有驚訝也沒有加入混戰,反而盯上了正在調息的鐘楹秦樾。
疾馳而來的風聲讓秦樾側目,隻是他此時動彈不得。
“釘——”
水玉針擊中豐剫護腕,豐剫看了眼凹陷下去的護腕不由一驚。
若非這護腕是以精鋼而制,他此刻這手腕必定被水玉針擊穿。
“鐘楹是我們的。”
苓泉冷眼盯着沉着眼的豐剫,想到上次的事,豐剫不甘地看了眼鐘秦二人,隻能憤憤離去。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