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報,趙擇淵頓感驚詫,他站起來接過信箋,旦見上面是衙州通判薛剛貪污盜竊官銀!
此時,内心恍如驚濤駭浪!
須臾,趙擇淵穩住心弦,又看了看衙役和王儒律,緩緩道:“去···薛家!”
一衆身攜佩刀的衙役出了衙門,引得百姓側目。
路上,趙擇淵狐疑重重——薛剛竟然會犯下此等罪惡勾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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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剛成了盜竊赈災饷銀的賊犯,妹妹薛紅衣得知消息,撂下句“我不信”當即便去了衙門。
薛紅衣不管不顧闖進書齋,趙擇淵見她滿面怒氣,故遣退了衙役,隻跟薛紅衣說明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并未斥責她擅闖罪責。
聽罷,薛紅衣仰起頭來,瞳孔裡泛着一層赤紅,啞着嗓子道:“看來,大人斷定我是兄長利用職務之便,設計勾結劫匪盜竊饷銀了!”
聽見這話,趙擇淵雖搖搖頭,但還是道:“永伯與賊匪阿壽纏鬥之時···我們正好趕到案發現場,而所有人都親眼看到是他殺死了阿壽···”
“趙大人,你不要說了!”
薛紅衣噌的站起來,激動地說:“你們看到的就是真的?!就是證據?!難道就不可能是阿壽故意愚弄你們,轉而嫁禍我兄長?!”
趙擇淵一愣,竟不知如何回答。
薛紅衣深吸氣,唾沫滑過喉嚨,“大人與我兄長共事幾年,自然識得他的心性,說他裡外勾結盜竊饷銀定是子虛烏有,小女子還望趙大人明察秋毫切莫被惡人蒙了眼睛!”
說罷,薛紅衣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書齋直奔牢房去了。
牢房内黑暗昏沉,四處彌漫着潮味。
薛剛身着單衣,面朝鐵栅的小窗。
薛紅衣由牢頭帶路來到牢門,解開門上的鎖,“嘎吱”一聲,聽到上鏽的合頁聲,薛剛回頭——是妹妹紅衣。
薛紅衣見到兄長神色黯然,至此她再也忍不住了,一頭紮進薛剛的懷裡,委屈道:“怎麼落到了這般田地!”
薛剛聽得此言,心中一緊,拉着薛紅衣坐到一邊,小聲道:“所有巧合嚴絲合縫,我有口難辨!”
“那個犯案賊首利用阿壽引你上當,一箭雙雕,一來他們有了逃跑的時間,二來将盜竊饷銀的髒水盡數潑在你的身上!”
薛紅衣接着道:“案件布置的過于巧妙,我想衙門内應該有内鬼,他和盜賊早就勾結上了···”
說完,薛剛覺得有理,想了想說道:“那夜,姜祛風向我禀報阿壽去東城嫖、妓,我命值守的門房去給趙大人送信,接着我和祛風兩人便趕往東城···直至那時知道消息的也就我們三個!”
聽完,薛紅衣心中一亮,說道:“你們二人與門房分别後,那門房又知幹了什麼?”
“你的意思是門房走漏了消息?”
“這我說不準,隻是衙門内人多眼雜,容易走漏風聲···”薛紅衣頓了頓說道:“等我回去向門房打探一番!”
薛剛點點頭。
薛紅衣說完又不免擔心起兄長的安危,她看見薛剛滿眼的疲憊,内心愈發有種不實感。
“你莫要擔心我···”薛剛猜出妹妹的心思,安慰道:“我自惟行止清白,入仕多年從未作奸犯科,玩弄手段!如今我更沒做過盜竊殺人的勾當!”
“捉賊見髒,他們如何冤枉的了我!”薛剛繼續說:“趙大人為衙州父母官,他定能秉公辦事,還為兄一個公道!”
說道這兒,薛紅衣還想再囑咐幾句,不想牢頭過來打斷:“薛大人,到時間了,莫叫小的難做!”
薛剛籲了口長氣,點點頭,示意妹妹趕緊離開。
薛紅衣戀戀不舍,她三步一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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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薛紅衣尋訪門房宅邸,一番打探後便返回家中。剛進巷口就見自家門前圍着一群人,有看熱鬧的百姓也有衙門的人。
薛紅衣快步上前擠進了人群,旦見家門大敞,裡裡外外淩亂不堪,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