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愈發黑沉,趙擇淵率領衙役以及王儒律趕往東城暗巷。一行人到了那裡,卻不見盜賊阿壽的任何蹤迹。
衙役逼問妓、女阿平,那阿平見到官府來人早已經吓得癱軟在地。
“說!你的恩客阿壽跑哪去了!”
阿平哭喪着臉,嗫嚅着:“他···他剛走了···”
見此情狀,趙擇淵吩咐衆人立即趕緊去盜賊居所。
話說兩頭,官府一行去往途中,薛剛和那名報信的姜衙役已悄悄摸到這盜賊院子的外圍。
二人看了一會兒,沒有任何動靜甚至連負責監視的三個衙役也不見了蹤影。
此刻,二人心裡都有種不詳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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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剛與姜衙役順着院牆一邊走,待尋到低矮處,二人三下兩下翻過了牆頭。
宅院裡寂靜地不正常,那窗棂也沒透出一點燭火,除了風聲沒有任何聲響。
“難道賊匪都跑了?”姜衙役四面窺視,小聲道:“那咱們的人呢?!”
見此情狀,薛剛的心裡更是打起了鼓。這時,月亮升了上來,周遭漸漸亮了起來。
就在二人察看之時,旦見月光之下院落裡橫卧着五具屍身!
瞬間,二人驚愕,都禁不住呆愣在原地,不及思索,薛剛以及姜衙役趕忙上前,俯身查看屍身情況。
二人将屍身的臉翻過來,一看有三具屍體正是負責監視賊匪的衙差!
此時此刻,薛剛面若冰霜,乃沉吟半晌,接着自個将剩下的兩具屍身拖拽到一處。
薛剛看看屍體,說道:“這兩具應該是賊匪的屍首!這樣看來,難道是因阿壽偷跑去嫖、妓,其他同夥怕事情敗露,不得不逃跑,這才與我們的人打鬥起來···”
“不過,除去阿壽和那死去的兩個賊人,為何不見剩下的一人?”
“混蛋!”姜衙役大怒,後槽牙咬的咯咯作響:“這幫膽大包天的賊匪,竟敢戕害官府衙差!待官府拿獲同黨,必定将其碎屍萬段!”
薛剛正在疑惑之時,他隐約發覺似有一道人影閃過,緊接着,隻聽“咔嚓”一聲,似是有人踩破磚瓦的動靜。
“誰在那!”
薛剛順着聲響,跳下石階,迎面撞上了一個身材高大的漢子,這漢子本不想與薛剛打鬥,隻想走為上策,不想薛剛端起拳頭就沖他來了,那漢子身手靈活,瞬間閃避過去。
而這時,姜衙役也聞聲而來,借着月亮的清輝,他發現與薛剛對打的人正是——阿壽。
“大人,他是阿壽!”
聞聲,薛剛縱身連踢,阿壽不敵後退兩步,薛剛見此,想要趁勢扭住阿壽的胳膊,不想阿壽犯了狠,他從腰間抽出一柄匕首,對着薛剛左劈右劃,薛剛迅速收回身子,連連躲閃。
正在此時,一旁的姜衙差舉着佩刀也向阿壽沖過來,他一面挺身保護薛剛,一面揮劍拆招。
匕首對戰佩刀并不見優勢,兩三個回合下去,阿壽漸漸落了下風。
趁此時機,薛剛用眼神示意姜衙差,要活捉阿壽。
阿壽以一敵二,正在厮纏之際,忽聽“啊”的吃痛一聲,薛剛的手臂竟莫名被一支飛劍所傷。
同樣,姜衙差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暗器弄得措手不及。
那阿壽知道是同夥暗算,趁着姜衙差愣怔的時候,他攥着匕首正欲對着姜衙差的要害刺過來。
薛剛見此大吼一聲:“祛風,小心!”
姜衙差聽了,一個右閃躲避過去。
此時,阿壽出手愈發狠厲,姜衙差主動出擊,他再次飛身躍起,一把便揪住了阿壽持刀的右臂。
眼下,阿壽如同強弩之末,可偏偏在這時,不知從哪個地方又飛過來一個暗器,轉瞬之間——正中姜衙役的胸膛!
姜衙差悶哼一聲,可是阿壽卻不想放過他,他立即反手将匕首狠狠貫穿姜衙差的心髒!
面對此情此景,薛剛大叫一聲,他顧不得手臂疼痛,縱身将阿壽手中的匕首踢掉,接着對他劈頭蓋臉的幾拳,霎時,阿壽倒地。
直到這會兒,薛剛才轉身扶起姜衙差,可惜他已經氣絕身亡!
一夕之間,薛剛失去四個得力好友,不禁怒從心氣,他一手揪起地上的阿壽,一手撿起地上的匕首對準他的心髒眼看要刺下。
恰好此時,趙擇淵帶人趕到,見到薛剛“行兇”忙喝住手,但是就在這關鍵時刻,那阿壽竟然主動撞上刀刃,旦聽“噗呲”一聲,阿壽應聲殒命!
“永伯!你····”趙澤淵瞪大雙眼。
事情發展出乎在場人的意料,趙擇淵立即吩咐衙差上去,那衙差一把抓住薛剛持刀的手腕,用力一抖,“哐當”一聲,那匕首掉落在地,而薛剛又被其他衙差一左一右把住了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