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王儒律命侍從進來。
此時,躲在門外偷聽的劉緒廷急忙躲閃,等侍從進屋後他便蹑手蹑腳地離開了。
王儒律命侍從按趙煜描述形成犯人畫像,交待暗中緝查,務必要将此人緝拿歸案。然後,又給了趙煜令牌,命所有侍從聽他差遣。
事情既已吩咐完畢,趙煜也拜揖而去。
··········
如臨未時,宋諱才見劉緒廷滿頭大汗出了驿站,“這是出了什麼事?王大人···他又說您什麼了?”
劉緒廷連連擺手,氣喘籲籲,“快···快回衙門···回衙門再說!”
宋諱覺着應是出了大事,急忙示意轎夫擡轎子過來,待劉緒廷上了轎,一行人匆匆往奉縣衙門趕去。
·········
到了住處,男子這才發現東西丢了,他急忙折返回街上。
街巷上人、流攢動。
此刻,男子像失了魂般遊走在大街上。
“哎喲,你眼睛瞎啦!”
男子感覺似乎與他人撞了一下,見是一個矮壯的男人正作勢要打他。
須臾,男子忽然聯想到什麼,他一把推開矮壯的男子,朝人群中跑去了。
男子沿着大街向那條僻靜的街巷跑去。
這會兒,巷子裡空無一物。
丢了東西,男子情緒十分懊惱,他氣得踹了一腳牆壁。
不能在此守株待兔,男子剛出小巷,轉上了大街,便看到兩個男人手持畫像似在尋找什麼。
二人雖着便服,但男子肯定他們就是官差。
他下意識閃躲起來,當走到一處茶攤時,男子順走了一位顧客的鬥笠。
男子經過二人身邊時,看到這畫像上面的人,似乎就是自己!
這會兒,男子的眼裡仿佛要迸發出火花———趙煜這個狗官!
··········
蟬鳴聲此起彼伏,襯得軒廳内靜悄悄地。
“老爺您是說楊财來恐牽扯到十年前那樁官銀被盜的舊案?”
劉緒廷手拿蒲扇使勁兒地扇風,“哼,這倒黴催的,一張魚網千隻眼 —— 一環扣一環····”
“這個楊财來究竟是哪路的神仙,不光殺人越貨,竟然還盜竊官銀!”
彼時,宋諱聽完同樣大吃一驚,“依王大人的意思是勢必要将此案徹查到底?”
他淡淡的瞧了一眼劉緒廷,“老爺您究竟是在擔心什麼?”
“楊财來殺人越貨本就證據确鑿,他後被陳三李大二人劫殺,這與您又有何關系?依小的看,涉案的所有人均已身死,如今案子都已了結,您又何必在他們身上浪費精力呢?”
劉緒廷擰着眉頭沉吟半天。
宋諱擡眼,安慰道:“老爺您放寬心,上面有您恩師王大人從中巧妙安排,即使有什麼事,王大人定能幫您平息···”
劉緒廷歎了一口氣,“我這不是怕給恩師添麻煩嘛!”爾後,他又自言自語嘟囔道:“本官又沒斷錯案子····”
彼時,不知宋諱低着頭在想些什麼。
··········
月色朦胧,蟲鳴聲清脆響亮。
興兒伺候趙煜就寝後,便熄滅蠟燭關門出去了。
這會兒,趙煜的腦子裡思考的都是官銀被盜案,至于這名年輕的男子他又與這起案子有何關系。
“呼”的一下的風聲吹起,打開的窗扇發出敲擊牆壁的響聲。
窗外吹進來的風絲,令趙煜忽感一陣睡意。
突然,窗戶傳來一絲較大的響動,緊接着,一襲黑影閃進屋内。
黑影輕手輕腳,手持一把利刃,待摸到趙煜的床邊,接着便将明晃晃地尖刀抵在趙煜的脖子上。
此時,趙煜睡得并不沉,但感覺脖子上仿佛有冰涼的觸感,等一睜眼,他正看到床前站着一個黑衣蒙面的人。
“你····”趙煜失聲叫道。
蒙面人将手中的利刃又往前挪了一些,捏着嗓子恐吓,“你若再叫,我立刻便殺了你!”
今晚的月亮又大又亮,月光傾灑而下。
趙煜清晰地看到蒙面人的雙眸透着涼意,他便不敢再動了。
“狗官,你趕緊交出我的東西!”
此時,趙煜一臉懵,嗯?自己什麼時候成狗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