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正好,光線映照在身上。趙煜此刻反剪着雙手,擡眼望去,忽覺陽光如此明媚與溫暖。
案件的真相仿佛要呼之欲出!
·········
夜裡,青娘與絮兒回房。
青娘梳洗完畢正待躺下歇息,卻見絮兒拿了針線坐在那裡又縫補着什麼。
青娘打了個哈欠,問了絮兒這幾日怎麼總晚睡,為何不早點歇息。絮兒聞言,隻稱做完就睡。
轉眼,夜已深沉,房間内靜悄悄地。
絮兒聽着青娘勻稱的呼吸聲。這時,絮兒放下手中的東西,徑直向床前走來,輕輕地在青娘耳邊喚了一句,“青姐姐····青姐姐····”
見青娘未醒,絮兒即吹了燈,遂輕步開門而出。
待門又合上,青娘卻慢慢睜開了雙眼····
清晨,天空陰陰的,似有風雨欲來。
這會兒,天上飛過幾隻老鸹。
青娘端着銅盆去伺候趙煜盥洗。
青娘一直在思量有關絮兒的事,躊躇之間,趙煜瞧出她好像有心事,于是他問道,“青娘,你怎麼了?”
聞言,青娘沉吟片刻後,擡頭道:“大人···”
·········
青娘奉命出去置辦府中日常采買,出門之際叫了絮兒陪同。
果然下雨了。
雨下得不小不大,等二人回到府中,身上已經被雨水浸濕了。
到了住處,青娘讓絮兒換下濕衣服,面對青娘,絮兒的臉紅紅地,此時青娘一面打趣,一面幫着她脫下外面的罩衫,正當她卷了絮兒裡衣右手的袖子時,她忽然側過身子,左手不着痕迹的劃過青娘的手,“我自己穿就好!”
見絮兒臉色不好,青娘便讪讪地笑道:“好好好,那我先出去,你自己慢慢換····”
說罷,青娘推門而出。
關門時,青娘的眼中蓦地閃現一絲異樣的神情。
·······
不覺又過了兩日。
廚房内。
青娘熄滅藥爐,将藥湯倒入瓷碗内。碰巧絮兒提水進來,她見狀不禁奇怪,“青姐姐,作何熬藥?是誰生病了?”
青娘一見是她,忙叫她過來,耳語道:“你在韓宅伺候的時候,也見過沈月庭吧?”
絮兒點點頭,吞吐道:“韓老爺過壽時請他來府上唱過堂會!”
“此刻他就在府上···”青娘一直盯着絮兒的神情,“聽大人說,沈月庭牽扯韓彬略人案,但不知何故,卻又被人殺死在南苑,不過他命大,雖然沒死但一直昏迷着····大人為了保住他的性命,這才将他靜養在偏院的廂房内,并且囑咐我每日按時送藥伺候····”
絮兒不知在想些什麼,奓着膽子問:“他們怎能幹出這種邪惡的勾當?!那···沈月庭現在如何了?”
“大夫說了,這兩日方能蘇醒!”青娘繼續說:“我當你是姐妹,才同你說這些。”
絮兒不知不覺捏緊了手指,随後又松開。
這時,家丁過來通傳,說是老夫人有要緊事喚青娘過去。
“哎、哎、哎···”青娘趕忙一邊應承一邊對絮兒說:“老夫人有要緊事吩咐,不能耽擱···一會兒我便回來···”
話音剛落,青娘就跟着家丁走了。
待人離開,絮兒猛然變了神情,惡狠狠地看着放在桌子上的那碗藥。
沒有片刻地思慮,絮兒從懷中掏出一個小藥瓶,将一點點粉末倒入碗中,随着粉末與湯藥攪動在一起,絮兒的神情愈發變得猙獰。
······
就寝時辰,絮兒忽然看到院内有燈火閃過,接着又聽到幾人的腳步聲。
青娘半夜才回房,絮兒看到她一副疲憊的樣子,趕忙倒了茶水,關切地問:“你怎麼這時候才回來?”
青娘接過茶盅咕咚兩口就喝幹了水,“别提了,沈月庭的病情突然惡化,請了大夫也說不出來什麼所以然,隻稱他本來就傷勢嚴重,如今這樣也是在預料之中···不過,以藥石扶助,暫時保住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