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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70柳暗花明又一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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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見我情緒穩定了些,金惑又捧住我的臉:“現在,你該講講當時為什麼要離開我吧?”

我下意識循着他的話追溯回憶。

“因為那時候,他們告訴我,隻要我們分開,隻要我能把目光集中回學習上,我就可以不用坐牢了,我殺了人,你忘了嗎?”

“是你爸爸花錢花人脈幫我擺平了這一切,條件就是我必須同你分手。而且,那時候我媽媽跪下來求我,不然她又要喝農藥了,又得多一條人命。”

被他方才的話安撫,我啜泣了會兒,一股腦兒把過去的事抖出來。

再回想起少年時代,隻有無限唏噓。

“不可能。我當時查過我爸的各種賬單和記錄,他完全沒參與這事,而且我花錢拜托人去查過,根本不存在所謂的命案,整個耶城的殡儀館裡也沒有你繼父的信息。我全部查過了。連醫院都沒有他住院的信息。”

“什麼?”我一愣,“你都查過了?”

“全部查過了。除非你媽媽秘密殺死了你繼父,否則他很有可能還活着,你根本不是兇手。”

我抹了抹臉上的淚,感到腦海一團亂麻,難道我被母親騙了?

我問他:“你說的都是真的?”

“千真萬确。”

這下,我驚訝得連林熒熒的事都懶得管了,我忽然意識到,我這麼多年來可能生活在一個陷阱裡。

這時,車停了太久,後面的車在響亮地鳴笛。有人不耐煩地沖這邊大吼了幾聲。

我立即松開抱住金惑頸項的手,他回頭看了車流一眼,又轉向我,掰過我的肩:“先順路去接她,再把你兩送回去。其他的事,過兩天一次性說清楚。”

我下意識點點頭,對他的情緒發洩都發洩完了,現在滿腦子都是母親有可能騙我的事。

“對了,剛剛有句話我還沒說完。”

他捧過我的臉,抹掉我臉上殘存的眼淚:“我确實想過要與林熒熒重新開始,但那天被假山後的你打斷了,我那句話并沒有說完。往後,是不可能再說了。”

“林熒熒,謝熒熒,李熒熒,她們對我來說都毫無區别。但葉樞念隻有一個。你能明白嗎?”

随後,他頗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又鑽進駕駛室去開車了。

我下意識點點頭,蜷在後座上,滿腦子都是當年母親苦苦哀求我的場景,決定趁這次五一回去的時候查個究竟。

方才鬧了一場,心很累,暫時阖眼,休憩。

金惑說往後他不會說,就意味着他不會和林熒熒開啟戀愛關系,而且,他似乎沒意識到,他在說“我隻愛你,你也隻愛我”的時候,已經向我表白了。

我漫無目的地思索着,短暫進入了睡眠。

再醒來的時候,林熒熒已經坐在了副駕上。她臉色蒼白,看起來很楚楚可憐。

到了洛大校門口。

金惑似乎躊躇了一會兒,該把誰先送進去。

林熒熒畢竟是女生,我一想起自己對她隐瞞高中時與金惑交往的事就覺得愧疚,何況先前的情緒已經發洩完了,便叫他先送林熒熒進去。

金惑看了我一眼,同意了我的提議。

林熒熒在車上吃了糖果,又喝了飲料,雖然身材虛弱,但畢竟是能走路的。因此,金惑隻是站着陪在她身邊,以防她再次低血糖站不穩。

目送着他們的身影消失在我面前,我給母親發了一條消息:“我五一節回家。願身體健康,萬事順遂。”

大概是先前對金惑發了一頓火的緣故,我精神狀态竟好了很多,幹脆坐在後座上玩手機。大概隻坐了五分鐘,金惑就回來了,據說是路上碰到林熒熒的舍友了,她們陪着她回去了。

他掀開車門,看了我一眼:“好了?好了就到副駕來,别總是把我當你的司機。”

畢竟是坐他的車,我不好違抗,隻好乖乖地到副駕上坐下。

“葉樞念,我今天才發現,你真是——”

他剛一系上安全帶,一輛從馬路上穿過來的車大概是打滑了,直接向這邊撞過來。

金惑情急之下,立即一打方向盤,令車在原地急速漂移了下,将将要避開那輛車時,那車又蛇形走位地一擺尾,再次撞過來。

我被車身撞擊的力量颠得快要吐出來了,金惑一個漂亮的倒車,險險避開了那輛完全失控的車。

等退避開,一切總算平穩下來,我們都松了口氣。

就在這時,不遠處一身“砰”的巨鳴聲音炸起,像是什麼爆炸了。

眼前忽然覆上一片黑影,金惑一把撲在我身上。再擡頭時,先前那輛蛇形走位的車在遠處爆炸起火了,但沒有波及到我們。

方才那聲音實在太響了,響得好像是在身側,但金惑完全沒有猶豫地撲過來,擋在我身前。

我們劫後餘生地望着彼此。

他還覆在我身上,漆黑的瞳孔像一顆沉澱已久的黑曜石,很深邃,像是訴說着一些未能宣之于口的心事。

我心下一震,他此刻望着我的目光,與多年前我掙脫家裡的桎梏偷跑到廣場上看煙花時,他在河灘深深望着我的眼瞳重合。

“金惑。”

我下意識喊他的名字,伸手,主動攬上他的頸。

“我又看到你了。”

我對那個十六歲的少年金惑說。

“嗯?”

他低聲回應我。

我眨了眨眼睛,也許是先前酒精的作用,在我眼前的金惑仿佛是那個十六歲的會随時對我笑,會毫無保留守護我的少年。

我用力攬住他,情不自禁說:“我好想你啊,為什麼你後來一直不理我,為什麼不來找我?你說過了要成為世上對我最好的人,你還和我拉鈎,可你後來明明有了别人。”

“騙子。”

我将頭湊上去,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臉,無限心酸,無限埋怨。

他的體溫實在太溫暖了,肩膀很寬,腰很窄,覆在我身上時好像替我罩住了整個世界。

我用力将他攬得更緊了些,好像這樣他就能徹底屬于我一個人了。

我将臉埋在他頸上,深深地呼吸着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水味:“現在我是在做夢吧?現實裡你隻會對女孩子溫柔,對我卻是兇巴巴的。”

一委屈,就要輕而易舉落淚了,眼淚砸在他頸上。

我就這麼緊緊地抱着他,抱得好像要把我們的身體與靈魂都纏繞在一起,再不分彼此,抱得我再不會離開他,他也不會舍下我。

抱着抱着,我又開始啜泣,因為我意識到,當這場夢醒來的時候,我就會再面臨現實中冷酷的他。

“冷風催我醒,原來共你是場夢。”

有一首叫《飄雪》的歌,陳慧娴唱的,歌詞是這麼寫的。

“你又哭了。”

覆在我身上的男人歎了口氣。

“真是一雙很漂亮的眼睛,我大概就是被它蠱惑了吧。”

他老氣橫秋地歎了口氣:“那年的期中考試表彰大會,你上去發言,我第一眼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這一生大概就是你了。”

“很奇怪,也許是我上一世就被這雙眼睛迷住,然後,它給了我一些指示,叫我恒久地記住它,叫我遇到你的時候會理所當然地喜歡上你。”

他伸手觸摸我的眼睛,歎息着,又覆上去,我的睫羽在他掌心很輕地翕動着,此刻的他很溫柔。

他蓋了一會兒,指腹緩緩下移,溫柔地抹掉我的眼淚,又将沾着眼淚的手拿到嘴唇上輕輕舔了下,說了聲“有點鹹”後索性低頭,直接吻在我臉上的眼淚上。

“我以前就說過,你要是一哭,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他很輕地歎了口氣,又抹開我額角的頭發,仔細地端凝我的臉。

“和你十六歲的時候一模一樣,幾乎沒任何變化。”

他從我的額角觸摸到眼睛,又從眼睛到鼻子,又從鼻子到嘴唇,接着又到臉頰和下颌骨,最終捏住了我的下巴,深深地看着我。

“葉樞念,我決定原諒你了。”

我不知道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仍沉浸在他溫柔的撫摸中,呆呆看着他。

他見我很茫然,眼神忽然又兇狠起來:“你沒聽見嗎?我說我決定原諒你了。你很得意嗎?快四年了,我最終還是懶得怪你了。所以,回到我身邊來吧。”

“我也很想你。”

他說。

臉上莫名有點涼,我詫異地看着他,發現這人臉上居然落下了一滴淚。

“你——”

剛要提醒他,他卻捏住我的下颌,極其兇狠地吻上來。

分開三年,重逢後的再一次親吻,遠沒有想象中的春風過雨,輕柔如水,隻有仿佛傾注了一千多個日日夜夜思念的霸道、劫掠、占有和吞噬一切的暴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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