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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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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久久沒有回話,隻是空白地看着他。

見狀,他原本已經舒展的眉梢又微微蹙起了一點,淺薄的嘴角隐去虛浮的笑意,宇智波佐助一手扶着書架,一手将她從書冊紙頁中拉起來,微揚的弧度抿成了一條生硬的直線,又問了一遍:“有沒有事?受傷了嗎?”

周圍聽聞動靜趕來的人幫忙将歪倒的書架扶正,伊魯卡老師和鳴人也擠開人群過來:“彌生!你沒事吧!”

遲鈍恍然的神經仿佛被現實的聲音輕輕一拉,從迷蒙的深海中扯出水面,她慢半拍地搖了搖頭,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起也緊緊地攥着宇智波佐助的手腕不放。

皮膚相觸的地方很燙。

好像抓着一顆熱乎乎的心髒。

将心間某種輕盈又燥動的異樣感努力壓下,當視線再一次撞在一起時,他們兩人觸電一般,在同一時間放開了對方的手。

他也終于松開了細長的眉梢。

圖書室的書架不算太重,是被兩個在後面打鬧的孩子撞倒的,她碰巧在那,好在壓下來時卡着另一座書架了,沒直接砸在她身上。

事後伊魯卡老師還把那兩個調皮的小子抓起來狠狠訓斥了一頓,讓他們給她道歉。

把散落的書籍和檔案收拾好,确定彌生沒受傷後,伊魯卡老師離開了一會,留下他們在圖書室的長桌旁一起幫忙把資料抄錄記檔。

對此,鳴人毫不掩飾地表達對宇智波佐助的不滿:“什麼呀!來得這麼遲!活都快幹完了!”

“啰嗦。”宇智波佐助坐在她旁邊,漫不經心地撐着臉頰:“說了有空才過來,你那天沒聽清楚嗎?”

“你這家夥!”

彌生縮在他們中間,左勸勸,右攔攔,好在伊魯卡老師回來得很及時:“好了,你們兩個,不要又開始吵架了。”

他将一個沉甸甸的袋子放在桌上:“今天太陽還挺大的,去買了點飲料和冰棍給你們,既然佐助也來了,那晚點的話我請你們三個一起去吃飯吧,想吃什麼?”

鳴人立馬高興地舉手:“想吃一樂拉面!”

“還是老樣子。”伊魯卡老師的視線溫和地投過來:“佐助和彌生呢?”

“我都可以。”

彌生說:“我也是。”

伊魯卡老師笑道:“那就決定是一樂拉面了。”

“好耶!”

鳴人獲得大勝利。

瑩亮豆大的水珠凝結在袋子的表面上,啪嗒一聲撕開包裝袋,他們分别先把冰棍瓜分了。

窗外的日頭好像變得溫和了許多,頭頂上的吊扇嘎吱嘎吱響,轉動的影子如同旋轉的螺旋,讓她感覺到一絲頭暈目眩。

彌生低頭咬了一口冰棍,手上一筆一畫地寫着字。

她想自己今天有說要和鳴人在外吃飯,她不在的話,鸰在家有沒有好好吃飯呢?

他的話很穩重,挺會照顧人,大概也能照顧好自己吧。

她是不是在操多餘的心呢?

“這裡寫錯了。”

這時,一隻蔥白的指尖突然伸來,點了點她面前的白紙黑字,又安靜地收了回去,就像蜻蜓點水一樣。

她卻是吓了一跳:“好、好的!”

将胡思亂想的神經拉回來,趕忙把寫錯的地方劃掉,作罷,她才敢偷偷瞄身旁的人一眼。

宇智波佐助正一邊撐着臉頰,一邊寫着字,表情索然又漫不經心的,沒有看向她。

但是少年人瓷白的側臉細緻而端麗,垂着安靜的眼睛時那些長長的睫毛就像蝴蝶的翅膀一樣,投下淺淺的影子,沒有一絲重量和攻擊性。

他長得真的很漂亮。

隐約間,好像還可以嗅到一絲清冽的氣息。

像薄荷。

她分不清那是不是冰棍或汽水的味道。

但是,她着魔一樣盯着他看。

一根,兩根,三根……

她細細地數着他垂下的睫毛。

真奇怪,明明之前也是這張臉,為什麼現在就是無法移開視線?

下一刻,就像蝴蝶振翅一樣,他掀起了那片淺淺的影子。

漆黑的瞳孔移了過來:“喂你,冰棍化了。”

她恍然地“啊……”了一聲,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直到冷涼的液體滴落在腿上,她才像被驚起的鶴,撲淩撲淩的,不知所措,低頭,看着自己被融化的冰棍弄髒的手和裙角。

黏糊糊的,很不舒服,也不容忽視,裙子也留下了一塊深色的污漬。

她蓦地羞紅了一張臉。

好丢臉,出糗了。

要是有條縫的話,恨不得現在就埋進去。

“是個笨蛋呢你。”他這麼說,嘲笑一樣的口吻,但手上從善如流地遞來紙巾。

“謝、謝謝。”兩三口把剩下的冰棍趕忙咬進嘴裡,她擡頭,他好像笑了,又好像沒有,彌生判斷不出他是不是在取笑她。

她将手裡的紙巾攥緊了一點,鳴人拍桌而起,在一旁打抱不平地嚷嚷道:“幹嘛說彌生是笨蛋啊?你真的很會惹人生氣的說。”

“這又關你什麼事?”宇智波佐助漫不經心地繼續抄錄,看都沒看他一眼。

“你——”

“沒事的,鳴人。”彌生說。

“我就是看不慣他這種臭屁死裝的态度!”

“那就閉上你的眼睛。”

“你這家夥想幹架嗎?!”

“你才是一直在找茬吧,白癡吊車尾。”

“你們兩個,别再吵架啦。”

彌生有些不知所措地說。

雖說這好像是他們兩個相處的常态,但此刻的吵嘴到底是因為她起的頭。

見狀,對面的伊魯卡老師卻隻是饒有興趣地看着他們三個,無奈地彎了彎眉梢:“看樣子卡卡西先生如今當了帶隊老師也很辛苦啊。”

這場幼稚沒有意義的争吵最終結束于她無措時不經意間碰落了手邊罐裝的橘子汽水。

沉甸甸的易拉罐摔在地上時發出一道劇烈的聲響,彌生着急忙慌地蹲下去撿,見它滾了幾圈後就被後一步彎下身的宇智波佐助先撈了起來。

“謝、謝謝。”擡手從他的掌心中接過,她沒有看他的眼睛,從方才開始她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窘迫感。

也許是冰棍化了那茬實在是太丢臉了,又或許是如今碰倒橘子汽子也讓她突然感覺自己笨手笨腳的,坐正身子後,為了緩解和掩飾那一點無法壓下去的尴尬,她想都沒想就掀開了易拉環,試圖以喝飲料的方式當一隻駝鳥,但是宇智波佐助卻道:“喂,等一下——”

他未說完的話消失在驟然噴上她臉頰的汽水中。

方才掉落時經過一番劇烈碰撞和搖晃的碳酸飲料,如今突然打開時就如噴泉一樣炸開,她首當其沖,其次遭殃的就是桌子上被濺濕的紙質資料。

這個過程發生得太快了,誰也沒來得及阻止,飛濺的汽水噴炸得快,消彌得也快,當她頂着濕漉漉的眼睫和滴水的發絲時,還在懵懵地眨眼。

空氣中感覺都被橘子汽水的氣味充斥着,一股特有的、濃郁而甜膩的氣息。

糟糕。

她的第一反應是闖禍了。

資料都弄髒了。

但是,耳邊也已經聽不清起身的鳴人和伊魯卡老師說了什麼,世界好像都浸泡在橘子汽水中,咕噜咕噜地冒着讨厭的泡泡,她也看不清他們是什麼表情,她的眼前好似蒙着一層模糊的水霧。

“我去洗手間洗一下。”

她聽到自己在說,聲音倒是詭異的平靜。

她故作鎮定地站起來,手腳僵硬地往那個方向走。

等到在洗手間的鏡子前洗了兩把臉後她才慢半拍地反應過來,自己竟然沒有道歉和搶救一下資料,還落荒而逃了。

她感到窘迫和羞愧難當。

她在幹什麼呀?

真奇怪。

她看向鏡子上呈現的那張臉。

陽光照不到的鏡面前,她看見自己那些被飲料濺濕的長發黏膩在一起,像一根又一根雜亂而粗黑的海帶一樣,就算已經粗略地打濕了也無法分開,她的發梢和臉頰都在滴水,如同一隻落湯雞一樣,呆滞,蒼白,看上去傻極了,也很狼狽。

她感到有些沮喪和挫敗。

今天為什麼這麼倒黴?接連出糗把事情搞得一團糟什麼的……感覺完全無法思考……明明一開始還很正常……伊魯卡老師和鳴人剛才說了什麼?沒聽清……佐助又是什麼表情……是不是覺得她很笨……啊,她剛才刻意忽略了佐助的反應……她今天好奇怪……不對,是在宇智波佐助出現後才變得奇怪起來的。

為什麼會這樣?

她反省自己。

今天和往常有什麼區别嗎?

明明沒有什麼區别不是嗎?

但是……

鏡中的人神色空白,緩緩撫上自己的心口。

這從他出現後就始終無法平複下去的心情,到底是什麼呢?

無法形容,也無從知曉。

……好想逃。

她第一次面對宇智波佐助産生了這樣的念頭。

但是逃不掉。

她一出洗手間就看見從走廊不遠處迎面走來的宇智波佐助。

她硬生生止住了想要後退回去的沖動,因為對方顯然已經看到她了。

她隻能故作冷靜地走上前去,見此,對方止住了腳步,看上去在等她自己走近,但她剛站定,目光閃躲,還未開口,便聽他先道:“過來看一下你的情況。”

停了一下,他又略顯遲疑地問:“你,沒事吧?”

“嗯?嗯,沒、沒事啊。”她笑起來,微微低下頭去避開了他的眼睛,這一低頭就看見自己的白裙子被橘子汽水染成了大片無序的橙色,目前用水打濕是洗不掉了:“就是弄髒了資料,有點愧疚,感覺笨手笨腳的,幫倒忙了。”

“我們已經和伊魯卡老師收拾整理好了,沒什麼問題。”他的聲音很平靜,沒什麼起伏。

“呃、嗯,好的。”花了兩秒反應過來後她稍稍安心了一些,但是,除此之外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卻說:“回去吧。”

“什麼?”她奇怪地擡頭。

“回家換洗一下。”他已經微微側身,那是一種即将行動起來的信号和肢體語言,安靜了一秒,他冷清的聲音伴随着輕輕落下來的視線,說:“我送你回去。”

她緊張地問:“那還和鳴人他們一起去吃晚飯嗎?”

“離飯點還有時間。”他看了一眼廊外還很晃亮的日頭:“伊魯卡老師說晚點直接去一樂拉面就行了,和鳴人說好了,他們會在那等我們。”

說罷,他已經先一步往前走了,彌生立馬亦步亦趨地跟了上去。

她覺得自己很奇怪,明明心裡很想逃,但是身體卻像被無形的細線牽引着一樣,控制不住想要靠近他。

“有落下什麼東西嗎?”

他很細心。

“帶了一把折疊傘。”她說:“放在伊魯卡老師的辦公室了。”

他帶她去拿。

彌生站在教師辦公室門前,看着他敲門走進去,伊魯卡老師和鳴人在圖書室,宇智波佐助是和裡面的其他老師打招呼的,很快,他就拿着她的折疊傘出來了。

當他們一起穿過長長的走廊,從室内走到忍者學校的大門時,外面日頭還沒有落山的趨勢,看上去很曬。

彌生撐開了自己的折疊傘,繪有卡通圖案的傘面像一朵雨後的蘑菇一樣可愛地炸了出來,她竟然不合時宜地開始猜想宇智波佐助會不會覺得她用這樣卡通圖案的傘很幼稚。

但是偷偷一瞥,對方看都沒看她,甚至先一步走進白晃晃的日光下。

彌生一頓,趕忙跟上去,想将傘斜過去将他一起籠進陰翳下,但是他卻像看穿了一樣,提前拒絕道:“我不需要,你自己撐吧。”

她一愣,隻能硬生生止住。

這把遮陽的折疊傘不大,撐一個人綽綽有餘,但撐兩個人就有些擁擠了,她便低頭,撐着傘安靜地跟着他走。

大概還是松了口氣的,她悠悠地轉起傘來,雖然沒能一起撐,但她卻像得到了喘息的空間一樣,感到自在了許多。

裙子上被弄髒的部分依舊很明顯,大片大片覺得刺目難耐得很,但是,傘可以很好地遮一下,也可以遮擋掉他和别人投過來的視線,她想逃跑的念頭也微微驅散了些。

但她覺得自己得說些什麼。

她嘗試說些什麼:“那個,你們兩天後就要參加中忍考試了。”

“嗯。”

“我會去給你們加油的。”

“嗯。”

她低着頭看着傘的影子随着她的腳步前進,始終沒有擡起頭。

“伊魯卡老師說中忍考試很危險……”

“也許吧。”

“那你要小心些……”

“嗯。”

她的聲音在某一刻消聲匿迹,因為她突然注意到少年人雪白的袖套也濺上了橘色的污漬,星星點點的,想來是方才坐在旁邊被她殃及了。

她的頭垂得更低了。

要不要提出來?

道個歉,然後說幫他洗幹淨再還給他?

或是直接買雙新的賠給他?

她越想越糾結,突然就陷入一種難以言明的羞愧中。

弄髒了他的東西。

他會不會覺得不高興?

他看上去總是很幹淨。

就像雪一樣。

想要逃跑的欲望突然就又來得有些強烈了,她萬分慶幸自己剛才沒和他撐同一把傘,這樣她現在就可以像躲藏在一片影子裡的一樣,暫時地與日光中的少年隔絕開。

這個時候,傘下的陰翳仿佛成了她的安全圈,他也仿佛成為了傘外另一個世界的人,看不見臉,也沒有聲音,在悠悠轉動的傘影外與她離得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她蓦地一驚。

她猛地擡頭時,宇智波佐助的聲音正好與耳邊突然響起的自行車鈴聲重疊在一起:“喂,你——”

她下意識擡頭先尋着他的聲音望去,還什麼都沒反應過來時,就感覺到他猛地拉住她的手腕将她往旁邊一扯,有一輛自行車飛速地擦着她身後過去,但是須臾間,她隻覺天旋地轉,定不了焦點的視線随着偏倚的身體掠過了傘沿,有漆黑的發絲輕輕掃過她的眉梢。

眼簾中,似有夏日的塵埃在浮動,她及腰的長發旋轉開來,他的臉和眼睛都近在咫尺。

她虛了虛漆黑的瞳孔,覺得懸在頭頂的太陽白晃晃的,日光堪堪墜下來時,險些晃花她的眼。

他真的很白,特别是在太陽下的時候,白得仿佛在日光中被穿透稀釋掉一樣,白得好像會如同雪一樣融化,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突然反過來緊緊地牽住了他的手,就像在圖書室裡一樣。

他下意識掙紮了一瞬,仿佛不習慣這樣的接觸,有些抗拒,但她卻是更加火急火燎地扣進了他的五指間,生怕他逃跑掙脫一樣,他對此好像僵硬了一下,最後放棄似的不動了。

而她也說不出什麼話來,隻能幹澀地嚅動嘴角。

那騎自行車的人停下來,回頭一臉歉意道了聲:“抱歉,剛才蹬太急了,你們沒事吧?”

她無聲地搖了搖頭,在對方安心遠去後,目光最終又定在了少年人漆黑的瞳孔上。

他卻是有些冷淡不快地看着她:“你今天怎麼回事?走路都不看路。”

“那個,就是……”她磕磕巴巴的,但自己也搞不清楚,所以怎麼也吐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隻能有些沮喪地垮下肩來:“對不起……”

他微微蹙起眉,但又很快松開了。

她卻還是沒有放開他的手。

不但如此,這次她還順勢将傘斜了過去,将對方的身影一起攏了進來。

對此,他竟像受驚的黑貓一樣,警惕地後退了一步。

“太陽還是太曬了,對吧。”

她卻這樣說。

什麼逃跑的念頭已經被她抛到九霄雲外去了,此刻,傘外的太陽突然就好像變成了包圍他們的敵人,傘下這片圓形的陰翳又變成了讓她稍稍安心下來的安全圈,不用糾結太多,不用想太多,她終于又能這樣理所當然地靠近他。

她看着他的臉頰好像被日光曬得有些紅,手上的皮膚也烘曬得暖暖的,她這個時候終于覺得他不會像清冷的白雪一樣融化掉了,不禁高興地笑出聲來。

她說:“你的臉都被曬紅了。”

“是有些熱。”他也這樣說。

像是妥協一樣,他輕輕歎了口氣,動了動被她扣住的、僵硬的五指。

撐傘的時候不适合牽手,不然不能很好地撐到另一個人,她最終隻能放開他,宇智波佐助也沒有再說什麼,隻是和她挨在同一把傘下沉默地往前走。

有了第二個人的存在,傘下的世界就變得肩挨肩擁擠起來,雖然看得出他已經很盡量不和她挨在一起了,但某一刻,她還是忍不住道:“佐助,你能再靠過來一點嗎?”

她看着半個身子遊離在傘外的少年人,有些困擾地說:“你越走越遠,為了撐到你,我追得很辛苦。”

他微微一愣。

考慮到他可能真的不是很喜歡這樣的接觸,彌生最終決定不勉強他了,反正也要到家了,她正想說什麼,身後突然傳來春野櫻雀躍高興的聲音:“佐助君!”

彌生和宇智波佐助一起回頭,見對方從街上的那頭揮着手跑來,但她的笑容在看見傘下的彌生後古怪地隐下去了些,又很快地揚了起來:“唉,沒想到真的是你,竟然能在街上遇見你,還有彌生。”

“你好。”

彌生微微欠身。

春野櫻眨着漂亮的碧眼,背着手,略顯關切地看着她的裙子:“怎麼弄成這樣?頭發也是。”

“不小心打翻了飲料。”彌生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她擡手摸了摸,鬓前的發絲摸起來已經微微黏結在一起了,這讓她又産生了方才已經忘卻得差不多的尴尬與羞恥,特别是看着對方那襲此刻在陽光下漂亮的櫻發時,她又感到了些許不自在,她竟然這樣和宇智波佐助走了一路:“……現在正要回家換洗一下。”

宇智波佐助平靜地問自己的同伴:“有什麼事嗎?小櫻。”

“嗯?沒什麼事。”春野櫻笑着搖了搖頭:“就是看到你了,過來打聲招呼,過兩天中忍考試見。”

“嗯。”

告别了偶遇的春野櫻,彌生和宇智波佐助很快回到了公寓樓。

和他約好了晚點一起去一樂拉面吃飯的時間,她站在自家門前旋了一下把手,沒旋開,鎖了,她正奇怪鸰是不是出門了,就開始在身上找鑰匙。

但咔嗒一聲,下一秒,把手就從裡邊旋開了,門被裡邊的人打開,彌生擡頭一看,鸰就穿着悠閑的居家服站在門後,他見到她的第一眼便問:“怎麼搞成這副樣子了?”

他說:“回來得比我想象早,不是說想和鳴人在外面吃飯嗎?”

他的聲音柔和又平靜,那一瞬間,彌生感覺自己今天在外面所有的情緒仿佛在那樣的關心與問候中得到了舒解的出口。

她安心下來,像柔軟的水流一樣理所當然地彙入川洋,輕輕傾過去,張開雙手抱住他的腰,他竟被她撲得一個輕輕的踉跄,往後退了半步。

她半是抱怨半是撒嬌地開口:“你聽我說,鸰,我今天發生了好幾件尴尬的事……丢臉死了……好想找塊豆腐撞死……”

換掉了弄髒的衣服,還洗好了黏膩的長發,在吹頭發的時候,她還處于抱怨的狀态。

但是在鸰這個大人看來,不管是吃冰棍弄髒裙子還是開汽水噴了一身,這些似乎都是相當小甚至不值一提的事情,他不懂她為什麼那麼在意,還把自己搞得那麼不自在。

對此,她坐在沙發上抱緊枕頭,将臉微微埋進去。

她發現自己的不自在好像是僅僅針對宇智波佐助的,若是面對的隻是鳴人的話,好像就不會。

她越想便将臉埋得越深,最後她擡起頭,像是遷怒一樣,氣鼓鼓地嚷嚷道:“讨厭橘子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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