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1
簡釩最終還是給我當了一個星期的車夫,我去溫阿姨面前賣一下慘,溫阿姨心疼的不得了,命令簡釩必須每天上學放學要載我。
簡釩母命難為。
我恃寵而驕,使喚起簡釩起來,相當順手。
簡釩數次想爆發,又忍了又忍。
身為班上紀律委員,簡釩的頭号迷弟的張銘看不下去了,說我:“單單單,你又不是不能走路了,丢個垃圾這種小事還要簡釩幫你。”
平時那裡有這種機會使喚簡釩啊,我當然要盡情利用。
“美女的事,你少管。”我讓張銘閉嘴,并呼喚他的克星吳茜茜,“管管你同桌。”
吳茜茜一個肘擊把張銘治的服服帖帖,張銘痛苦哀嚎:“母老虎,你要把我打進醫院了……”
母老虎這三個字成功又換來吳茜茜一個肘擊。
我的前桌每天就是這樣“相愛相殺”,張銘嘴賤,偏偏吳茜茜最聽不得别人嘴賤,常常用武力征服。
我每天看他們鬥嘴耍寶,都能樂半天。
我順便也喝了一個星期,溫阿姨給我煮的紅糖姜茶,麥小麥時不時也在午餐時間會給我送來大補的紅棗雞湯。
我這才了解到,原來麥小麥爸爸是甜品師,經營一家甜品店。店裡不忙的時候,中午就會給她送餐,她特意囑咐她爸煮的這個對女生生理期很滋補的湯給我喝。
這把我感動的不行不行的,眼淚汪汪的,拉着麥小麥就要去舉行結拜儀式。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我慷慨激昂地說着。
一旁的簡釩,聽到我的豪言壯語,擡起頭,默默補充說:“未成年不能飲酒。”
“對噢……”
麥小麥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也跟着笑了起來。
簡釩散漫地看着我們倆,說:“病情嚴重。”
我們自動忽略他的調侃。
“好吧,那我們改日再結拜!”我拍拍麥小麥的肩膀,決定把這個儀式延期。
簡釩像看精神病人一樣看着我們:“……”
路過的張銘同學:“我不是很懂你們女生。”
等搖走了生理期。
簡釩的态度,發生了三百六十五度大轉彎。
之前我上課開小差他還會幫我掩蓋,現在演都不演了。
數學老師在課堂上提問,簡釩毫不猶豫地舉起了我的手,那動作之流暢,之自然,仿佛他排練過無數遍。
“老師,單單單說她想回答!”他的聲音清冷,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戲谑。
“???”我呆愣地看着他,我剛才都沒有認真聽講,這題我根本不會啊!
簡釩似笑非笑地抿唇看我,我絲毫不懷疑他蓄謀已久。
數學老師用他充滿期待的眼神看着我,他好像非常期待我能給出一個完美的答案。
全班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我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什麼也說不出來,隻能發出一聲來自學渣絕望的:“呃……”
數學老師:“呃什麼?”
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或者幹脆原地消失。
簡釩大概是看不慣我出糗的樣子,小聲地提醒:“套圓錐體積公式,你用公式計算再換算單位,答案就出來了。”
“……”我内心十分無語,為什麼他就不能直接告訴我答案呢?告訴我解題思路,我還是要思考一遍。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組織語言,磕磕絆絆地把簡釩的提示加上自己模糊的理解,拼湊出一個答案。
老師聽完我的回答,點點頭笑說:“嗯,單單單有進步。思路是對的,隻是計算上有點小問題……”
然後,他開始詳細講解這道題的正确解法。
我坐下來的時候,驚魂未定,身上都被吓出了冷汗。
罪魁禍首還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我就知道簡釩是故意的。
下課後,我狠狠地瞪了簡釩一眼,他卻隻是淡淡道:“誰讓你上課不認真聽講。”
“……”我竟無言以對。
我氣得說不出話來,隻能狠狠地在他胳膊上擰了一把。
他吃痛地叫了一聲,“單單單,你瘋了!”
我氣死了。
中午去食堂吃飯,我賭氣沒有和簡釩一起去。
麥小麥把她自己的午餐拿過來和我一起分享,我嘗了麥叔的手藝後,贊不絕口。
“叔叔是開甜品店的,為什麼家常菜也做的這麼好吃啊?”我問。
麥小麥:“可能是因為我爸,一有空餘時間就專研廚藝,研究做各種菜系。”
我不禁感歎我以前在學校食堂過的什麼苦日子啊!難吃就算了,還特别難吃!
我不知道南淮附中的食堂師傅是懷着怎麼樣的心情煮下那些食物的,反正我是懷着難以下咽的心情吃下的。
兩年了,我終于有機會可以脫離食堂苦海了。
我十分厚臉皮地問:“你們家還缺一個女兒嗎?”
麥小麥一眼看穿:“想蹭飯直說就可以了,不過我爸是有時間才會來送,并不是每天都會來送午餐。”
天使!果然她就是天使!我看着麥小麥就像渡了層光輝一樣,救我于食物難吃之中。
我連忙說:“沒關系,沒關系,我能三天吃上一頓好的,我就非常知足了。”
“那我讓我爸多做一份好啦。”麥小麥說。
我忍不住緊緊抱住她,“嗚嗚,天使。”
“诶诶,你太過了,太過了哈。”麥小麥拒絕煽情戲碼,“如果你真的很感動,那就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我也禮貌婉拒:“如果是讓我上刀山下火海,那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