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小麥悶笑:“想什麼呢?等我想到了再跟你說,你放心絕對不是上刀山下火海。”
我突然發覺,某種時刻麥小麥和簡釩挺相似的。
都是這種回答。
“什麼要求?想到了再說。”
“什麼忙?想到了再告訴你。”
“你跟簡釩挺像的。”我忍不住吐槽。
麥小麥不相信:“不會吧?我可沒有他那麼高冷。”
高冷嗎?我今天掐他的時候,他面部非常猙獰。
如果還有機會,我想掐上一百遍,就當是為我之前在他的壓迫下學習的代價。
想到簡釩,我又一肚子氣。
“不想說他。”
“怎麼了?青梅竹馬吵架了?”
于是,我跟麥小麥簡單複述了一下我早上的悲慘遭遇。
麥小麥哈哈大笑。
她笑得實在太炸耳,我隻好出聲阻止:“笑夠了沒?”
麥小麥停止笑容:“笑,笑夠了。”而後她又憋不住的笑了。
我放棄掙紮:“想笑就笑個夠吧。”
麥小麥:“我感覺簡釩跟逗你玩似的。”
我:“呵呵,代表我的心情。”
我有點懷念小時候的簡釩,至少那個時候他不會這樣戲弄我。雖然他小時候也高冷,但還是很聽我話的。
随着我們越長越大,他也越發高冷,不近人情了。我也不能随意指揮他了,他也長得比我高了,有時候走在路上,我都跟不上他的步伐。
我讓他慢一點走,他不聽。
等我趕上他的時候,他停下來說:“你總是讓我等你。”
“沒辦法啊,我走路慢嘛。”我慢悠悠地說,“你腿長,走得快,那你就走在我前面幫我探探路啦。”
簡釩冷哼:“你倒是想的很好。”
我十分樂觀派,“對啊,我就是想的很好。”
簡釩可能看着我十分無語,盯着我看了很久,才移開目光:“……”
簡釩拿着小賣部的面包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已經在麥小麥那裡吃飽喝足了。
簡釩以為我沒吃飯,他把面包放在我面前,修長的指節叩在課桌上,停了好一會兒才說:“氣死事小,餓死事大。”
此時臨近午休,教室裡零零散散的幾個同學在各自課桌前窸窸窣窣。
我偏過頭去:“我覺得我氣死這個事情,事大。”
簡釩忽然傾身,在距離我隻有幾厘米的距離停下,我能很清晰的看見他的眼睫毛。
我防備地看着他:“你……你幹嘛?”
他的喉結微微上下滾動,問我:“你真的不吃?”
“我氣死了,你就開心了。”我故意把椅子往後一拉,把面包推回去。
我怎麼可能因為一個面包就不生氣了!
簡釩又把面包推到我面前,垂眸輕語:“雪寶,會傷心。”
他這樣一說就好像雪寶是被父母抛棄的小孩一樣,顯得我特别無情無義。
他的表情好像是我辜負了他一樣?
诶诶。
有沒有搞錯啊?明明是他先戲弄我在先。
我怔怔擡頭望着簡釩,他的眼睛直視着我。
他的眼睛很好看,狹長清隽,平時有一種清冷沒有情緒波瀾的感覺。
但現在。
簡釩低垂着眼眉,原本清冷的神情也會在面對我的時候有波瀾。
在那對視的瞬間,我突然氣就消了。
他深邃漆黑的眸子倒映着我的神情,讓我想到小學,他讓我和他上同一所初中的那個時候。
罷了罷了。
這麼多年朋友。
俗話說的好:
莫生氣,莫生氣。
氣出病來無人替。
你若氣死誰如意。
況且傷神又費力。
我很心軟。
我很好哄的。
——(我是另一個視角的分界線/小彩蛋)
溫阿姨看着自家兒子居然會親自下廚,感到很欣慰。
“讓我來瞧瞧,我兒子在煮什麼呢?”
“紅糖姜茶?兒子你來‘大姨媽’了?”溫阿姨口出狂言。
簡釩無語,但也不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