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多,祝家别墅内,祝睿晨趴在床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浏覽各個社交賬号底下的評論,對着滿屏的奉承開懷大笑。
他有許多社交賬号,國内、海外都有,經常分享自己的動态,因為帥氣的長相吸引了一大批粉絲,受無數人追捧。
祝睿晨滿意地笑着,所有人都喜歡他,政甯叔叔肯定也會喜歡他的。
這樣想着,他又覺得那些粉絲的奉承特别沒勁,說來說去都是那些車轱辘話,如果政甯叔叔誇他的話,一定能誇出花來!
不,就算政甯叔叔隻是簡單點個贊,他都能高興得飛起來!
一時之間,他無比想看見宮政甯,但他知道今天晚上宮家有家族晚宴,外人進不去。
祝睿晨撥通了陳學禮的電話,心裡笃定道:沒關系,等明年,自己一定會以政甯叔叔家屬的身份出席晚宴。
電話接通,祝睿晨還沒說話,陳學禮就先行開口:“晨晨,新年的第一通電話是你打給我的,真好,我一定是全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
“咦,惡心,你正常點。”祝睿晨對着虛空翻了個白眼,又問,“宴會還沒結束?”
陳學禮點頭:“對啊,想我了?”
“想個錘子,我們不是才一起跨年?”祝睿晨趴在潔白柔軟的大床上,悠哉地翹着雙腳,意有所指道,“開視頻嗎?”
陳學禮簡直高興壞了,忙不疊點頭:“好啊,你等等,我給你打過去。”
視頻接通,祝睿晨心不在焉地和陳學禮聊了幾句,而後就轉移話題:“你打開後置攝像頭,我看看你們會場布置,以後說不定用得着。”
陳學禮不疑有他,切換了後置攝像頭,在祝睿晨的引導下一點一點移動着手機。
祝睿晨從來沒有這麼專注過,他連眼睛都舍不得眨,生怕一不留神錯過宮政甯的畫面。
好在努力沒有白費,在一群人中間,他終于看到那個令他心馳神往的身影,194厘米的身高無論在哪裡都分外吸睛,俊朗而英挺的面部輪廓有如神祇,隻是簡單地站在那裡就令人又敬畏又向往靠近。
無數人圍着他說話,那個男人卻始終漫不經心地端着高腳杯,禮貌但冷漠地看着說話的人。
祝睿晨咬住下唇,心髒都快跳出來了。
政甯叔叔也太帥了!無論做什麼都能讓他心跳加速。
要是以後和政甯叔叔在一起,他們那個的時候他會不會幸福得暈過去?
他的臉瞬間透紅,害怕被陳學禮看到,他馬上躲開鏡頭。
陳學禮一直盯着手機,嘴角的笑根本抑制不住,直到祝睿晨安靜好久,又消失在畫面裡,他唇角逐漸繃直,正色道:“晨晨,你人呢?看什麼呢?”
祝睿晨無聲呼出一口氣,随便找了個借口:“在呢,我在看壁櫥上的那支花瓶,水晶的?”
陳學禮定睛看過去,無所謂道:“那個啊,我小叔在拍賣會上拍的,據說是某個國王的藏品,你要是喜歡我給你拍十個。”
“切!”祝睿晨哼一聲,“我才不要那麼多,我就要你小叔拍的這支,你敢不敢跟他要?”
他知道陳學禮害怕宮政甯,但男人都受不了挑釁,以陳學禮狂傲的性子,肯定會想盡辦法把那支花瓶要過來送給他。
祝睿晨得意地挑挑眉,那支花瓶,他勢在必得。
這麼多年他都不曾擁有過一個與政甯叔叔相關的東西,但現在,他馬上就要有了,還是政甯叔叔拍到的藏品。
這感覺就好像是政甯叔叔專門為他拍下的一樣。
單是想想,祝睿晨都激動得跳腳!
視頻那頭,陳學禮摸了一下後頸,咬牙道:“有什麼不敢的,花瓶而已,我小叔會給我的。”
達到目的,祝睿晨聊了沒幾句就挂斷視頻,獨留陳學禮意猶未盡地看着手機回味。
就在這時,一通電話打了過來,陳學禮的好心情蕩然無存,擰眉接通電話:“說。”
對面的律師小心道:“不好意思,陳總,我聯系不上他,要麼是他把我拉黑了,要麼他直接換号了。”
陳學禮不耐煩地燃起一根煙,猛抽一口後道:“所以呢?我是給你解決問題的?你一年領那麼多薪水是吃幹飯的?我不管你怎麼做,把這件事給我辦好,明白嗎?”
說完,他不等對面回應,煩躁地挂斷電話。
陳學禮還是頭一次碰到這種給錢不讓上的,什麼年代了跟他玩貞節牌坊那一套!
想加價直接說,裝特麼清高!
想到高莘和祝睿晨極其相似的神韻,陳學禮下腹某處瞬間燥熱,他扯松領帶,撥通助理電話:“給我把那個人找出來,盡快。”
緊接着,他又給新寵打電話:“洗幹淨了在床上等我。”
-
節後第一天,高莘到行政部門提交了終止撫養關系的材料,而後就去格鬥俱樂部應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