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現了,隻要她不找他,他根本沒有任何機會接近她。
舒顔倒是老老實實坐在他的腿上,沒有怎麼動彈,對于岑盡白的質問沒有什麼反應,隻說:“我們是性.伴侶關系,雖然這種關系不能見光,但是還是要講究你情我願,各取所需,我不找你,說明我沒有需求,你也不用來找我。”
岑盡白在暗處快要将自己的骨頭捏碎。
“性.伴侶?”
“你情我願?各取所需?”
岑盡白下巴緊繃,幾乎咬着牙将這話問出來,她仍舊乖巧坐在自己腿上,輕得跟羽毛一樣。
“難道不是嗎?”她眼波流轉,擡眼對上他克制不住的目光。
“不是。”
“我以為我們在談戀愛。”
舒顔的表情有些不理解:“我從沒這樣說過,我以為這是心照不宣。”
“好一個心照不宣。”岑盡白忽然笑起來,笑得很冷,手上的動作也加重,一雙大掌來到她的腰間。
從她主動吻他的那一刻,岑盡白就将她劃進自己的領地,現在她說她從來沒有想要跟他在一起過?
怎麼可能。
“分手?想都不要想!”
“我們根本就沒在一起過。”舒顔糾正他的用詞。
岑盡白暫時不想聽她說話,直接堵上她的嘴。
以往的親吻,他都是很溫柔的,帶着些讓她先适應的情誼,引她共沉淪。而現在這個吻不是這樣,近乎于霸道。
她的下颚被捏住,被人狠狠一扣,吃痛張嘴,他的舌立馬就進來,帶着些懲罰性質的與她糾纏,橫掃她口腔的每一個角落。
與此同時,敲門聲響起。
“顔顔,還沒睡嗎?”
舒顔瞳孔驟縮,與眼中滿是冷意的岑盡白對上,用力掙紮。
“唔……先放開,放開……”
舒顔有些着急,生怕舒芸忽然就推門而至。
岑盡白理智尚存,将人放開,望着她的眼神像條毒蛇一樣纏着她。
舒顔從他身上跳下來,将他推到陽台那裡。
“媽,等一下,我把這道題算完,隻差一個結果了。”舒顔的聲音中帶着不可察覺的慌亂。
然後對岑盡白着急小聲說:“你先在陽台呆着。”
岑盡白看她害怕的樣子,終究還是有些心軟,聽了她的懇求。
舒顔整理了一下亂了的頭發,開門。
窗簾緊閉,房間内隻有舒顔一個人。
“算出來了嗎?”舒芸端着切好的水果盤,走進屋内。
桌子上确實擺着一本書,上面還有字迹。
“算出來了。”舒顔坐到剛剛兩人接吻的位置上,上面還有餘溫,舒顔的臉有些發熱。
都說血緣是一種奇怪的東西,舒芸望着舒顔,心中覺得有什麼不太對勁,隐隐有不好的預感,但是一切都在正常進行。
“最近學習還順利嗎?”舒芸問。
“都挺好的。”
“不舒服一定跟媽說。”舒芸囑咐一句,“我去睡覺了,你記得來拿手機,也别學很晚。”
“好。”
舒芸關上門,看了一眼女兒,視線掠過窗簾,關上了房門。
舒顔心中松口氣,将關在陽台上的男人放出來。
岑盡白的臉色依舊不好,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冷臉。
舒顔覺得有些累:“實在不行,結束吧。”
“結束什麼?”
“這樣的關系,感覺挺委屈你的,讓你夜晚來找我,還讓你躲陽台。”您可是金貴的大少爺。
岑盡白聽到她這樣形容這段關系,已經不能接受了,現在她說結束,更不能接受。
“你怎麼知道我委屈?我不覺得委屈。”
舒顔再次盯着岑盡白看,确定他不是在說反話。
“你是說,你還能忍受?”
岑盡白被她氣笑,說:“我贊同你的想法,是時候重新定義我們的關系,其他我都尊重你的意願。”
舒顔看着他那張完美得像吸血鬼的臉,覺得自己太過吝啬,以為他要從這裡拿走什麼寶貴的東西。
但是她什麼都沒有。
“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