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比起月色更加朦胧，更讓人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汨羅低下頭，貼着她的臉頰：“或許吧。我從前也未過這種感覺，隻是遇見你之後，覺得我這一生竟也有命運垂憐的那一刻，好像有了活着的盼頭。”

君卿大概明白他心中所想，或許每個人的一生，都有着一個人想要去追随。

她伸出手，攬住他的腰身。

在她觸及到自己腰間之時，汨羅渾身僵住，不敢動彈，生怕自己一個魯莽，驚走了那片刻停留。

他等了好一會，見君卿是真的擁住了自己，竟覺得山風也溫柔了起來。

他将她攬得更近。

兩人鼻息相聞。

将這夜色，月色，都烘托出一股旖旎之氣。

君卿看到他慢慢，慢慢朝她俯下身子。

她在等待，或許，也有一絲期待。

看到他得償所願，她也會覺得開心。

汨羅忽然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如果你不想……就推開我。”

她沒有動。

随着他飄落的話音，一點溫涼落在了她唇上。

君卿想，如果是他，也許會是一個美好的回憶。

雙唇輕輕含住，有些許熱氣順着濕潤之處一點點傳遞給她。

帶着一絲試探。

她未曾拒絕。

或許，這樣，已是最好。

他還在奢求着什麼呢。

汨羅扣住她的後腦，去尋找她口中那塊柔軟之地。

一遍又一遍，像是同她打着招呼般客氣。

君卿見他玩得樂此不疲，便好奇地迎了上去。

汨羅動作一頓。

這一發，卻不可收拾。

他像是在掠奪她呼吸那般，耳邊的風聲逐漸被喘息聲所代替，一下下勾着她。

君卿聽着隻覺得身體又開始變得奇異，她被遮擋住眼睛，因為看不見，又因為他一輪又一輪的猛烈攻勢，不自覺地向後倒去。

待兩人分開時，君卿已躺在地上。

月色高懸，她竟覺得有些不能直視。

汨羅背對着月光，自上而下地看着她。

他雙眸閃爍着比星光還奪目的光輝，君卿忽然覺得這張臉，因為這雙眼睛的存在，又獨一無二起來。

她伸出手，交疊勾在他的脖頸處。

“汨羅。為自己活着。不要為了我，也不要為了别人。”

她的目光柔軟，幾乎要将他溺于其中。

他何時，在她的身上看到過這樣溫柔的，隻屬于他的目光。

他後悔了。

剛剛不應該因為擔憂見到她冷淡的目光而捂住她的雙眼。

汨羅胡亂嗯了一聲，俯下身來，繼續吻她。

有過生澀的第一次，之後的每一次都無比情動，汨羅覺得自己再也忍不了，他恨不得化身成一頭野獸，抛去人世間一切的枷鎖與束縛，隻與她一起相奔在山林之間。

但是，他是人。

汨羅松松地摟着她，壓根不敢再進一步。

至少，要等她的眼中，也有他。

隻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