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蕭灼還特意拍了拍床。
蘇煦:有病吧?
掰開蕭灼的手,蘇煦轉過頭來看着他,那目光灼熱,燙傷了心扉,像是中了銷魂散那般,不敢再看他。
蕭灼卻絲毫沒有情緒波動,甚至半起身,單手撐着床,另一隻手停留在半空中,“蘇大人要想知道真相的話,記得來呦!”
話音剛落,蘇煦就跑沒了影。
看着蘇煦“嗖”的竄了出去,蕭灼不經意的撥弄頭發。
長發飄然,如神似仙。
這時,躲在暗處的蕭赴走了出來:“果真如少主料想的那般,那個人已經露出馬腳了。”
眼前之人突然變換,蕭灼一時間神色凝結,“還想用趙秋閣這個蠢貨來迷惑本相,他也太小看人了。”
說着說着,蕭灼就笑了,笑的肆意,像是冬日的風,雖然都是風,但殺傷力卻比春日要強盛許多。
“那少主打算如何做?”蕭赴拍了拍他那威力無比的鐵拳,躍躍欲試的問,好像下一刻就要抓捕嫌犯,一刻也不想閑着。
蕭灼笑意更勝,嘴角彎出許久不見的弧度:“引蛇出洞。”
“如何引蛇出洞?”蕭赴想知道蕭灼具體如何安排,其他的還好說,主要是人手如何安排。
收斂了些許笑意,蕭灼清了清嗓子,道:“下元節動手。”我已經約好蘇煦了。
“是。”蕭赴也沒多問,就退下了,他知道蕭灼一定早就布置好了一切,既然沒有親口交代給他,那就說明會有其他人代為轉達。
下元節酉時
蕭灼已經布置好了一切,就等着幕後黑手自投羅網。
蘇煦也準備出發,到與蕭灼約定好的寝室。
雖然一直不清楚蕭灼約他在寝室的目的何在,但他還是沒有多問,畢竟問了就會很尴尬。
戌時已到,寝室再逢。
寝室的門是開着的,蘇煦連敲門的步驟都省了,直接走了進去,一進門,就看到蕭灼衣衫不整的側卧在床上,蘇煦背過身去:“蕭尋安,你……穿好。”
蕭灼會心一笑,起身走到蘇煦面前,勾了勾手道:“蘇大人還挺潔身自好的嘛!”
見蕭灼的衣服穿好了,蘇煦慢慢的擡眼,對上蕭灼那雙含情如水的眼眸,蘇煦心神一顫:“蕭大人說下元節動手,又約我到你的寝室來,這兩者有什麼關聯?不知蕭大人想如何動手?”
蕭灼閉上眼,想着幕後兇手已經落網了,他緩緩睜開眼,“噓”了一聲,道:“不知蘇大人想如何動手?”
“哪有這麼多的部署,打就完了。”蘇煦直言道。
說到這裡,蘇煦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蕭灼把他約到這裡來,也不說計劃,而是用“美人計”迷惑他,這就說明蕭灼的計劃裡,根本就沒有他。
但是現在,蘇煦還沒有拿定主意,想再套幾句蕭灼的話。
“蘇大人真是性情中人。”蕭灼輕笑,微微瞥向蘇煦,眼球輕巧的轉動着,靈動而又不失算計。
“蕭尋安,你到底想如何?”蘇煦像是上當受騙一般,像一隻豺狼盯着眼前的大騙子蕭灼,想要将他吃幹抹淨,不吐一塊骨頭。
“蘇大人莫急。”蕭灼什麼都沒有做,隻是一直在安撫蘇煦,像安撫一隻脾氣暴躁的大型犬。
“不對,”蘇煦立馬就意識到了這是個騙局,“你在拖延時間。”
“看來蘇大人還不算太笨。”蕭灼卸下僞裝,恢複往常看待蘇煦的樣子,恨不得吃人不吐骨頭。
“你還是不相信我。”蘇煦氣憤的看着他,手指如劍一般指着蕭灼說:“蕭尋安啊蕭尋安,真沒想到你……”
“蘇大人早就該想到的,我是怎樣的人,蘇大人你還不清楚嗎?”蕭灼背着手,故作放浪的說。
尚未完全穿好的衣服滑到蕭灼早就設定好的位置,逼得蘇煦回過頭去。
“蕭尋安!”蘇煦生氣道。
“蘇大人,好戲就要開場了。”蕭灼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又走到蘇煦面前,直面着他,穩穩的戳着自己的心口,“蘇大人不要生氣,請吧!”
才不會慣着蕭灼這臭毛病,蘇煦拂袖扭頭就走,蕭灼倒成了跟在後面的那一個。
現在的主動權仿佛掌握在蘇煦手裡,蕭灼還存有些許疑惑:“蘇大人這是知道本相要去哪裡?”
“自然知道。”蘇煦嘴角上揚,袖子随風飄蕩,入夜潤心聲:“同朝為官這麼些年,本相還是清楚蕭大人的為人的。”三個字:不是人。
聽到蘇煦說的這番話,蕭灼什麼都沒有說,一路安靜的跟着蘇煦找到暗影煞所在的位置。
第一眼見到的就是蕭赴。
那雙鐵拳正結結實實的打在看起來鼻青臉腫,血肉模糊的人臉上。
見蕭灼和蘇煦來了,蕭赴立刻停手退下道:“這小子嘴硬,什麼也不肯招。”
“讓本相來吧!”蘇煦搶先一步,胸有成竹的看着那人。
“那就麻煩蘇大人了。”蕭灼退後幾步,看着蘇煦的背影:“本相也正有此意。”
這等刑訊之事,不符合本相的形象,倒是和蘇大人很吻合。
蘇煦拿着蕭赴遞過來的鞭子,猛的抽了幾下,抽的那人哼唧了幾聲,他卻收起鞭子,一反常态的溫柔蹲下來,像是在和那人說悄悄話:“說吧!”
要說悄悄話這還了得,蕭灼立馬湊了上來。
等的就是這一刻,蘇煦迅猛的起身,抽出藏好的鞭子用力一揮,嘴上還說着:“不招是吧?”
不方便暴露武功,蕭灼就這麼硬生生的挨了一鞭子。
“蘇明筠,你幹什麼?”蕭灼正要上前理論,就被突如其來的一鞭子抽中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