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灼:“???”
這又是發什麼瘋啊?
雖然不知道蘇煦目的何在,但蕭灼絕不能容忍蘇煦這麼罵自己。
既然他要演戲,那就陪着他好好演完這場戲。
順便過過嘴瘾。
“蘇明筠,你以為你是誰啊,還敢罵我是狗東西,我看你是豬狗不如。”蕭灼憤怒的盯着蘇煦,眼中血絲如同紅色絲帶,漂泊在夜幕中。
這是他第一次叫蘇煦的字,也是第一次聽見蘇煦喊他的字。
“蕭尋安,你個不分青紅皂白的王八蛋,老子要弄死你!”
罵蕭灼罵的上頭了,蘇煦火力全開,手中的瓷瓶也不往地上砸了,專門往蕭灼身上砸。
“蘇明筠,你在這裡發什麼瘋?”蕭灼也是真生氣了,一邊躲避,一邊還擊,“來啊,今天就看看誰先砸死誰。”
大戰剛剛開始,北淵公主就進來了,“你們……”
一見到露笙進來,蘇煦收斂了許多,反正目的也達到了,隻是有些不甘心,瞥了一眼蕭灼後,轉頭看向露笙,笑着問:“公主殿下,你怎麼來了?”
“本公主若是不來,怎麼會看到因本公主發生這一出好戲呢?”露笙也被逗笑了,道:“蘇大人為了打消本公主的疑慮,可真是上心啊。”
蘇煦:“……”
完了,白演了。
“蘇大人,本公主不是跟蹤你來的,是來找甄月姐姐的。”露笙坦然的走向甄月,眉目間盡是欣賞與心疼,她二話不說就抱了上去,眼角劃過一滴久别重逢的淚,失而複得又周而複始。
在來大周的路上,露笙唯一的慰藉就是甄雪和甄月姐妹兩個,可如今甄雪已經不在了,整個大周,就隻剩下她們兩個北淵人。
看着露笙和甄月的姐妹情深,蘇煦這才放心。
“你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蕭灼知曉露笙和甄月是北淵人,但是沒想過她們三個會認識。
露笙怎麼說也是北淵公主,甄雪和甄月不過是兩個普通人家的孩子,甚至無父無母,找不到自己的家,為何會與北淵公主有交集?
“在姐姐沒來大周之前。”抱過哭過之後,露笙起身挽着甄月的手臂,與甄月好像是親姐妹似的。
看着露笙和甄月關系如此要好,蕭灼就像是看到了甄雪,她們兩姐妹以前也是這樣形影不離的。
不想看着他們傷心,蘇煦故作震驚的緩和氣氛:“你是北淵人?”
“是。”甄月點了點頭道。
“蕭大人,你知道嗎?”蘇煦走到蕭灼的身邊問。
蕭灼側身:“知道啊!”
蘇煦指着天上:“那你姐姐……”
“也是北淵人。”甄月回複道。
蕭灼蹲下身來,随手撿起一件碎瓷片,朝着門口扔去:“有人。”
“不要緊張。”蘇煦也撿起碎瓷片握在手中,身子向蕭灼傾斜,趴在他耳邊說:“我知道有人。”
蕭灼看着碎落一地的瓷片,好像明白了什麼,會心一笑道:“蘇大人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本大人之意,在你。”蘇煦笑着說。
将手中碎瓷片染上自己的血,又反過碎瓷片拉住蕭灼的手,與他十指相扣。
沾滿血的碎瓷片任由蘇煦用掌心摩擦,蕭灼越是掙紮,劃破的口子就越大。
“瘋子。”蕭灼忍着疼痛,“你到底要幹什麼?”
這句話還沒說完,露笙和甄月就暈了過去。
蘇煦見狀,将蕭灼壓在地上,蕭灼整個後背被碎瓷片紮的血肉淋漓,還要承受蘇煦的重量。
不能喊疼,還得閉上眼假裝暈倒。
就在這時,有人推門而入。
是趙秋閣。
看清是趙秋閣後,蘇煦迅速起身,手中攥着碎瓷片的一角,另一角落在趙秋閣的脖子上。
細白的脖頸被劃過一條血痕,鮮血滴滴下流,流的不是趙秋閣的血,而是蘇煦的血,還有蕭灼的。
“說,為什麼要殺了甄雪?”蘇煦審問道。
“誰?武相大人你可不要冤枉我。”趙秋閣一臉懵的瞅着地上的殘片,“我喜歡她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殺了她呢?”
“别裝傻。”在趙秋閣的脖頸間,蘇煦擺弄着碎瓷片,“你若是再不說實話,信不信你真的會變成一個傻子。”
趙秋閣:“???”
他絲毫都不敢動,心裡默念着:這是武相,我可惹不起啊!
該怎麼脫身呢?
我也沒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啊,怎麼就要變成一個傻子?
是不是那日得罪了武相?
深思熟慮了許久,趙秋閣快速的說:“武相大人,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是有人叫我這麼做的。”
“誰叫你這麼做的?”蘇煦收回手,将碎瓷片置于趙秋閣胸前,“你最好老實交代,不然……”
此時,蕭灼也裝夠了,起身盯着趙秋閣,等着他說出兇手。
“是秦威秦大人啊!”趙秋閣老實交代道。
蘇煦:“???”
秦威?怎麼可能?
“你在胡說什麼?”蘇煦攥緊碎瓷片生氣的質問道。
“大人冤枉啊,我真的沒有胡說啊!”趙秋閣快要哭出聲來。
見趙秋閣這般反應,除非是心智超群之人,能夠臨危不亂,傳聞中兵部尚書之子是個徹徹底底的纨绔,也不像是城府極深之人。
要麼,他撒謊了,一口咬定此事和秦威有關,接機攀咬蘇煦,要麼,他說的是真的,這件事的确和蘇煦脫不了幹系。
蕭灼走到蘇煦面前,抵在蘇煦身前指着他鼻子問道:“蘇明筠,你不是說不是你幹的嗎?”
“我蘇明筠對天發誓,此事不是我幹的。”蘇煦一隻手抵在趙秋閣的脖子上,另一隻手對天起誓:“此生,我雖然殺人無數,但絕對沒有殺害甄雪姑娘。”
見蕭灼不肯相信,蘇煦又補充道:“我蘇明筠一言九鼎,是我做的我認,不是我做的,我也不可能任由别人将殺人的帽子扣在我頭上。”
“那就是你撒謊了?”蕭灼一改往日形象,從地上撿起半個瓷瓶,抵在趙秋閣的下巴上,“本相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可得想清楚了,說出幕後真兇。”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說,不過……若是不說,今日你定然找不出去這扇門。”蕭灼擡手道。
“我沒撒謊。”趙秋閣笃定的解釋:“那日,是秦大人讓我等散播武相大人和文相大人同床共枕的消息,他雖然沒說是誰指使的,就隻是讓我照做,可我不傻,秦大人的上司不就是武相大人嘛。”
“既然是武相大人的吩咐,在下必定萬死不辭,雖然傳遍的有點豔俗,但武相大人你也看到了,效果還是不錯的嘛!”趙秋閣越說越激動:“我大周的文相和武相在一起了,這有助于大周的團結啊!”
蘇煦,蕭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