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巫雲蠱發作了。
蘇煦愣了一下,他看着蕭灼躺在地上,那痛苦的表情戳中了蘇煦的興奮點,立即踩在蕭灼的胸口:“早就聽聞蕭大人中了巫雲蠱,那蕭大人你即便今日死在這裡,也算不得本相殺的。”
蕭灼咬破自己的手指,然後死死握住蘇煦的腳腕,劃出一道血痕,将自己手指的血液與蘇煦腳腕的血液相融:“蘇大人難道不知道巫雲蠱會傳染嗎?”
“你……”蘇煦氣的踹了蕭灼好幾腳,不停的在蕭灼胸口上蹂躏着:“找死!”
“我今日若是死在這裡,還有這麼明顯的外傷,想必蘇大人也得給我陪葬吧?”蕭灼說着說着,竟笑出了聲:“哈哈哈……”
雖然有巫雲蠱,但好歹死的是文相,大周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文相,若是有明顯的外傷,蘇煦想必也逃不掉。
“蕭灼,你這是威脅我?”蘇煦蹲下來,掐着他的脖子:“我告訴你,殺了你,本相自有本事抽身。”
“蘇大人當然有本事抽身了,”蕭灼奮力掙紮開蘇煦的束縛,拼盡全身的力氣起身,咬向蘇煦的耳垂:“巫雲蠱,同禍福,今日我若是死了,你也活不過七日。”
蘇煦吃痛,一把推開蕭灼,看着自己腳腕上的傷,傷口雖然不大,但是足夠惡心,“蕭灼,你這個瘋子!”
盯着看了一會兒,蘇煦突然擡起頭來,慌張的神情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剩下的全是狠厲與絕情:“不過不勞蕭大人費心了,七日之内,本相定能解。”
“蘇大人可否覺得胸口悶痛,有氣無力呢?”蕭灼笑着說。
他笑的近乎發狂。
與人同歸于盡的喪心病狂。
“你對我做了什麼?”蘇煦捂着耳朵,他感覺全身發熱,胸悶氣短,不斷的調整内息,也死死用目光擒住蕭灼。
“哈哈哈……”看着蘇煦緊張的樣子,蕭灼就覺得荒唐又好笑,剛才的笑聲并未止住,現在笑意依舊,“這一口,不是巫雲蠱,而是銷魂散,哈哈哈……”
“你竟然?”蘇煦氣不過,但并未繼續罵下去,而是馬上轉身離開了文相府。
蕭灼敢打賭蘇煦一定不會在此久留,也正是因為服用了銷魂散,蕭灼的巫雲蠱才發作的如此之快。
等蘇煦撤出文相府之後,蕭灼才堪堪起身,獨自留在夜幕下。
“晾他也沒有本事在文相府殺了我。”蕭灼坐在涼亭中,欣賞着月光,嘴角含血道:“今晚也不算是驚心動魄,反而比我想象的要容易許多,一個銷魂散能把他吓成這樣,看來也不是一無所獲嘛!”
月色中,美人垂首,涼亭下,枕月獨惆怅。
蕭灼就這麼坐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他才會寝室裡安安穩穩的睡了一覺。
銷魂散不過是個噱頭,但蘇煦又不得不信,“瘋子,真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回去後,蘇煦郁悶的發了很大的火,“竟然對我用銷魂散?”
這下好了,本來想給蕭灼慘痛的教訓,到頭來這那個瘋子弄的血淋淋的,還被中下巫雲蠱,也被下了銷魂散,那些禁軍也被逮了個正着,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看着武相府裡的一切,蘇煦越看越覺得不順眼,氣鼓鼓的大喊:“蕭灼你給我等着,此仇不報,你就去死。”此仇報了,你也得死。
找了幾個江湖郎中,也沒瞧出什麼端倪,蘇煦隻好将這事先放下,但銷魂散是真的,明早之前,他是不能出府了。
同樣的,蕭灼也不能。
“少主,你怎麼能用銷魂散呢?”蕭赴擔憂道:“這樣損不了敵人多少,您的身子可先吃不消啊!”
“無妨,”蕭灼安慰道:“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能控制住的。”
“可這巫雲蠱不能再耽擱了,若是……”蕭赴不敢說下去,也不敢想下去,蕭灼接話道:“否則,我就會沒命,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