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二人後,泰安帝獨坐在乾元殿裡,對案皺眉。
心中生了嫌隙,難免郁結。
“朕是不是做的太過了?”泰安帝坐在寶座之上,自省道:“自從朕知道暗影煞的存在後,就……”
就對蕭灼起了殺心。
“陛下……聖明。”
泰安帝忽的擡頭,龍袍上的龍眼也如他一樣目視前方。
隻是……
人靜默,龍也靜默。
文相府
“還好大周現在正是用人之際,不然本相可就不是被罰俸和禁足這麼簡單了。”蕭灼知曉了陛下的敲打之意,回到府上什麼也沒說。
秋風蕭瑟,隔卻山海。
與泰安帝隔空對望。
人一旦坐上那個位置,都是會變的,猜忌,懼怕,壓抑,甚至……
蕭灼回到府上,蘇煦來到了禁衛營,“既然被禁足了,那就吃點苦頭。”
禁軍現在在蘇煦的手裡,既然陛下讓禁軍監管,那他必定好好利用這個機會。
吩咐好了圍府的人選,蘇煦就拉着當今禁軍統領秦威來到了内營中,“叫幾個兄弟,跟我走。”
秦威有些納悶:“去哪?”
“文相府。”蘇煦警惕的看着四周,确保無人聽到:“陛下派晉江監管文相府,那我便讓他吐吐血。”
“文相府那麼大,就幾個人夠嗎?”秦威還沒明白蘇煦的目的。
蘇煦拍了拍秦威的肩膀說:“我叫你們不是為了圍府,放心吧,圍府我自有人選。”
“那我們去幹什麼?”秦威追問道。
蘇煦嘴角上揚,瘋狂的熱血灑入心口,“去揍人。”
“揍誰?”秦威又問。
蘇煦揣着明白裝糊塗的說:“一個病秧子。”
“好,那我叫人。”秦威點了點頭道。
“不是現在,”秦威剛想走,就被蘇煦叫了回來,“是晚上。”
“明白,我去準備夜行衣。”秦威拍了拍胸脯,保證萬無一失。
秦威走後,蘇煦還是覺得放心不下,就準備了另一個計劃。
蕭灼是什麼樣的人,蘇煦還是了解的,他不可能料不到自己晚上會動手,說不定文相府中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就等着自己去跳。
可那又如何,既然豁出去了,就不會在乎後果的嚴重。
而蕭灼也沒閑着,他一直都在準備晚上的迎敵。
忙碌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一轉眼,就到了深夜。
蘇煦穿着夜行衣,拿着匕首翻牆進入文相府。
文相府很大,若不是來過多次,他也記不清路。
但是禁軍可就沒那麼容易跟上了,以往都是蘇煦一個人單槍匹馬的來刺殺,頭一次帶了幾個兄弟。
“本相知道是蘇大人,”蕭灼穿着單薄的衣衫,暗夜中,披頭散發的笑着說:“我等你很久了。”
似是鬼魂附體,驚魂未定。
暗夜中看不清蘇煦的臉,但能感受到他那份殺心:“蘇大人的好兄弟們都被控制住了,看來今晚蘇大人還是孤身一人。”
“孤身一人殺你,足夠了。”蘇煦掏出匕首,往蕭灼的方向刺去。
蕭灼以病秧子的方式閃躲着,東一躲,西一藏的,始終都沒有出手。
漸漸的,他體力不支。
“啪”的一聲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蘇煦:“……”
可不是我殺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