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這個手表找我助理,表給他,錢給你。”
“謝謝深少!”
男人光着身子解了自己腕上七位數的金表,直接扔到白色的床單上。
女人剛和他滾完床單,正忙着收拾。
看到男人扔來的金表,那套着内褲的女人欣喜若狂。
女人的妝容花了一大半,但昏暗的房間裡隻有床頭的兩盞床頭燈是開着的,就算她的妝全花了也無人在意。
男人坐在沙發上,一臉慵懶,并不着急收拾,因為他手上有個更好玩的東西。
“那深少,我……”
女人勾好上衣吊帶,顧不上妝容,拿起那塊金表欲要離開。
男人把弄着從地上撿來的手機,輕聲說了句“走”。
女人微微鞠躬,披着一頭散發急急忙忙出了房間。
那風騷的背影簡直像趕着去投胎,男人習以為常,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
男人不在乎這些女人和自己滾床單是為了錢,他要激情,而她們要錢,各取所需,合情合理。
手機鈴聲不停地響,停了響,響了停。
接連幾次,趙霍深前幾次沒在意,這一次直接拿起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
大笨蛋教授。
他對着手機迷惑,這是什麼昵稱?
教授還能和笨蛋扯上關系?
那這個人是怎麼當上教授的?
這年頭笨蛋都能當教授,那他也可以做專家了!
“喂——”
“……”
祁司晏聽到自己女朋友的手機是一個陌生男人接的,思維愣了半秒。
他還以為是自己打錯了,但看了眼自己存的電話号碼,确實顯示着“思祈”。
“你是誰?”
“我?我誰也不是!”
“你為什麼會拿思祈的手機,她人現在在哪兒?”
原來這是她的手機,趙霍深想到剛才激情時回眸看到的那個黑影,原來是她。
男人眉眼的笑意漸濃,起了些興緻。
言思祈回别墅找手機,在一樓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才鼓足勇氣上了二樓。
她上樓前看到一個女人匆匆忙忙下來,女人身上的衣服不大整潔,她大概猜到這個女人就是剛才滾床單的女主角。
既然女主角都下來了,那他們應該是完事了。
言思祈抱着最後一點希望找到那間房,卻看到裡面的人在打電話。
她看到那人接聽的手機上有一隻草莓娃娃吊墜,那是她的手機!
“喂——那是我的手機!”
言思祈想都不想就沖進來,都不管男人穿不穿衣服。
趙霍深靠着那張單人沙發,擡眼便看到一抹活潑的倩影。
他身前的那張長形茶桌遮住了他下半身,不走近根本看不到重要部位。
“哇啊——你幹嘛不穿衣服啊?!”
言思祈一心隻想拿回自己的手機,她還以為男人隻是光着上身,下面應該包着浴巾之類的東西。
結果一時魯莽看到不該看的風景,她吓得捂住眼睛,失聲驚叫。
“我剛上完床,當然沒穿衣服啊!”
“神經病,你至少套個浴巾吧?!”
“套浴巾多沒意思啊,我兄弟還很熱,得散熱。”
男人用玩弄的語氣挑逗她,言思祈想跑,可她的手機還在這個人手上。
她不敢看男人的方向,朝他吼道:“你還我手機!”
“這真是你的手機?”
“對啊!”
男人墊了墊手裡的蘋果手機,上面還在通話中。
言思祈一出現,手機那頭的男人發瘋似的喊着她的名字,聽着很焦急。
看來他們認識。
“想拿回手機可以,言小姐,回床上再和我來一次吧!”
說完,男人立即挂掉電話,嘴上挂着得逞的壞笑。
趙霍深下了沙發,在地上撿起自己被扒得淩亂的白襯衫,甩手穿上。
“神經病,快還我手機!!!”
言思祈不知道男人耍了什麼把戲,她就是想拿回自己的手機,殊不知趙霍深已經給她下了圈套。
趙霍深穿完上衣穿褲子,他提褲子的時候都不忘拿緊她的手機。
言思祈一個清純小白花,從來都沒有見過光着身的男人。
她聽着男人穿衣服的聲音,都覺得難為情。
而且趙霍深還是和她演了幾個月對手戲的男人,雖然戲份不多,但他們也算是認識的。
可能從今晚之後,她就該給這個男人打入黑名單了。
“手機還你,自己伸手來要。”
男人看着她的背影,把手機伸過去。
言思祈還是避開目光,往他那邊伸出了手。
她摸索半天,才摸到他手裡的手機。
趙霍深心頭打着算盤,正想對她下手。
但言思祈的反應比他快,她快速拿回自己的手機并收回手。
她這一霎轉過頭來,眼底慌亂地看着他。
“謝謝……”
女孩留下這一句,轉頭就跑出了卧室。
趙霍深望着她離去的方向,不自覺地哼了一笑。
他剛剛是想捉弄她的,她卻向他道謝。
男人覺得不可思議,也覺得她非常有趣。
不過什麼樣的女人他都見過,就算是清純小白花也分很多種,而像言思祈這種的,他确實不多見。
言思祈如同撞了鬼,頭也不回地跑下樓。
祁司晏的電話不停打來,她都沒有時間接。
而當她要接聽時,手機電池顯示不足。
不到幾秒鐘,她的手機就自動關機了。
“思祈,找到手機了嗎?”
牧媛在一樓幫她找手機,問了幾個熟人都說沒有見過。
“找到了找到了——我們走吧!”
言思祈拉起閨蜜的手,火急火燎地出了别墅。
牧媛的車就停在大門外,車也沒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