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司晏這次少了點粗暴,多了點溫柔,但依舊帶着侵略性。
他松開了她的手,換成緊緊摟住她,想與她完美契合。
然而言思祈并沒有他想象得那麼好對付,她依舊反抗,拉扯他的襯衫,捶打他的胸膛。
她一點也不配合,祁司晏也沒轍,隻好硬攻。
他也不想下重手,奈何她的抗拒擾亂他的心,打擊了他的自尊。
唇齒交錯,傾訴的是他的愛意,他仿佛要把這些年和她錯過的吻全部讨要回來。
“唔……”
聽到她輕聲的低吟,聽出了她的痛苦,祁司晏趕緊暫停。
停下之前,他的臉上忽然冰涼。
男人心頭一緊,松開她時才看到她的眼淚。
他最怕她的淚水,她一哭,他就驚慌失措,自亂陣腳。
言思祈的眼眶噙滿了淚,右手捂着唇,眼裡都是對他的恨意。
兩行熱淚順勢滑下,她咬着自己的手才沒有哭出聲來。
祁司晏手足無措,上前抱住她。
她躲了一下,他更是焦頭爛額。
他再試了一下,言思祈這次沒有躲,安分得像隻小貓。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别哭了……”
他沒敢摟太緊,怕弄疼了她,怕再刺激她。
言思祈安靜地待在他的懷裡流淚,她哭多久,他就陪了多久。
祁司晏在心底罵死自己了,是他把她弄哭的。
時間緩緩流逝,不知走了多少秒,過了多少分鐘。
她止住眼淚,他也沒再聽到她的抽泣聲。
祁司晏這會兒大膽地摟緊了她:“對我而言,隻有剛剛那樣的才算接吻,那是帶着我的感情的,是我自願,是我主動,我是真的真的很想吻你……”
他抱着側身的她,薄唇隔着她絲滑的發絲吻着她。
她不哭不鬧,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男人在她耳邊說着情話,卻隻能是自言自語。
“那件事我毫不知情,也不是我想發生的,而且人工呼吸根本就不是吻!你能算我不知者無罪,别生氣了好嗎?”
他的聲音柔進骨頭裡,酥麻得令人上頭。
言思祈還是老樣子,不哼一句話。
祁司晏生了些沮喪,他都表達得很明顯了,她還不能原諒他嗎?
“你是不是吃醋了?”
“鬼才吃你的醋!”
“那你幹嘛那麼在意我和其他女人怎麼樣,這不是吃醋是什麼?”
“你少臭美了!”
激将法果真是有用的,他話才說完,她就狠狠地推了他一下。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祁司晏開心得唇角上揚。
她還是在乎他的,不然不會那麼大反應。
男人厚臉皮地把臉蹭上去,和她的頭貼貼。
言思祈稍作反抗,但沒有之前那麼反感。
“我沒有吃醋!”
“好……那我還能再吻你嗎?”
“不行!!!”
“……”
祁司晏滿心歡喜地向她讨要,她卻一盆冷水潑過來。
還好他的心理素質強,不管怎麼嘴饞都硬挺過去了。
他們來日方長,今後有的是機會。
新戲圓滿殺青,殺青隔日劇組就辦了場殺青宴。
晚宴地點在君山别墅,這裡的别墅最便宜的也要八位數,是名副其實的富人區。
别墅建于半山腰,可俯瞰海市全景。
夜晚的别墅更是浪漫,海市夜景盡收眼底。
“嗯?你們家在這裡沒有别墅嗎?”
“沒有啊,我媽說這裡的别墅性價比不高,她也不喜歡這裡的設計,所以沒選君山。”
“這樣啊……”
言思祈和牧媛坐在室内的吧台聊天,戶外的泳池比室内熱鬧,但她們不想出去喂蚊子。
室内客廳也坐了很多人,泳池的狂歡卻打擾不到這裡,一動一靜,大家各玩各的。
言思祈搖着香槟杯,盯着裡面的氣泡酒在搖晃下産生的氣泡。
她不喜歡喝純酒,苦澀單調,不像雞尾酒和果酒,香甜回味。
女孩今晚的打扮很簡單,米色的露肩長袖連衣短裙在偏暗的燈光下顯白,臉上的妝容輕塗淡抹,但她選了個斬男色的口紅,這是最吸引人的地方。
她如瀑的絲發披在身後,幾縷秀發别在後腦勺,用一枚銀玫瑰夾固定,優雅端莊。
相比之下,牧媛就大膽多了,她的紅色吊帶裙豔麗風騷,恨不得隻遮住那幾個點,把能露的全露了。
她們隻是靜靜坐着就能吸引一堆目光,後面蠢蠢欲動的男人很多,但大家都清楚牧媛的身份,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我怎麼感覺人好像有點多,不是有人不來嗎,怎麼還那麼多人?”
“你以為今晚提供這棟别墅的人是誰,人家那麼大方,可不就是為了今晚?”
“什麼意思?”
“你呀,就是太單純了,唉,要是沒有我罩着你,你早被這行的人吃幹抹淨了!”
牧媛幹完手裡的雞尾酒,指着她道。
娛樂圈是片深海,那水深得能淹死人,還不吐骨頭。
言思祈這等美人,娛樂圈不缺。
但要在這圈子裡保持完美人身,除非你願意做花盆綠葉。
想在這圈子裡出名,要懂得舍得。
你不幹,有的是人幹。
言思祈感激她,如果沒有牧氏和牧媛,她不可能穩定地待在這個圈子裡,既能賺到錢,還能保住自己的名節。
“請我們來的人不是逸哥嗎?這别墅不就是他的嗎?”
“名義上是他請的,但這别墅不是他的……”
“啊,我還以為是他呢!”
“那人你也認識,就是上次被你‘強吻’的那個……”
“撲——咳咳——啊?!”
言思祈含了口氣泡酒,驚得嗆了下喉嚨。
她猛咳着嗽,艱難地把嗆在喉嚨裡的氣泡酒給咳了出來。
牧媛撐着腦袋,幸災樂禍地看着她。
“你是說……高護?”
高護是那個人在劇裡的名字,言思祈不是不記得那個人的真名,隻是他們演戲的時候大多喊角色名,她忘改回來,就脫口而出。
“人家不叫高護,你一會兒可别見了人家還‘阿護阿護’的叫,人家可是正兒八經的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