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是從二樓下來的嗎?”
“對啊,怎麼了嗎?”
“你知道那上面隻有一個大卧室嗎?趙霍深可帶過不少女人上去。”
“我、我不知道……我就是打電話的時候上去了一下……”
“你……那你見到他了嗎?”
“嗯……”
何止見到了,她還撞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她一頭倒回副駕駛座的靠背上,一個頭兩個大。
牧媛熟練地駕着車,往她的方向瞟了幾眼。
“你們沒發生什麼吧?”
“沒有啊……也就那樣吧……”
言思祈沒把話說全,反正她和趙霍深也不是很熟,拍戲的時候也是公事公辦,他應該不會計較今晚的事吧?
現在最重要的是她的手機,手機關機前祁司晏正給她打電話。
怎麼辦,她如果不及時回電,他會着急嗎?
言思祈不安地舔着唇,想到借用牧媛的手機。
她正要開口,牧媛的手機就響了。
牧媛上車前已經戴了藍牙耳機,她直接接了電話。
言思祈安靜看她,心裡想着會不會是祁司晏打來的。
但牧媛的口氣完全不像是在和他說話,言思祈吊着的心也放了下來。
從山上開到山下隻花了半個小時,但要回到市裡還需花一個小時。
但她們不用,牧媛一踩油門,到達她的海市大院隻用了四十分鐘。
“你不上去嗎?”
“我今晚去我媽那兒,你自己回去吧,注意安全。”
“那好吧,晚安。”
“晚安。”
言思祈下了牧媛的車,她合上門,牧媛就倒車開出了大院。
紅色跑車消失在小區的盡頭,言思祈送走牧媛,就自己回去了。
她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家,一開門,她脫下磨人的高跟鞋,立馬奔向了沙發的懷抱。
全身的骨架都散了,這一躺,她連澡都不想洗了。
澡可以不洗,但有件事不能不做。
她坐起來,回到房間給手機充電。
手機一連上充電線,她迫不及待地開機。
倒騰了一會兒,言思祈點開來電記錄,一串下來全是未接電話。
她倒吸一口氣,大緻看了一下,她手機關機的這段時間,祁司晏給她打了幾十個電話。
言思祈沒有猶豫,直接回撥過去。
“您所撥打的用戶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中文轉英文後,言思祈就挂了電話。
不一會兒一個電話打進來,言思祈隻是看了半秒,就劃開了接聽鍵。
“司晏……”
“你現在在哪兒?我已經到了你發的那個地址!打你的手機還關機,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你去找我了?”
“你不接電話我當然要來找你啊!别說其他的了,快點告訴我你在哪裡?你要真出事我就報警了!”
“别别别——我很好啦,我已經回家了……”
“你在家?”
“嗯……我現在在家,牧媛這裡……”
“等我。”
祁司晏挂掉電話,言思祈的房間立馬安靜了。
她對着電量隻有百分之六的手機發呆,他說要她等,他該不會是要從君山過來吧?
現在已經快十一點了,他要是趕過來怎麼也得十二點之後了。
言思祈想撥電話回去,可她能說什麼呢?
叫他不要來嗎?
好像不可能,祁司晏那個牛脾氣,十駕飛機都拉不動。
言思祈悠閑地坐在地闆上,默默地看着時間。
他一時半會兒是不可能到了,她還是先洗一洗,把身上的髒衣服換下來。
言思祈沒有洗太久,就簡單地做了個清潔。
她洗漱完一身輕松,回到房間繼續做皮膚的保養工作。
今天累了一天,女孩想速戰速決,趕緊回被窩。
外頭的門鈴響起,言思祈塗抹面霜的手驟然停下。
他到了?
她看着時間,一個小時不到。
言思祈懷疑他是闖紅燈過來的,不然一個多小時的車程不可能這麼快到,就是牧媛的跑車都用了一個小時。
她穿好拖鞋,馬上去給他開門。
門外的男人很焦急,不停地按着門鈴。
似乎隻要門不開,他就會不停地按。
“來了來了——”
言思祈開了門,和外頭的男人對上眼,祁司晏才停下按門鈴的動作。
“現在已經很晚了,你這麼按門鈴是會被投訴的……”
她的話還沒說完,男人撲過來雙手一張,緊緊抱住她。
厚實的胸膛遮擋了全部光線,言思祈眼前猛地一黑,接着聞到了他身上的味道。
“為什麼打你電話不接?手機還關機?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
“我、我手機沒電關機了嘛……對不起啊……”
“那個男人是誰?他為什麼會有你的手機?你今晚是和他在一起嗎?”
“你說誰啊?我不是說我們今晚辦殺青宴嗎?我整晚都和牧媛在一起啊!”
“我打你的手機,好不容易接通卻是一個男人接的,你的手機怎麼會在他手裡?”
“你吃醋啊?”
言思祈脫開他的懷抱,瞪圓了眼睛望着他,故意道。
焦急和擔憂全寫在他臉上,從打不通她的電話開始,他就沒了冷靜和理智。
“比起吃醋,我更擔心你的安危……你有沒有怎麼樣?有沒有被欺負?”
“如果我被欺負了,你會怎麼樣?”
言思祈雙手繞上他的脖子,輕咬着嬌豔欲滴的唇瓣,故意問道。
她期待的眼神充滿誘惑,輕盈的身段緊貼着他,嬌媚得令人心亂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