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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36一小點兒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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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的新晉五年級終于有一絲面對OWLs考試的真實感了,這個周末的作業多得簡直不像話,而且難度也不像話。

三人組中的男孩們沒有赫敏的幫助,隻能勉強寫了一些字湊數。

哈利除了作業、魁地奇訓練,還得去烏姆裡奇那關禁閉,那行“我不能說謊”的字迹在手背上越刻越深,他越來越擔心被赫敏發現,好在她忙着織毛衣,又生氣他們不好好學習,一時半會兒還能繼續瞞着。

羅恩也罕見地繁忙,因為他忙着偷摸訓練。還有一周就是守門員的正式選拔,他不好意思告訴哈利,更不敢告訴赫敏,隻能獨自練習。

于是這個放學後的傍晚,赫敏一個人坐在壁爐旁,在喧鬧中靜靜織着小精靈的衣服。

她内心很是振奮,因為她發現自己之前蓋在羊皮紙下的毛線帽不知所蹤。

一定是小精靈拿走了它們!

赫敏迫不及待想和男孩們炫耀,尤其是羅恩,讓他們好好看看,小精靈是多麼渴望自由!

想到這,她織得更起勁了。

現在她已經織得像模像樣了,襪子像襪子,帽子、那還用說,當然很明顯像帽子。

赫敏制止自己去想某人的嘲諷,可惜越不想卻越想到他。

哼,她也要讓他好好瞧瞧,她的針織品是多麼有自由的價值!

想到這,赫敏連忙把手上的活兒拿起來瞧瞧。很好,是一條非常标準的圍巾。是的,她為了避免之前的失誤,以及增加點兒信心,也加入了形狀更簡單的圍巾。

赫敏拒絕承認自己的心虛。為了掩飾這點,她花了心思研究精細的圖案,現在已經勉強能夠看出織的是雪花了。

她仔細研究了一會兒,那團白色的花紋越看越不像雪花,她惱怒地拆掉了它,花了好半天說服自己不要好高骛遠。

就在赫敏研究字母G的花體字時,公共休息室的門打開了,羅恩走了進來,一屁股癱倒在她旁邊的沙發上,喘了好一會兒才假裝自然地說道:“我一晚上都在圖書館,沒看到你。”

赫敏懶得戳穿他,自顧自地織着:“羅恩,我有一個很重要的發現要告訴你。”

羅恩謹慎地問道:“噢,是什麼?”

她用下巴指了指旁邊的小桌子:“非常明顯。”

他看向那堆被扒開的羊皮紙,底下空空如也,正是他的消失咒成功的證明。羅恩嗓子發緊起來,瞄着她嚴肅的側臉,決定坦白從寬:“赫敏,我……”

“小精靈把帽子都拿走了!”赫敏先繃不住,得意地宣布道,“我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拿走的,也許是早上,也許是下午,總之他們拿走了!我告訴過你,他們想要自由!”

“沒錯,你說得對!”羅恩忙不疊附和,大松一口氣。

赫敏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他的反駁呢?他的羞愧呢?

她盯了他一會兒,直到羅恩越來越不自在才放過他,說道:“我就不請你幫忙了,織毛線是一個很複雜的活兒,就像寫作業一樣,要有一個周全的計劃……”

還沒等她說完,羅恩就竄起來跑開了,壓根看不出剛才那麼累的樣子:“我回去寫作業了。”

赫敏不滿地撇了撇嘴,繼續投身毛線救國運動。

公共休息室很快清空了,所有人都回了寝室,赫敏打着哈欠勉力堅持,她沒統計過城堡裡小精靈的數量,所以一定要織得越多越好。

漸漸的,在機械地編織中,她的眼皮越來越重,最後靠在沙發上睡着了。

她是被搖醒的。

“赫敏,醒醒。”

赫敏恍惚地眨了眨眼,在幽暗的火光裡,哈利正低頭看着她。她看不清他在陰影裡的神色,隻感覺他很不對勁。

赫敏一下清醒了,捉住他的手問道:“發生什麼了?”

哈利立刻甩開了她,生硬地說:“沒什麼。”

她被他突然的動作吓了一跳,哈利有些歉意,連忙解釋道:“對不起,就是,呃,烏姆裡奇,你懂的,讓人心情不好。”

赫敏皺眉研究着他的表情,哈利假裝無辜地回視她,偷偷把手藏在了袖子裡。

“你的手怎麼了?給我看看。”她敏銳地察覺了,站起來嚴肅地說道,“她做了什麼?我就知道那個壞女人不安好心!她是不是懲罰你了?!我早該想到!快給我看看!”

哈利招架不住赫敏一連串的問題,知道自己再不說她就要暴走了。

他把那隻傷痕累累的手伸了出去。

壁爐猛地熊熊燃燒起來。赫敏的沉默讓人害怕。

哈利心虛地左顧右盼。

“我不能說謊?”她念道。

“嗯。”

“很疼嗎?”

“不疼、嘶!”她掐了他一下,他沒防備這個。

赫敏笑了一下,又闆起臉來:“這大概率是黑魔法,我可能無法完全消除它。”

哈利沒有說話,隻是把手抽了回去,聳聳肩。

“教授不能使用黑魔法的,哈利!”赫敏見他這樣無所謂不由急了,“而且也不能體罰學生!我們應該告訴鄧布利多!”

壁爐的火又旺了些。

哈利小心地看了眼壁爐,确認火焰沒有竄出來,這才勸阻她說:“鄧布利多太忙了,這個學期我都沒看見他,我們不能用這種小事去煩他。”

“小事!”她的聲音尖利起來,“這不是小事!她可是魔法部派來的!我不信……”

“赫敏!”哈利在她抓狂前抓住了她的肩膀,“我沒事!”

她終于肯讓他發言了。

“我沒事,”哈利堅定地說道,“這個比起神秘人根本不算什麼。”

赫敏怒氣一下熄滅了:“你知道我是不贊成你這麼忍着的,哈利。”

“我知道。”他平靜地回答,“好了,去睡吧,你應該早點睡的。”

“我要織毛衣。”她嘴上反駁着,手上還是收拾起東西,“也許你可以幫我。我現在已經很熟練了,可以教你。”

哈利又開始左顧右盼起來。

————————————

第二天,赫敏給自己滿滿當當的日程表增加了一項内容,那就是研究哈利手背上的黑魔法。在普通借閱區的書籍中,她并沒有找到相似的魔法。哈利說,那支羽毛筆用的是血,寫字人的血。

這基本可以确認是黑魔法了。

赫敏隻好放下僥幸心理。

既然如此,她隻有一個地方可以查詢,那就是晉書區。

赫敏考慮向麥格教授申請簽字條,但她不想讓繁忙的院長再擔心了,所以隻剩下唯一的辦法。

于是晚上,赫敏不顧哈利的反對,借走了他的隐形衣。

“我盡量在宵禁前回來。”她保證。

哈利不是很相信:“别去了,萬一被費爾奇逮到,他會直接把你交給烏姆裡奇。”

“我會小心的。”她不由分說地戴上兜帽,留給他看不見的影子。

哈利盯着空蕩蕩的走廊好一會兒,才扭頭朝烏姆裡奇的辦公室走去。他的禁閉依然沒有結束。

赫敏蹑手蹑腳地走進晉書區,不得不說,隐形衣的力量真是強大,居然能悄無聲息地穿過這裡的禁制。

她在标牌為【傷痕】的書架那裡徘徊良久,把看起來有關的書名全都借了,頗有種暴富的激動。她早就想研究哈利額頭的傷疤了!

赫敏興奮地把書塞進書包,就發現了一個問題,它居然裝不下了!!

這可把她氣壞了,她還沒研究過空間擴展咒呢。想到這,她幹脆把空間魔法書也拿了下來。

背上沉重的書包,手裡摞着厚厚幾本,赫敏艱難地披上鬥篷,再次蹑手蹑腳地離開了圖書館。

不過很不幸,她居然真的遇到了費爾奇。

兇巴巴的城堡管理員舉着油燈直直地朝她走來,盡管知道有隐形鬥篷,赫敏還是忍不住緊張起來。

費爾奇路過了她,赫敏剛松一口氣,洛麗絲夫人便跑了過來。它聞到了陌生的氣息,正圍着她的腳邊嗅個不停。

費爾奇見愛貓沒有跟上,回過頭來,見此情形驚喜地瞪大了眼:“該死的小鬼,哪裡逃!”說着,他大步沖了過來,伸手欲抓。

赫敏見勢不妙,拔腿就跑,可惜她運動神經不發達,而洛麗絲夫人故意在她腳邊打轉,長長的鬥篷更是險些把她絆倒。

費爾奇看見鬥篷底下露出的鞋子,激動地大喊:“别想跑!等着拖一個月走廊吧!”

赫敏情急之下,對他的提燈施了一個漂浮咒。玻璃燈晃晃悠悠地飛了起來,洛麗絲夫人朝它撲去,一起撞到了畫像上。燈“砰”地摔碎在地上,把貓吓壞了。可憐的畫像遭了殃,被貓慘叫着撕下長長裂痕。

費爾奇立刻停了下來,努力地夠自己的貓。

赫敏小聲道歉着轉過拐角跑向樓梯口的方向。

就在她快要到達時,一個熟悉的人影走了進來,赫敏刹車不及,撞了個正着。那人吓了一跳,但非常敏捷地抓住了她,将她推進了門内。

赫敏隻能遺憾地看着他身後的移動階梯轉向了另一個入口。

德拉科從沒見過這麼不長眼的夜遊者,說什麼也不能放過。“讓你跑!”他一把抓住這個矮小的隐形人,但布料的觸感好像有些奇怪,這不是校服,也不是對角巷的劣質隐形衣,這、這他媽是波特的隐形衣!

“格蘭傑?”他掀開來人的兜帽,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赫敏沒有猶豫,抽出魔杖就要施法。

德拉科眼疾手快地一擋:“這就過分了吧?”

赫敏掙了下沒掙開,急得不行:“放開我,馬爾福!”

德拉科怎麼可能放過這個機會。格蘭傑的猴急樣兒看一次少一次。他故意慢吞吞地說道:“你在要求我玩忽職守,格蘭傑。你這個衛道士怎麼說得出口的?如果明天我看不到你的級長辭職信,我會立刻告訴斯内普教授。噢,可能告訴烏姆裡奇教授更合适,你說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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