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場比賽前的最後一個傍晚,格蘭芬多三人組的焦慮到達了巅峰。
赫敏決定逃掉斯内普的禁閉,在圖書館裡陪哈利度過最煎熬的時光。
她在自己面前摞了好幾堆書,多得讓她看不見其他兩人。
燭光幽幽地照亮書上密密麻麻的小字,她的眼睛太疲勞了,沒法在書中找到答案也讓她感到煩躁和侮辱。
“我想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哈利生無可戀地說,“我應該學會阿尼馬格斯,就像小天狼星一樣。”
“對啊,你可以随心所欲地把自己變成一條金魚!”羅恩說,“或者青蛙。”
“那要花好幾年時間,還要去登記,麻煩多着呢。”赫敏有氣無力地反駁,努力睜大眼看清書本的索引,但它們似乎重重疊疊,“麥格教授說過,你記得嗎,禁止濫用魔法辦公室,要标記,别人才不會傷害你。”
“赫敏,我不過是開個玩笑。”哈利歎了一口氣,“我知道我絕不可能明早就變成一隻青蛙。”
赫敏沒有聽見他說什麼,《古怪的魔法難題及其解答》的字實在太細密,還根本沒有和水相關的内容,她氣惱地合上書本:“沒用!根本沒用!誰想使自己的鼻毛長成小卷卷呢?”
“我倒不反對。”弗雷德的聲音突然傳來,“這可就成為别人的話題了,不是嗎?”
“你們來這做什麼?”羅恩防備地看着從書架後竄出來的雙子。
“麥格教授傳喚你們兩個。”喬治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赫敏。
“做什麼?”赫敏很吃驚,難道是因為她翹掉了禁閉被斯内普告狀?不對,羅恩也要去。
“我們要把你們帶到她的辦公室。”弗雷德說。
赫敏皺眉看向哈利,他也緊張地看着她。
她安慰道:“我們在公共休息室見,哈利,這些書你能帶回去多少就多少,好嗎?”
“好吧。”哈利顯得惴惴不安。
她遞過去一個歉意的眼神,和羅恩一起跟在雙胞胎身後離開了圖書館。
弗雷德和喬治輕松愉快的笑聲回蕩在樓梯間,讓跟在他們身後的兩人越發有負罪感。
羅恩忍不住問道:“麥格教授喊我們到底有什麼事?為什麼剛才不能說,哈利不能知道嗎?”
赫敏豎起了耳朵。
弗雷德笑了:“哦,小羅尼,說了隻會給勇士造成更多心理負擔。”
“是啊。”喬治接話,“他看起來已經不堪重負了,不是嗎。”
“和比賽有關?”赫敏也沉不住氣了,“我們幫助哈利都在合理的範圍,根本不算作弊。”
雙子對視一笑:“别緊張,萬事通小姐,誰說了和作弊有關?”
他們笑而不語,不管兩人怎麼追問都不再搭理,笑鬧着帶他們到達了麥格的辦公室。
“祝你們好運。”雙子異口同聲地說道,給他們打開了大門。
赫敏看見辦公室裡還有其他人:秋·張,還有一個看起來和芙蓉很像的小女孩,可能是她的妹妹?
電光火石之間,她明白了什麼:“我們是勇士的寶貝?”
“沒錯,格蘭傑小姐。”麥格給了她一個贊賞的眼神,“第二場比賽,勇士們需要在一小時内從黑湖湖底把你們救上來。”
“要是救不上呢?”羅恩惶恐地問。
麥格無語:“你說呢?韋斯萊先生。”
他吓得五官都皺在了一起,秋張安慰道:“别擔心,這隻是一個比賽而已。”
“那我們要如何在水底下待一小時呢?不,不止一小時。”赫敏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題,“難道水底下有個類似潛水艇的設施或者什麼水底建築?”
“魔藥,格蘭傑小姐。”鄧布利多的聲音傳來,他帶着其他兩位校長走進了辦公室,“斯内普教授做出了可以讓你們在水下呼吸的沉睡魔藥,你們當做一個短暫的夢就行了。”他沖加布麗眨了眨眼,她忐忑地笑了。
馬克西姆女士走到她身邊關心,鄧布利多也走到三位霍格沃茲的學生面前做比賽動員。
卡卡洛夫遠遠地站在一邊,惡狠狠地瞪着赫敏。
她簡直莫名其妙,還有些害怕。
赫敏想起了剛才忽略的問題:“校長,我是,我是克魯姆的寶貝嗎?”她臉紅了,為什麼克魯姆會選她啊?他沒有其他要好的朋友嗎?
鄧布利多和麥格都笑了,麥格給她施了強效的保暖咒:“格蘭傑小姐,克魯姆的聖誕晚會舞伴是你啊。”
赫敏沒有說什麼,低頭不好意思起來。
羅恩在旁邊發出酸澀的哼聲。
赫敏的羞澀被打斷了,但她沒有生氣,因為她的心情突然多了一絲了然的苦澀。
如果她是克魯姆的寶貝,那看來羅恩就是哈利的寶貝了。
她依然不是哈利的首選,不管是朋友,還是别的還不存在的關系。
羅恩看見赫敏一下子低落了,有些不知所措:“赫敏,我……”
但她隻是搖搖頭:“趕緊喝了吧,羅恩。”說完,她喝光了魔藥,倒在沙發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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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鐘的時候,哈利被平斯夫人趕出了圖書館,他抱着一大摞赫敏選出的書,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公共休息室。
在三人組慣常的位置上,他坐了下來,開始神遊似的閱讀:《怪男巫的瘋狂魔法》、《中世紀巫術指南》、《地底深處的可怕動物》……
兩個小時過去了,什麼發現都沒有,其他同學都陸陸續續回寝室睡覺,紛紛祝他好運。
哈利扯出笑容,等休息室隻剩他一人才松了口氣,他看着壁爐的火光昏昏欲睡,這時克魯克山跳到了他的膝蓋上,香甜地打起了呼噜。
它的鼾聲安撫了哈利,他感激地撫摸着它姜黃色的毛發:“噢,夥計,你知道赫敏去做什麼了嗎?她現在還沒回來。”
橘貓沒有回答,隻是伸了個懶腰。